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信仰检测机
听见雪伦夫人报出一个配方，子爵先生立刻来了兴趣，拿起钢笔飞快的记了起来，就像最好学的学生。
等她介绍完毕，格莱林特看着那一瓶灰色的粉末跃跃欲试。
“你可以尝试着调配一份药剂，熟练下自己的非凡能力！”
在雪伦夫人的指导下，格莱林特抓起木乃伊粉末放入烧杯中，生怕分量不够，又额外加了些。
灰黑色的浓稠液体在玻璃杯中晃动，雪伦夫人的手握在上面，感到了一股极为熟悉的堕落气息。
这是对欲望的放大，对肉体的诅咒，通过消耗人类的生命力来制造短暂的刺激和兴奋。这种诅咒的分量非常轻，也不会对人体造成什么伤害，只是服用的多了，会使欲望愈发旺盛。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这是被“囚犯”途径高位强者污染的血肉粉末。
如果不是和外神打交道比较多的话，大多数非凡者是分辨不出这个的，甚至会把它和“原始月亮”的力量混淆起来，误认为是一种强身健体的药物。
看了眼脸上写满“我可以现在喝下它吗？”表情的子爵先生，雪伦夫人轻轻的点头，将药剂放在了桌子上，做了个请的手势。
有些虚弱，但脸色却格外红润的格莱林特立刻把那瓶灰黑色药剂倒进胃袋，还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唇。
“我感觉自己浑身上下充满了力量，比刚才服下的“药师”魔药效果还要好！”
“这就是非凡力量！你还需要大量的学习和使用才能掌握这种力量。比如调配更多品种的魔药，用它来救治更多的人。东区那边有很多人缺乏医药，教会也不怎么注意，你可以改换身份暗中进行，来熟悉这股力量。”
本着收钱办事的原则，吴暗决定用暗示的方法来告诉对方扮演法。在魔女教派内部的传承，大多数人也是这么干的，一方面促进魔药消化，另一方面也用来测试成员是否对教派忠诚，而不用泄露扮演法的秘密。
之前雪伦夫人通过发布任务的方式帮特里斯消化魔药，对方完成的很优秀，魔药消化的很快，已经显露出天才的趋势。
“我为什么要做一个地位低下的医生？东区那边又脏又臭，想想都觉得恶心，我怎么可能去那种地方？”
格莱林特带着疑惑反问道。
雪伦夫人再也没有说话，默默的对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子爵先生立刻欢呼一声，推开房门，朝着下面的舞会大厅走过去，朝着选定的舞伴走过去，身姿矫健而敏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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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边无际的灰雾之上，克莱恩轻敲着桌子，回忆着刚才在东区发生的一幕。
那个后来出现，捡走非凡特性和匕首的老人他认识，正是击杀罗萨戈的神秘老者，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变年轻了不少。
算起来，自己还欠他一次阿兹克铜哨的使用机会呢，只是对方一直没联系自己，不知道是不是忘了。
虽然对方只看了他一眼，并没有提哨子的事，但他敏锐的觉察到，老人出现在这里，绝不是偶然。
要么是在跟踪自己，要么是在跟踪刺客！
克莱恩用占卜的方式确定，老人是跟着刺客过来的，他带着好奇占卜了下双方进行战斗的原因，结果看到了一具具血淋漓的尸体和一个个痛苦哀嚎的灵魂。
这种象征，不用非凡知识都能解读，这意味着双方有血海深仇，不是一个个两个，而是至少以家族为单位的仇恨。
他又占卜了下刺客的来历，确定对方是极光会的成员，至于那位神秘的老者，他的灵性一路漫游，最后确定对方是从迪西郡前往贝克兰德。
咦，这位老者怎么去了金玫瑰妓院？他到那里干什么？难道世界上所有的男人都有这种爱好吗？
克莱恩没有继续往下看，直接结束了灵性漫游。
