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暴露了？
楚江花了一整个下午的时间把自己关系网络上的人都安排好，调集装备武器。
同时把提供重要情报的阿布罗，那批游荡者义体维修好，给他们送过去。
到了晚上，完成规划中学习后，他就用黑客技术调取街道上摄像头，开始等待城卫军的入城。
安雨荷也跟着一起看，但坐着不太舒服，脸色微红，说道：
“上次玩的很疯了，今天要节制。”
她说的是前几天下午的经历，太臊了，太乱来了
“嘿嘿，我知道了。”楚江控制一下身体。
这下安雨荷坐的舒服了。
二人关注视频。
大概是夜间十点，棚户区，在“朝日”组织隐秘活动街道里。
二十辆装甲车，八架飞行器，以及十架机甲趁着夜色，隐秘而迅速的开赴此地。
他们沿途自带信息封锁和网络渗透，如果不是楚江黑客技术过硬，并且有准备，那根本守不住街道摄像头的权限，晚上就没法吃瓜。
“这还只是派出的第一批机动部队啊....”
楚江的下巴垫着的安雨荷肩膀，并问道
“极光都常备武装力量有多少？”
安雨荷偏了偏头，楚江呼吸弄得她有点痒痒，然后说道：
“嗯....应该是2万人吧，其实更多时候是智能武装机器来维护城市秩序，真正的军人只占很小的一部分比例。”
“用武装机器来维持城市治安.....这是城卫军吧，那海军呢？”楚江问道。
一缕发丝恰巧落在他的鼻子前，他便张嘴含住。
头发没有触觉，安雨荷只是回答：
“海军应该二十万起步。”
“诶？差距这么大吗？”楚江吐出嘴里发丝，惊讶的问道。
那缕发丝在重力作用下，落在安雨荷面颊上，贴到了白里透红肌肤上。
安雨荷没察觉，继续说道：
“海军规模很大，一方面是海洋面积很大，海岸和海面上都有核燃素的采集工厂，需要足够规模军队进行武装维护，毕竟能源是一座城市命脉。
另一方面，还是因为秘密智慧主，它是最强的人工智能，如果城市之外军队大规模使用智能机器，很容易被秘密智慧主信息入侵，夺取军队控制权。
所以在城市外的军队的配置核心还是‘以人为主，机器为辅’，需要大规模招收军人。
城卫军就反过来了，活动范围主要在城市，城市内能确保网络信息安全，可以大规模使用智能武装机器来维护城市，也就不需要招收太多的军人，常备3万就足够。
海军和城卫军的治军理念不同。
当然如果动员扩招城卫军的话，财议团也有足够生产力制造军备，而极光都的三千万人口，也能快速填充城卫军规模。”
安雨荷说着，安维老爷子以前也是军事狠人，看样子是和安雨荷说过这些事情。
楚江了然，并吐槽道：
“哦，原来如此，难怪待遇不同呢，城卫军的经费都花在武装机器，而海军经费花在招人上。”
他是这么调侃，但实际上城卫军的武装并不弱，该有军事素养也有。
眼下这支300城卫军队伍，进城一切行动的有条不紊，迅速和严密。
空地齐进，步“坦”协同
城市街道不利于大型地面载具穿行，但小型机甲可以，有足够的灵活性，还是一个重火力输出单位，这样的机甲还有10架。
当朝日的游荡者发现军队动静时，城卫军已经完成包围。
随后爆发交火，占据先手优势，情报优势，火力优势，城卫军的第一波就是进行火力覆盖。
楚江眉头一紧，他看到城卫军机甲毫无顾忌的向街道住宅房屋倾泻炮火，夹杂着电子脉冲炸弹，更是在损毁电子设备的同时破坏这条街道基础设施。
诸如电力系统，数个街区断电，方圆一公里内都陷入了黑暗。
基础设施如此，就更不要说一些赛博人身上的电子义体和脑机了。
很难说城卫军的行动没有波及到普通市民，特别是城卫军行动毫无征兆，主打就是偷袭和火力压制。
他们根本没打算疏散平民。
“这是城卫军一贯的做法吗？”楚江沉声道。
“不会有人为这些平民发声的，就算有，也影响不到财议团，也就影响不到城卫军。”安雨荷轻声道。
“....这座城市没有这条规则。”
