第二十六章求购柿子树
李铭突然萌生了一个想法，我真气恢复这么快，可不可以练习武师级破军七杀真气武技，如对外公开，谁都可以练习的武师级真气武技刀杀。
想的再多都是问题，只有做了，才有可能。李铭去找师父刘峰峦。
“什么，你想练习破军七杀武师级真气武技第一杀刀杀，你怎么不上天呢？”
李铭不废话，直接使出了精通级武徒级真气武技刀杀。
“什么时候的事？这么快就赶上我了。”刘峰峦吓了一跳，徒弟修习真气武技的速度好快，武徒级刀杀都变为精通了，都赶上他这个中级武徒了。
“大前天的事。用真气强化涉及的经脉短时间做不到，不像穴窍，经得住真气冲刷，强化经脉是个针线活，急不得，快不得，要不然经脉损伤，还得修补。所以，我想练习破军七杀武师级真气武技刀杀。”李铭的眼神很期待，盼着师父同意。
刘峰峦被李铭的真气武技修行速度惊吓到了，但还是不肯同意李铭练习武师级真气武技刀杀。
刘峰峦解释道:“不是我不肯传授，是怕对你身体有什么损害。小孩子耍大刀，难免砍到自己。”
“那传我箭杀、枪杀或者盾杀可好？”
“你敢去蒲良堡备案吗？”
“不敢，我怕被切成一片一片。”
“那不就得了。无报备而修行，这是大罪。况且你那点功勋都换成军功赐田了，拿什么换破军七杀修行法配套的真气武技箭杀、枪杀、盾杀！光有钱不行，还得有功勋。”
无论李铭怎么求，师父刘峰峦就是不肯答应，李铭垂头丧气离开。
谷山村学堂到了，多日不见，学生变多了不少。
“怎么样合一塘还好吧？”
“山清水秀，当然好了。”
“你托我买的牛，买好了，明天应该会从蒲良堡直接送到你那里。”
“六头吗？”
“七头，堂兄给了我些私房钱，我加了一头。”
“一时半会儿我还不上钱。”
“我有钱，前一段时间我二哥又偷偷给我送了不少钱，还有修行丹药。”
“刘家知道你成为武徒种子即将破镜的事了吗？”
“知道了，是堂哥特意让我去信的！”
李铭嗯一声，就想走，被刘芷峦强留下了。
烧水、和面，一碗劲道的油泼面摆放到了李铭的面前。李铭不扭捏，剥蒜，留着面，吃下，一大碗、两大碗。
起身，掀开谷杆做的草帘子，李铭即将走出屋子，却停了下来。
“你这里有破军七杀武师级真气武技刀杀的全套修炼图吗？”
刘芷峦很惊讶，李铭第一次主动开口要东西。当然要有，她堂哥刘峰峦、她嫡亲二哥刘睿峦那里肯定都有。
数日后，蒲良堡刘氏皮货店。
“这是你要的破军七杀武师级真气武技刀杀全套修行图。”一位40多岁中年汉子，中等个子，面若冠玉，极为溺爱又极为心疼地看着嫡亲妹妹刘芷峦。
“谢谢二哥。”从小，刘芷峦就和这个大了她许多的嫡亲二哥刘睿峦最亲近。同父同母，一奶同胞，血脉相连。
刘芷峦知道，她的嫡亲二哥刘睿峦为她的事努力过、挣扎过，甚至不惜和父亲决裂过，但都没能阻止他们的父亲把刘芷峦一再嫁人，像一件商品一样，明码标价，嫁人。
“给你的修行丹药不要再送给八哥的徒弟们了，自身强大，比什么都好，比什么都靠得住。”刘峰峦在沁北县刘氏家族排行第八，比刘睿峦年龄大，排的靠前。刘睿峦是嫡系嫡长子，是家主第二个儿子，被称为二公子的时候多，如今年龄越来越大，儿女娶妻嫁人，孙子辈都快要有了，多了个二爷这样的称呼。
一辈子等着承袭爵位，接任家主，等到四十多岁了，还在等。
“二哥，丹药都给我了，你怎么修行？”刘芷峦不放心身为初级武徒的二哥的修行。
“我这末等资质，吃那些那些丹药浪费了，再说只是给你了一小部分。确实浪费了，培养我一个武徒用的丹药，都能培养几十个资质好的武徒了，不划算，太不划算。”刘睿峦倒是想得开，想不开也不行，他的修行资质不行，他这一支的修行资质都不行，要不然老家主也不会想着换继承人了。
对刘睿峦刚才说的话，刘芷峦不接，也没法接话。天生各等人，各种不同命，天生注定的，后天具备的，谁也不能跟别人比，没有十全十美的。
“和那个李铭现在处的怎么样了？”
“还行。”
“他的事我特意找人调查了，是被人冤枉的。但毕方郡周家伯爵爵位再高，也管不到北疆，管不到我我沁北县刘家。只管交往，只管嫁人，二哥支持你。”
“谢谢二哥。”