结论已经很明显：这是一场仇杀，和自己没有太大关系！老人只是趁着极光会成员攻击自己的时候进行偷袭。
当他想占卜那把神秘匕首的时候，灵性突然开始预警，他不得不放弃这方面的追踪，将目标转向黛西失踪之事。
只是一个小女孩的失踪，却引来了刺客，这不正常！
握着黛西写满字的笔记本，他的灵性再次漫游，看见了一栋豪华的别墅，看见了金碧辉煌的大厅，典雅宽阔的餐厅，摆满食物的长桌。
看见了黛西所处的地下室，看见了那里被关押的一群面黄肌瘦，因饱受折磨而惶恐不安的少女。
看见了东区最大的人贩子头目卡平，看见了凶残的凯蒂女士，拿着蒸汽步枪的贝里斯先生，像商人多过非凡者的帕克先生，以及最为强大的赫拉斯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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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吴暗早早醒来，开始了一天忙碌的工作。
这首先从亚伦.古斯塔夫开始，作为蒸汽教会的信徒，他们往往会很早起床，开始工作。
蒸汽教堂的地下室里，亚伦.古斯塔夫捧着一叠厚厚的手稿，顺着阴暗狭窄的地道，来到了一个刻着巨大蒸汽圣徽的房间。
这里摆放着各式各样的试验仪器，头顶上还有一盏极为明亮的灯泡，连接着一个长方形的蓄电池，让房间有了几分吴暗熟悉的现代化气息。
他认出这是自己的发明，在注册专利之后，他就没再留意过，任由卡拉定将其卖给了东区的玻璃制造商，现在已经在市场上投放，但由于贝克兰德缺乏足够的电力基础设施，也没有大功率发电机，并没有普及开来，没想到教会中居然还有相同爱好的人。
将书稿放在桌子上，中间端坐的大主教霍拉米克随意的翻了一眼，就递给了左边的一位教授模样的老人。
那位老教授倒是很认真的翻到第一页，准备认真阅读一遍，但马上被上面密密麻麻的图案和公式吓住了，仿佛看到了蒸汽之神的神谕。
在这个时代，大多数发明创造并没有太高门槛，也不用复杂的公式和理论，而是以试验为主，这样复杂的图纸，他们还是第一次见。
“赞美蒸汽与机械之神！”
“遵照博诺瓦.古斯塔夫殿下的神谕，以后“分析机”的研发制造，都将用蒸汽教会的名义进行，你有什么问题吗？”
霍拉米克在胸前点出三角形，声音带着点难以言语的沧桑。
争来争去，最后归了教会，让他的梦想一下破灭，说不难受那绝对是假的。但他已经身处高位很多年，很好的掩藏了自己的情绪。
“我没问题，我这次来是为了晋升序列5的天文学家，更好的侍奉神灵！”
“魔药的材料已经备齐了。现在要进行最后一项流程，检查晋升者对我主的信仰，你准备好了吗？”
坐在右边的那位主教声音严肃的问道。
“我随时可以开始！”
我就不信蒸汽与机械之神能看出什么........吴暗退出了精准操纵，让亚伦随着那位主教一路下行，来到一台巨大的蒸汽机模型前面。
“将手放到蒸汽机上，跟着我向神灵宣誓！”
主教声音冷漠，表情严肃的伸出双手，按在了蒸汽机的排气管上，在他的示意下，亚伦.古斯塔夫则伸出双手，按在了铜制的锅炉上。
前世今生，他还是第一次看见蒸汽机崇拜，他一边忍住笑容，一边开始编写剧本。
“亚伦.古斯塔夫做出了虔诚的祈祷，他看上去就像“蒸汽与机械之神”最忠诚的信徒！”
漫长而复杂的祷文在地下室响起，许久之后，亚伦感觉手指在发烫，将蒸汽机锅炉里的水也加热了，白色的水蒸气顺着进气管来到气缸，推动了活塞，连杆带着飞轮缓缓旋转，排气管上也喷出了淡淡的蒸气，照得地下室如梦似幻。
随着温度升高，雾气越来越厚，飞轮越转越快，亚伦感觉自己的灵性如同开闸的泉水一般，不受控制的流入了那个古怪的锅炉里。
就在他以为即将发生什么异常的时候，尖锐的汽笛声骤然响起，在狭窄的地下室显得格外刺耳。
主教听到声音之后如释重负，将手从进气管上拿开，在胸口点了个三角形，示意吴暗也把手拿开。
排气管上的闸门被打开，大股的蒸汽从里面冒出来，飞轮的转速急剧下降，很快就停止了工作。
“好久没见过你这么虔诚的信徒了，你一定可以成为半神半人的存在！”
披着灰色长袍的主教虽然神色疲惫，但眼中却有着不加掩饰的兴奋。