老实说，如果有平民伤亡，那多多少少得算在楚江的头上，这就是他举报的没错。
可如果他没举报，今晚可能不会发生，但在数天后，没准整个城市都要暴乱，那时候可能就激烈的冲突。
“....你说，我要是不举报的话，让旧日曙光对旧城市民完成煽动，他们有没有可能带领这些市民推翻极光都的统治啊？”楚江突然问道。
安雨荷顿了顿，然后说道：
“很难说能成功，大概结果就是让整个旧城‘燃烧’吧，最后化成灰烬，就我了解，极光都手段很多，而且极光都核心是在于财议团，财议团没有动摇，极光都依旧能保持秩序，而且其实只要大概五千人左右，就维持整个极光都的关键生产。
这关键的五千人，都被财议团把控住了。
当然也不是没有可能颠覆极光都，五十年前，极光都就被旧日曙光逼的进行了一次迁都。当时也死了很多人。然而这并不影响极光都现在发展，极光都甚至更繁荣了。
还有时拓贡家族的‘古老者’，哪怕城市被摧毁，只要‘古老者’还存在，那极光都依旧有重建可能。”
“古老者？”楚江注意到这个称呼。
安雨荷在他怀里解答：
“五百年前的人，也是第二场恒星风暴后掀起暴乱主导者，另外四个城市也有古老者，还有那四个飞升者，他们都是‘古老者’，都是五百年前的人。”
楚江抿了抿唇，目光闪烁，低下头问道：“这也是老爷子告诉你的？老爷子见过那位古老者？古老者是怎么样的？”
安雨荷本要摇头，但脸直接贴了上去，在浅浅印了两片水渍后撇开脑袋，再说道：
“爷爷没见过，他只是知道‘古老者’存在，也知道旧日曙光曾不止一次对‘古老者’进行刺杀，最接近成功一次，就是那四个飞升者了。
城市总是遭受破坏，古老者却长存，他们已经成为每个城市的‘神话’和精神内核。
极光都的内核就是时拓贡家族的古老者，‘古老者’上层社会的信仰”
“城市神话和信仰？”楚江神情微妙。
这......在五百年前让星际时代夭折的“人类公敌”，也能称之为神话和信仰？
“他们的存在证明了一条道路的可行....只靠极少数的人真的可以掌控时代，这就古老者代表信仰和释放诱惑，极光都上层社会深以为然。”
“掌控时代吗....好吧，这确实是巨大的诱惑。”楚江吐槽。
小小人儿，把控大大的能量。
“我是觉得你，肯定有能耐能影响我们现在这个时代。”安雨荷突然说道，她仰着脸，看着楚江的眼睛。
“额....伱是在问我会被诱惑吗？”楚江眼睛微眯。
他是颇为认真的想了想这个问题
一时间心胸内确实有雄志激荡，野心频长，
然后他笑了笑，说道：
“我是觉得，掌握时代，也等于背负时代，一个时代多少人？我要为那么多人操心，那不得累死？哪怕是独裁统治，那也要时时刻刻小心旧日曙光这种存在的袭击。
可要是做个善人，那我还要劳心劳力为他人做事？
我做好自己就好，修行和学习，这已经足够享受了。”
楚江给完答案，又露出坏笑：
“时代虽然不会诱惑我，但我觉的你会诱惑我。”
他控制身体，以表敬意。
安雨荷正听着呢，突然感觉到楚江使坏，脸色泛红：
“讨厌，又搞怪。”
她拍了拍楚江大腿，楚江就收放自如。
安雨荷微调一下位置，再说道：
“你这人就奇怪，不过我喜欢的你就是这点。”
“这又是什么说法说？”楚江来兴趣了。
“嗯，怎么形容呢...”安雨荷仰着下巴，做出思考模样。
然后含糊的给了一个答案：
“你不像这个城市的人，你有另外一套和城市不同的规则。”
楚江张了张嘴，心念电转的他，即刻就反应过来。
他很多行为模式都是按照蓝星老家的生活方式，两个世界不同差异，经由他在这个世界显露了出来。
安雨荷又不是笨女人，她居然能察觉到这些微妙的不同。
楚江情绪控制能力很好，他不露怯，神态自若的：
“特立独行是一种魅力。”
同时心中吐槽一句：“颜值和能力居然还只是加分项啊，我只是活好自己的心态啊，要是这个世界妹子都喜欢这种调调，那我蓝星老家的那些兄弟在这里可就不愁找不到老婆了....”
