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内定武状元
“嗯，还行。”
太极殿高台之上，郭桓心中点头。
比上次好一点。
还有十几位大宗师。
其中还有一个……郭桓眼睛渐渐缩了起来。
紧紧盯着这个人，仿佛看到了什么绝世璞玉。
这种气场？这种境界？看不透深浅的力量？
“好一个大宗师！这才是大宗师！”
心中忍不住喝道。
那人周围几乎形成了武道立场，身上气息平淡如水，却蕴含哪怕是他也难以看出的力量。
厚重的武道立场内带着丝丝斗战杀伐之意，其中夹杂着点点熟悉的佛意。
一种玄妙的气场让他与其他武生分别开，是根本的不同。
越看越觉得神异。
这绝非是一般的大宗师，几乎问鼎金身！
这等人物，竟来参加武举？
放在任何一个宗门，都是极其受重视的天才！
“好！好极了！”
郭桓多年平静淡泊的心中第一次出现了涟漪。
如此之天才，若是加以培养，至少是天人！
只要能安稳成长，破碎境都是易事。
而且在众多破碎境之中，也是有数的强者。
此刻，郭桓心中暗暗定下此人的名次。
“来人，我要那个灰衣青年人的甲历！”
甲历便是档案，记载这人自参加武举以来的表现和实力的资料。
“是！”
不一会儿，翻看完齐远明甲历后，郭桓沉吟片刻。
流民……还是有些不可靠啊。
不过也无碍。
“把他叫过来！”郭桓对着身边的侍卫吩咐道。
“是！”
太极殿门口的高台之上，包括李盛在内的其他人对郭桓没有一丝意见。
他是主考官，亦是丁公最宠信的人，谁敢质疑？
哪怕是今天郭桓随便挑几个顺眼的人直接排列成状元、探花和榜眼，也没有任何人有意见。
所有人静静地等待郭桓下令。
若是他一直没开口，那武举便一直不会开始。
……
“你说你曾在大云寺修炼过？”
“是，大人！”齐远明低头：“草民曾在大云寺修过武道，得神悟大师赏识，可入藏经阁修习。”
能以外人身份在大云寺修行，还破受寺内高僧赏识。
郭桓心中暗自点头。
大云寺位于长安一向与官府交好，自己这边也算知根知底。
能受大云寺青睐，说明此人的心性上佳，习武资质好的同时，心灵也十分强韧。
如此之天才，还是无门无派的武者，确实不容错过。
哪怕未来丁启不行了，也可以把这人推出来当主公……倒是个极好的选择。
郭桓心中考量半天，最终还是决定将这位名为齐远明的青年人定为武举状元。
这不算内定，虽然没有上场比试过，但毫无疑问的事情就没必要麻烦了。
毕竟，现在武举都烂成这样，别说天子，就是丁启都不来看一眼。
最后让自己一个挂个朝中闲职的人过来当主考官。
“你且在这里等着，不必参加比斗了，待到他们决出名次便可结束武举。”郭桓淡淡说道。
齐远明马上明白他的意思，脸上装作惊喜的模样，道：“谢大人！”
……
齐远明就这样站在太极殿之前的高台上，同其他朝廷武官一样，俯视下面的众多武生。
伴随着主考官郭桓的一声令下，周围副官立刻命令下方的武生展露血气，角力比武。
在天人之力下，一个又一个金铁平台自地面出现，三人为一组乱战。
大宗师与大宗师，宗师与宗师，朝廷的武道天人瞬间安排好了所有武生的位置。
不一会儿，乱战开始。
齐远明尽管眼睛看向下方的众多武人，但注意力却完全不在下面。
通过在大云寺的见闻所知，这位灰白长发，相貌俊美的郭桓郭祭酒，可是大名鼎鼎的丁启幕后人。
丁启一步步变成今天这副模样，与此人有着分不开的关系。
在两百年前，丁启入主朝廷之时他便出现，之后奉丁启为主二百年，时至今日仍不变。
大云寺的神悟住持曾说，郭桓此人妖异。
妖异？
外貌上看确实妖异，人族哪有天生灰白色的长发？
一丝黑意都不见，若是练功至此也就罢了，可若是天生这副模样，倒是有意思了。
且郭桓亦是一位武道天人，不知其门派和来历，极为神秘。
这世上武道天人多少都能牵连出一些关系，或是修炼过某派神功，或是大派弟子，或是散人传承，亦或是天生祥瑞。
但郭桓这人不同，江湖上根本没有他的痕迹。
似乎一出世就是天人，这怎么可能？
无名无姓，无门无派，第一次为世人所知就是以天人之尊奉丁启为主。
哪怕是大云寺，在丁启之前，都没有他的丝毫记载。
齐远明不断回想着这些，注意力转移至另一位。
郭桓左侧那位面容坚毅，一脸正气的男人应该是李盛，嫖妓大将军，如今李唐宗室最强之人，亦是宗室唯一的武道天人。
貌似自己在大云寺门口所看见的那位贵客，便是李盛，他受丁启之令来大云寺商议长安驻防之事。
这位大将军也不是凡人，自幼在龙虎山学艺，后展露天赋，直接被丁启召回朝廷。
原本这样就算是完了，武道走到头了。
但李盛竟能在丁启的眼皮子底下一步步成长到武道天人，着实难以想象。
且与他有牵连门派极多，龙虎山、大云寺、幽冥教……
至于高台上剩下的其他人，皆是朝廷中有品级的武官。
一个个都是武道天人，气息不凡，强盛的像是一轮轮烈阳，灼烧尽魑魅魍魉，彼此收敛才不引发震荡。
若是他们放开气势与武道立场，恐怕这片天地都会为之变色，皇宫上的云气都得发生异变。
齐远明不断回忆着从大云寺那里得来的信息，一个个对应上这些朝廷武官。
直到台下乱战全部结束，诸武官依照武生在乱战中的表现来排列名次。
然后齐远明伴随诸多武生开始进行殿试第二项也是最后一项：问心镜。
一问武道之意志，二问平生之所向，三问天下之变局。
究其根本，就是李唐一项测试武生忠诚度的考验。
不过丁启掌权后，这问心镜问的大多没有关于李唐的内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