“不要抱怨父亲，父亲也不容易。”刘睿峦开导妹妹，既想让妹妹回归家族，又担心妹妹回归家族，父亲疯了，疯得六亲不认，他刘睿峦自己的女儿尚且守不住，何谈妹妹！
钱财总是捉襟见肘，他刘睿峦这个明面上的继承人月钱也没有多少，家族的钱财更是动用不得，父亲看得死死的，一门心思想为刘家招个好女婿，这不，盯上李铭了，要不然，他也没本事又是送丹药，又是送钱。
刘芷峦已经离开，远去的人已经远去，叹气的人还在叹气，感慨的人总是感慨。
刘氏皮货店掌柜站在一旁，恭恭敬敬。
“这是八爷、李铭最近在谷山村的消息，请您过目。”
“以后要多关注李铭，成为了武徒，就有了娶小姐的资格，务必留意消息，不能让芷峦小姐所托非人。”
“诺。”
不日之后，李铭托刘芷峦代为购买的牛，被送来了，加上李铭原来有的一头，足足七头，每天一头，刚好每周轮一遍，取血、喝血。
李铭把牛放养在合一塘，反正地方够大，反正野草够多，反正合一塘里的水随便喝，反正猛兽已经被清剿一空，不虞有性命之忧。
大黄最近的差事多了不少，放牛。天黑了，赶回牛圈。天亮了，赶出牛圈。有情况，“汪汪汪”传讯李铭。没情况，当然可以找个舒服的草窝子，放心睡大觉。
大黄不知不觉又胖了，李铭不用辅助别人修行，真气省下不少，都便宜大黄了。一只土狗，生生享受了大贵族子弟的待遇，每天被用真气舒筋活骨，按摩，爽的不得了。
李铭发现，还是有效果的，这不毛发更黄了，眼睛更灵动了，体格更强壮了，连那个地方支起的次数都越来越多。“老色狗”这是李铭最近给大黄新起的外号，见了母狗，走都走不动。
抱怨大黄，取笑大黄，他李铭何尝又强得了多少。春天快要来了，万物复苏，阳和启蛰，品物皆春。武徒无不血气方刚，尤其李铭这样年轻的，阴阳调和已经势在必行。
但人呢，眼前的，上赶着送上门，不敢；远处的，求求而不得，为之奈何！
那就继续练武修行，求大自在，求大自由。
但拿到手的武师级真气武技刀杀，李铭从刚开始的信心满满，到现在越来越不报希望，太难了。
武师级真气武技刀杀，在武徒级真气武技刀杀基础上新增加了九个穴窍，右胳膊上变成了五个，左腿上新增加三个，右腿一个，左胳膊一个。
看图知道在什么位置，但在身上找总是找不准穴窍。李铭不服输，他偏偏要试一试。
右胳膊用的最多，穴窍相对容易打开。李铭先是按照图上标注，找到大致位置，再按照书上说的技巧，一点点排除，缩小范围。
好多天准备之后，李铭要正式确定穴窍了。这一天，天刚微微亮，李铭右手握紧铁脊刀，扎好架子，按固定的寻找武师级真气武技刀杀右胳膊穴窍的招式，反复向右横劈，千下，万下……直劈到太阳下山，劈到筋疲力尽，劈到丹田内真气几乎耗尽。
然后，李铭盘腿坐下，闭上眼睛感受右胳膊上哪个地方有酥麻的感觉。闭上了眼睛的李铭，真的发现了右胳膊上又酥又麻的地方好多，不光好酥好麻，还好痛，却是几乎整个右胳膊，李铭傻眼了，这怎么确定穴窍。右胳膊上穴窍何止数千数万，定不准穴窍，不敢胡乱练。
穴窍是不能乱开的，如与花粉敏感相关的穴窍，一旦打开了，强化了，说不定随便一个花粉落在身上就能让人痒得受不了，那不是活受罪吗？
如果开错了与花粉敏感相关的穴窍，在北方，除了冬天，春天夏天秋天都有；如果在南方，连冬天也有大量花朵盛开，那还活不活了！
李铭按照真气武技上介绍的方法，强迫自己静下来，一点一点感受，感受到了，右胳膊上三十多个穴窍酥酥麻麻的感觉，尤其明显，肯定在其中。
不管了，趁热打铁，反正丹田内真气恢复快，李铭决定采取大水漫灌法，瞄准右胳膊上三十多个穴窍附近，让真气漫灌而过，一而再，再而三。
这一次，效果特别明显，十五个穴窍吸收真气的效果，一次比一次明显，又排除了二十多个穴窍。
李铭尝试了各种办法，剩下的十五个穴窍，怎么也排除不掉其中错误的了。
犹豫不决，辗转反侧。咬咬牙，干了。
第二天，李铭选定其中一个穴窍，用真气一点点打开穴窍，大部分真气都浪费了，不能精准输送到穴窍，使出了十分力，用到的估计连百分之一都不到。