“那我还真是喜欢上这种魅力了。”安雨荷笑眯眯道。
她说着，然后楚江就得到一个奖励，脸颊湿热。
老实话，安雨荷在这方面喜欢被动，楚江难得被主动了。
二人聊着聊着，倒是快把今晚要看东西给忘了。
城卫军还在行动，并且因为交火，有数多个街道摄像头掉线，“直播”中断，看不到具体战斗情况了。
不过楚江还是有手段，他黑进城卫军的网络。
这次行动，城卫军并不是断网的。
这300人背后是有指挥官通过网络指挥，观察战况。
而面对敌人，城卫军也会采取信息手段进行攻击，毕竟他们这次面对可不是像安维老爷子那样有着强大信息技术的赛博人。
那只是一群伪装成荒野游荡者的武装分子。
城卫军没有断网，楚江就黑了进去。
战场上炮火喧闹，网络上也是各种信息乱流纠缠。
有朝日的，有城卫军，还有来自极光都。
楚江在这鱼龙混杂中保持观摩，不去主动招惹某一方，并且用足够高超的技术隐藏好自己的存在。
直播恢复，继续观战
混杂在街区中朝日武装人员，在一波火力覆盖后，居然也能组织起一定规模的反击。
“战斗素质和意志也不差啊....”楚江评价道。
一时间他对旧日曙光的战斗力有了一定认识，这不是什么散兵游勇。
双方交火持续的时间不长，城卫军占据了空中优势和机甲重火力优势，在完成压制后，步兵突进房屋，开始捉拿活口。
这些画面中，少不了血腥和暴力，愤怒和痛苦
楚江是冷静且没有多少情绪起伏观看这场战斗，然而低下头，注意到安雨荷。
她只是眉头紧锁，并没有流露过多负面情绪。
“你也不怕呢？炮火枪声流血废墟....”楚江问道。
“怕什么啊，爷爷跟我说过，这事情经常发生，未来也总会发生，在看得见地方，或者看不见角落，与其害怕这些画面，倒不如去思考更深层次的成因。
如果五都联盟历史上没干过那些事情，也就不会有旧日曙光的诞生，更不会有现在这种糟糕的场面了。”
“那倒也是嗷，五都联盟是坏事做尽。”楚江附和，随即吐槽：
“你要是心惊胆战，哭戚戚的，我还能试着安慰你呢？”
这种妹子是没法带去看恐怖电影了。
“我要不哭戚戚的，你就不会安慰我了吗？”安雨荷轻哼道。
楚江嘿嘿一笑，往她鬓发上蹭了蹭。
二人看着这场战斗开始到落幕。
城卫军有着绝对优势，朝日进入旧城的成员大多数都被击毙或者活捉。
城卫军甚至已经开始打扫战场，确定是否死人数目，依旧没注意到活口。
机甲搬开被炸掉炸塌的房屋废墟，显露出机械义体和模糊血肉混杂的赛博人尸体。
尸体身边没有武器，穿着的是睡衣。
楚江一时间居然没法判断这是旧日曙光的成员，还是这条街道上原有的平民。
他微微咬下唇，再问道：
“你说，旧日曙光的内部到底是怎么样的呢？老爷子说过，现在旧日曙光还是野心家，科学狂人，复仇者....一堆乱七八糟的人组成起来的，那些被煽动的人，跟着旧日曙光能过上好日子吗？
旧日时光推翻五都联盟后，又会把这个世界带到什么方向？”
楚江想到了，前段时间，从秘柜解析到，旧日曙光掌握着精神控制洗脑技术。
这种技术，听上去就邪术啊。
安雨荷摇头，她只说：
“旧日曙光掌握着历史，也是根据五都联盟以前犯下的罪过，来攻伐他们。而我是空口无凭，不好指点，你最好还是亲自见识到了后，才能判断旧日曙光到底代表什么。”
“要我自己判断吗？”楚江喃喃道。
他想起了《星球公约》，因为这则公约存在，旧日曙光就被各大势力联手压制。