我也是，好久没见过这么奇葩的机械了，没想到机器还能用来检测信徒的虔诚程度..........吴暗操纵着亚伦在胸口点出三角形，发现他的身体已经有些酸软了，灵性更是流失的厉害。
通过检查，吴暗被带到了隔壁的密室，拿到了“天文学家”的魔药配方和晋升仪式。
由于教会已经准备好了所有的材料，吴暗直接把目光投向了晋升仪式。
序列5：天文学家。
晋升仪式：掌握一颗未被发现的星辰的运行规律，并将它书写出来。
这仪式，怎么看着这么眼熟？
吴暗仔细回想了一下，发现和德鲁伊的晋升仪式非常像。
这应该很简单吧？毕竟弗兰克.李几乎没花什么力气就完成晋升。
天上星星那么多，总能找到几颗没发现的！
不对，这么多年过去，蒸汽教会不知道出了多少序列5的非凡者，天上的星星够用吗？
吴暗突然想起，在这个诡秘的世界，也有划分星域，给群星编号的图册，作者好像就是罗塞尔大帝。
似乎是注意到了吴暗的表情，蒸汽教堂的主教苦笑了一声，声音带着莫名的感慨：
“其实这个仪式，曾经是很简单的，在天空足够清澈的夜晚，站在山顶上就能凭借肉眼发现和研究星星，可是后来罗塞尔大帝发明了望远镜，成为天文学家之后，他将天上所有能观测到的星星全部记录下来，给它们起了各种奇怪的名字，还编辑成图册，在世界各地流传。”
“在那之后，晋升“天文学家”就变成了极其艰难的事情，许多人甚至一辈子都没找到新的星体。”
这个逼装的，不知道堵死了多少人的晋升之路，吴暗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可以申请使用教会布置在霍纳奇斯山巅的大型望远镜，那里空气特别干净，海拔非常高，就是环境差了点。每年都有“机械专家”过去碰运气，还真能有些收获。”
“不用了，我会自己想办法的。”
吴暗思索了一阵，让亚伦拒绝了这个提议。
即使别人发现不了新的形体，他至少还有两种办法。
要么对照蓝星上的星图在诡秘世界中找，要么改进观测仪器。我一个穿越者，难道会连这种问题都搞不定？
“我得提醒你，不要向隐秘存在祈祷来寻求答案，不要观察那些突然出现而且特别亮的星体，教会中这么做的人，无一例外都死了！”
看见亚伦.古斯塔夫信心满满，主教忍不住开口提醒，却看见亚伦已经拿起桌上的星图和魔药配方，大步走出密室。
“你们准备好魔药，三天之后我来完成晋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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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极光会举办的非凡聚会上。
即使隔着很远，吴暗也能感觉到A先生的怒气。这次的非凡聚会，侍者都装作不认识雪伦夫人，她也乐得清闲，在离A先生很远的地方找了个沙发坐下，静待聚会的结束。
而他自己，正操纵着亚伦.亚伯拉罕，在聚会上求购一件威力强大的，具有净化能力的非凡物品。
他此时已经改换容貌，穿着一身蓝色长袍，带着灰黑色铁面具，和聚会上大多数人一样将自己彻底隐藏起来，即使A先生的非凡能力可以穿过面具，看到劳伦斯的相貌，也绝对想不到就是这个人昨天晚上杀死了他的手下。
不出所料，吴暗就看见侍者将一张纸条递给了带着白色硬壳面具的男子。他看过之后，抽出钢笔在纸条上写了一阵，交还给侍者。
没过多久，他收到了侍者递过来的纸条。
一张不大的白纸上写满了单词：“是否需要“光之环”戒指？”
“它能让佩戴者成为光的使者，太阳的侍从，免疫诸多疾病，掌握神圣之力，佩戴者能召唤耀眼光束，能使用不少太阳领域的法术，能净化五十米范围内的死灵，是这类生物的克星。”
“通过这枚戒指，佩戴者认可的，将获得提高，不赞成的，将受到削弱。”
“它唯一的问题是，佩戴者如果频繁使用，将逐渐变成永恒烈阳的信徒，慢慢地发自内心地遵守教义，赞美太阳。”
“如果希望得到，那请一次支付9000镑现金，我可以等你筹集。”
吴暗快速读罢，在纸条上加上了一个单词：
“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