而且，打开穴窍的速度很慢，连续三天了，才开了一个小口子，这还是李铭每天可以恢复三次真气。搁到别人身上，还练不练武师级真气武技了，太难了，太慢了。
又过了三天，穴窍打开了。然后，往穴窍里边输入真气。穴窍好像一个无底洞，无论输送多少都可以吞下，当然，效率一如既往地底，输出100丝真气，最多也就一丝被送进了穴窍。
又过了十天，穴窍内真气终于输满了，满而自溢，可以尝试威力了。穴窍内不输满真气，不能自溢而出，是不能尝试是否练对了穴窍的。
李铭迫不及待抽出铁脊刀。“我劈，我劈，我再劈……”李铭傻眼了，真气刀芒几乎没有任何增长，不光是长度，还有威力，一如当初。
忙了将近二十天，忙了个寂寞。李铭那个难受啊，只有苍天知道。
仿佛和命运较上了劲，李铭不服输继续尝试，又选了一个穴窍尝试，又是错的。
再选再试，结果第三个穴窍刚被打开，李铭右手抽筋了。
“你右手怎么老抽筋？”师父刘峰峦问李铭。
“最近练功练岔了，受了点小伤。”李铭不好说出实话。
“明天去县城医馆看看。”刘峰峦最怕徒弟们练功出岔子，不放心说道。
“不用。过两天就好了。”每天用真气不要钱似的修复，还有那个穴窍只是开了一个微不足道的口子，没有完全打开，更没有输入真气，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李铭真的怕了，再也不敢胡乱尝试了。不过，右胳膊想要完全恢复，得花费不少时间。
连着试了三个穴窍，结果都是错的，李铭心灰意冷。人体上上下下，何止千千万万个穴窍，怎么找，总不能一个一个试吧。
太难了，怪不得师父刘峰峦不让他尝试，这得试错多少次才可以成功。李铭后悔了，还好练错的三个穴窍，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要不然，麻烦大了。
虽然每一个穴窍的强大，都是他自身的强大，但没有具体的真气武技支撑，耗费了大量时间和真气，穴窍之间行不成合力，个人实力几乎没怎么提升，得不偿失。
李铭不得不暂时放下了武师级真气武技刀杀的练习，真的再怕开错了穴窍，第三个穴窍的教训，太深刻了。
不能练真气武技，又不能靠喝血提升修为，李铭的时间多了出来。
那就干农活，反正在农村长大，不至于五谷不分，四体不勤，基本的农活还是会干的。
李铭小时候最喜欢吃柿饼，尤其来自于北方的磨盘柿柿饼，好大，好甜，汁液金黄，好有食欲。可惜，囊空总是如洗，吃不起。
如今到了北疆，如今有了这么大一块地方，一定要种磨盘柿子树，多多的种，李铭喜欢吃，家人喜欢吃，她也喜欢吃。
还好，合一塘没有上冻，不是冻土，哪怕是冻土，李铭也不怕，武徒的力气可是很大的，无非费点铁锨、锄头和撅头而已。
一个树坑，又一个树坑，被刨了出来。小块土地以及田埂边，都被李铭刨成了一个又一个树坑。
担来牛粪，一个树坑埋上半框，盖好土，等发酵，等明年春天土地肥沃种下柿子树。
“柿”同“死”谐音，柿子被人认为与死子谐音，以至于明明抗寒抗旱抗病虫害，产量又高又好吃，却种的人不多。
李铭不相信这些，若有灾祸，请自他始。李铭打听好了，九方寨有人专门培育柿子苗，在这附近售卖，极为出名。
“李村正难得来我九方寨。”九方寨村正方久安极为雄壮，像一头大黑熊，没想到附近极为出名的童子试案首李铭竟然登门了，现在是武徒，更是副村正了。
“无事不登三宝殿，听说贵寨有人培育柿子树树苗，今天特来订购。”
“这种小事，吩咐个人过来传话就行，我让你给你送去。要多少，有多少，免费。”
“不能不能，你卖我买才是生意，免费可就成了人情了，我可不想欠人情。”
“几棵破树，值什么，李村正看上了是它们的荣幸。”
“你这是莲花似六郎，六郎似莲花的典故。”看方久安迷茫的样子，明显不懂，李铭做了解释。
“古时女帝临朝，宠信面首张六郎，有人拍六郎马屁:‘人言六郎面似莲花，某以为莲花似六郎，而非六郎似莲花也。’倾巧取媚，后人不齿，才传下了这个典故。”