旧日曙光成为举世唾弃的存在，这有成为一种共识。
随后楚江还注意到，此刻城卫军在打扫战场，并把采集到信息通过网络上传。
楚江就注意到一些电子账目：
电子账目上显示，这朝日来到旧城这几日私底下收敛的能源和物资数目。
能源是通过电网窃取，物资则是从一些小工坊小商铺中“获取”。
这些物资已经有相当一部分已经运到荒野。
一部分暂存在旧城，现在已经被城卫军查获。
“这和劫掠没有什么区别了吧？”楚江判断道。
他又继续跟着城卫军的视角，探索在旧日曙光掌控后街道的情况。
“队长，这里有一个地下室。”
这是城卫军的一名士兵的发现，他通知自己的小队，小心谨慎的打开地下室入口。
楚江通过黑客技术，悄然获取士兵摄像器的权限，可以看到数个被囚禁拘束在地下室的成年人。
这些成年人被开颅了，脑机直接与地下室的电脑设备联系。
城卫军士兵查阅电脑的数据，楚江以此士兵为跳板，也进入电脑内查看数据。
“...资产转移手续？还有恐吓信？”
这些人身份都比较独特，有的是在旧城这里这里有着一定资产和身份人物，勉强可以称之为“有钱人”。这些“有钱人”身份都是可以在网络上查到的。
资产转移手续，就是通过这些“有钱人”脑机内一些密匙认证，转移这些人的资产。
至于“恐吓信”，是来自一个温饱家庭，这个家庭生活旧城，但他们有一个孩子在极光都上学，有点天赋，有不小机会能成为公司员工。算是一个“俊杰”。
恐吓信就是发给那个孩子，希望这位“俊杰”能展开一些对“大家都好”的合作。
这些被囚禁成年人似乎都遭到一定程度暴力和虐待，在看到城卫军士兵出现，颇为激动想要获得解救。
然而城卫军的小队队长却说道：
“他们已经和那个组织接触过了。”
下一刻，士兵开枪，然后开始检查尸体内脑机数据，进行数据销毁。
楚江：“....都不是什么好人啊。”
他语气很是感慨。
安雨荷听到后，就问道：“需要我安慰你吗？”
“需要，我突然感觉生活在这个世界真的挺糟心的。”楚江直言道。
安雨荷伸手揽着他脖子，用柔软的方式进行安慰。
稍后，楚江回味唇间的清香和温热，虽然这个世界很糟心，但他至少有妹子！
“旧日曙光就不能用些，让人自发感觉认同，自发发起追随的方式，来获取旧城人的支持吗？他们明明已经掌握了历史真相了，并且是以一个抗争者形象，那他们能代表最多数人的利益。”
楚江的问题让安雨荷想了想，最后意味深长的给了个回复：
“可能五都联盟的最多数人理解生存方式就是‘占据’和‘掠夺’吧，这是这座城市的‘传统’了，市民都习以为常的‘传统’。
旧日曙光也用‘占据’和‘掠夺’的理念来指导行动，进行煽动，反而更能让人理解不是吗？
而历史上，五都联盟制造很多灾难，所以旧日曙光就能以这些灾难为理由，对五都联盟进行‘掠夺’，这是他们道义。
同时也能煽动人群，告诉他们，五都联盟所握的都是不义之财，他们就有绝对道义，将那些不义之财拿过来。
奇怪应该是你才是吧，为什么会认为旧日曙光这样做法，就不能获得支持者了呢？”
安雨荷看着他，黑色眼眸里有闪闪的光芒，那似乎是一种期待。
楚江一时语塞，心下一突：
糟糕，我穿越者身份该不会要暴露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