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家中过不下去了？”老妇人继续反问，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
被揍得鼻青脸肿的拐子忙点头：“对的对的！所以……还请你们饶我一命，给我点机会呀！”
“呵呵，呸！老娘信了你才是第一次才是有个g了。”
拐子还想要继续辩解：“我……”
“你给老娘闭嘴，老娘让你说话了吗？啊？”
拐子立马闭嘴了：“……”
因为他刚刚没有经过允许就说话，然后被这老妇人给扇了一巴掌。正好扇到了他之前的伤口上面。
“还有那什么过不下去了？饭都吃不起了，才不得已要到外面来行这伤天害理的行当？”
拐子点头。
“呸哦！既然都过不下去了一天呀，还要生那么多孩子啊？生出来又养不活，生来干什么？是生出来好看吗？生出来饿吗？陪着他们一起挨饿吗？”
拐子：“……我……我爹娘生的又不是我生的。”
言语间还有一丝丝的委屈，他之前之所以这么说目的就是为了卖惨，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个老妇人揪着这一点不放呢？
“那你他玛德活该摊上这么对爹娘，定是你上辈子做了什么亏心的伤天害理的事儿，这辈子才让你摊上这么一对爹娘。
还有那什么，你连你自个儿连你都养不活了，还生那么多孩子干什么？你还有脸说你爹娘是那么多与你无关，那你不也生了吗？你与你的爹娘有什么区别呀？生那么多也养不活，还想出来偷别人的孩子来卖？
怪不得要让你投身的这样的人家，上辈子做了坏事，这辈子还要接着做坏事儿，老娘看你下辈子只有投身做畜牲了……”那老妇人正是牛娃子的祖母。
她年岁大了，跑不动，可那心一直是跟着焦急的，好不容易盼着一个大胖孙子来到她家，呵，结果来了个想捡现成的。
有这么容易吗？
牛娃子的祖母是后来才知道自家娃儿被那拐子给拐走了。
当时她正在自家院子里面喂着鸡鸭。
听到自己屋子后面好似有什么动静？她好奇的跑了过去，然后就看到一群人在向前跑，她赶忙拉住人群中的最后一个，好奇的问道，大家跑什么呢？
那人也着急的去撵自家的孩子，现在却被她拉住了，没法只得赶忙解释道：孩子孩子被拐子拐走了。
啊？孩子？谁家的孩子。
那人见前面的人都跑远了，他更着急了，谁家的？谁家都有！一大群孩子呐！
那村民也顾不得其他的了，赶忙甩掉牛娃子祖母的手，就往前跑去了。
唉呦糟了，我家牛娃子肯定还在里面，他最喜欢与村里那群小孩在一起玩了。
意识到自家的孩子也可能被拐子拐走的时候，她差一点没晕过去呢。
但是她告诉自己晕过去没有丝毫的作用，现在得被打起精神来，把她家牛娃子找回来才是正经的。
牛娃子的祖母，又顾不得喂鸡了，手上的鸡鸭饲料一扔也跟着往前跑。
不过她确实是年老了。
哪怕用尽浑身的力气，也比不了前面那群年轻人的。
而且还得跑一会儿歇一会儿。
只能远远的看着自家孙子，被那拐子抱在手上，往前跑着。
那种担惊受怕的心里真的不是一般人能够体会得到的。
牛娃子的祖母在路上有多么的担心，焦虑，她现在就有多么的愤怒，她要把它们通通的都给他写到了那拐子身上。
苦逼的拐子刚接受了肉体上的折磨，现在还得继续接受来自牛娃子祖母的精神上的折磨。
而围观的村民们也没有一个上进之前的阻止的。
阻止？开什么玩笑？自家的孩子差一点被那拐子给拐走了。他们心里也是气愤怒得很的。
虽说这拐子被揍的身上体无完肤了，还有一股子臭味，并且他还说他家里有多么多么的惨。
悲惨？谁不惨？谁就好过得很？
你惨你惨就能祸害别人？
再说了，你家惨还不是你家家人自个作的，这与别人有多大的关系？
就算是再惨也不是你来祸害他们孩子的缘由！
其他的事儿还可以商量，其他方面，他们可以同情，但这触及到他们孩子的问题上，是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所以那拐子只有默默的被那牛娃子的祖母给骂着。
牛娃子的祖母也不是一口气一直骂个不停，而是中间歇了好几次。
这也让被抱在娘亲怀里的牛娃子，觉得唏嘘不已。
他觉得祖母什么都好，平日对他也挺好，可就是那一张嘴哟，真要是骂起个人来，那可是会一直喋喋不休的。
祖母平日里面骂起他家爹爹来，也差不多是这个模样。每次爹爹都被迫的苦逼兮兮的承受着。
他突然间有些同情这老爷爷了。
这人惹谁不好要惹他家祖母？看这个形势，他觉得他家祖母不骂得口干舌燥的，是根本不可能停下来的。
不过被骂骂也好，谁叫这老爷爷这么不争气呐？害得他现在被他娘亲给紧紧抱在怀里！
还不让他下来玩了。
哼，哼，就该被骂！
没错，牛娃子还真就猜对了，他的祖母还真就骂着口干舌燥，嘴唇边都起了白色的，这才不得不停下来，玛德，如果这地有那水喝她一定也得两口水再接着骂。
“老娘，您骂累了吧！来歇歇歇歇啊，咱们先把这拐子压回去，然后把他送去官府去。让他也去吃吃牢饭，最好判他个秋后问斩。”
牛娃子的爹爹一开始听他家老娘骂的挺爽的，平日里老娘专逮着他骂，现在瞧着老娘骂别人，他反而觉得挺痛快的。
可这骂一时是挺爽的，一直听着就不怎么好了，唉哟，他的耳朵真的受不了了，还是让老娘歇歇吧，先把这拐子给处理了才是真的。
“对，对，咱们先把这个拐子交给官府，让县官来判决”
“嗯，最好先游街示众几天，让老百姓们都好好的瞧清楚了他的容貌，让老百姓们知道这是一个多么多么坏的人……”
“走”
两个村民前面抓起那拐子就准备把他给压走了，而那拐子也没有丝毫想到挣扎的意味了。
玛德，他现在觉得自个的耳朵已经不是他的了。
他只知道周围的人的嘴巴在不停的张着。
他的耳朵却一个也听不清。
只能听见一些杂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