方久安越发郁闷，和读书人聊天能把天聊死。你这是夸我呢，还是损我呢。说我挺明白了，我是那个献媚的小人。说我听不明白，显得你的学问好深。方久安头大了，只好装傻充愣。谁说五大三粗的头脑简单，这九方寨村正方久安明显不在此列。
一位头发花白的妇人被九方寨村正方久安请了过来，青灰色棉布衣服虽破，却精神极好。
“花姨，这是谷山村副村正李铭，今日特来订购柿子树树苗。”
“见过李村正。”花姨听说过李铭的事，明显有敬畏、有胆怯，却强撑着侧过身，福了一福。
李铭第一次见到传说中的花姨，老早李铭就想种柿子树，奈何“克子”二字太吓人，谷山村由不得李铭随心所欲，但有了合一塘，且离谷山村有一段距离，就有了可能。“见过花姨，冒昧打扰，还请见谅。”李铭极为恭敬地说道。
“不敢，不敢。”花姨越发矜持了，没见过这么好说话的“大人物”。在花姨眼中，村正已经是大的不能再大的官。
……
一番交流，一方说了柿子树树苗情况，一方说了要订购的种类和数量。
“我这边能提供15个品种，最多不超过300棵柿子树树苗。”
“可是嫌我给的钱少？”
“不是。”
“可是有别人提前定下了？”
“没有。”
“那就是看不起我了。”
“不敢。”
“你明明有一千多棵柿子树树苗，为什么只肯卖给我300棵？这不是看不起我，是什么？”李铭从没有像今天这么愤怒，拿着钱慕名而来，以朝圣的姿态，却被拒绝了。
花姨明显有些害怕，也看懂了村正方久安让她同意的意思，但花姨偏偏不肯，倔强地解释道:“我爹临终前交代，要为附近的村民留足柿子树树苗。
柿子树一年种，百年收，甚至能连续结果五、六百年，好多百年柿子树结果1000斤以上\/棵，水旱之年，都有收成，这是铁杆庄稼，大灾之年，可以少饿死不少人。所以只能卖给您300棵，剩下的要留给方圆左近的村民。”
九方寨村正方久安接住了话头，继续说道:“花爷爷在世的时候立下的规矩，还请李村正不要怪罪。那些没钱想种柿子树的，花爷爷和花姨一枚铜钱不要，免费送，每年至少送出去四五百棵，如今这蒲良堡一带的柿子树，一多半都是花爷爷和花姨培育的。”
李铭神色一肃，躬身而拜，如是而三，为刚才的龌蹉想法，为刚才的蛮不讲理。
“小子孟浪，请花姨勿怪。三百棵就三百棵，其他我也买了，请花姨代为送给附近求树的村民。还请花姨明年多培育一些，好多卖给我一些。”李铭说得很诚恳。
被吓到了的花姨，从来没有见过武徒大人如此对此对她一个蚂蚁一般的妇人行礼。“谢过李村正。”为她自己多年的坚持，也为她父亲多年的坚持终于有了大人物认可。
好多年前，有一年大旱，颗粒无收，花姨的爷爷带着一家人逃荒，缺吃的少穿的，家人们一个一个饿死冻死。花姨的父亲当时只有15岁，和仅剩的母亲不得不冒险逃往屿山深处，天寒地冻，万物凋零。在一个山沟沟里边，见到了一棵好大的柿子树，上面结了好多柿子，虽然已经干瘪，被鸟兽吃掉了很多，但还剩下了不少。一棵柿子树，救了花姨父亲和花姨奶奶的命。
后来，回到家中，花姨的父亲，种下了很多柿子树，人都饿死了，还忌讳什么克死家人。柿子树树苗好难买，因为有克子的说法，花姨的父亲跑了数百里远才买到柿子树树苗。
后来，娶妻生子，妻死子死，人们都说是被柿子树克死的。花姨的父亲偏偏不肯放弃，就是真克死的又如何？他和他的母亲就是靠柿子树活下来的，他不舍得砍那些柿子树。
每一年柿子成熟，花姨的父亲和奶奶都会泪水盈眶:“如果当年我们家种上几棵柿子树，你爸，你哥、你妹妹……他们就不会饿死了。”嚎啕痛哭，以一个将死的白发人，年年痛哭，日日痛哭，哭瞎了眼睛。
在老母亲的坟头，花姨的父亲立誓:“要为天下人种柿子树，要为天下人送柿子树。”
然后，40多岁年纪，学习如何育苗，如何选用软枣树做砧木，如何裁剪老柿子树枝条嫁接，花爷爷一个一个学会了。
然后，在自家地里育苗、嫁接，风吹日晒，不辞辛苦，终于成功了，培育出了好多柿子树树苗。
但是没有人买，送也没人要，他就自己在荒野之上种柿子树，种到哪里算哪里，不说柿子树是他的，任何人都可以吃，甚至可以移栽到自家田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