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话也有脸说出来。
“兰兰，妈妈跟你说一声对不起，是妈妈在你小的时候没有照顾好你，但是妈妈心里一直都是很爱你的。”
陈雪梅哭得严重都红肿了，她其实也不知道自己心里第这个女儿是一种什么感情，其实这十几年来，她偶尔的也会想起这个女儿，有时候会抱怨这个女儿不跟自己亲近，有时候会因为这个女儿跟自己作对而心烦，但大部分的时候她都是希望海兰能跟她亲近一些，叫她一声妈妈。
她其实并不希望失去这个优秀的女儿。
海兰低头看着地面，脸上只有一抹嘲讽似的笑。
这就是她的母亲所谓的道歉，十几年了，她既然开口跟自己道歉，可是这有什么意义。
“你确定你是爱我的吗？”海兰问道。眼睛直直地看着陈雪梅。
陈雪梅像是被吓到似的，慌忙别过了脸，但是很快又看向了海兰，并且面带微笑。
“妈妈自然是爱你的，你是妈妈生下来的，哪有母亲不爱自己的女儿。”
海兰嗯了一声，顿了顿后，她走向陈雪梅，站在离她只有半米远的位置，“那我就说说我记得的事情吧，在我三岁的时候，你和陆振涛带着比我小一岁左右的陆远洋从外地回来，那天很多人到家里来放鞭炮，祝贺你和陆振涛喜得贵子。那一天你拖了一口大箱子回来，箱子里有很多的新衣服，有你给你自己，给陆振涛，还有姐姐陆琳，以及陆远洋，甚至奶奶刘美华买的。但是却没有一件是我的。我问你有没有给我买新衣服，你说我可以穿姐姐的旧衣服就行了。你这是爱我吗？”
“另外你们在87年的时候以1200块钱的高价把我卖给了叔叔婶婶，当时1200块可抵现在的七八万。你们却对外说是因为叔叔婶婶不能生育你们不得以才将我送给他们抚养，你们这是爱我吗？”
“还有我五岁的时候，叔叔婶婶送我去县里学画画，你和陆振涛却说女孩子学这个没用，说叔叔婶婶钱多没地花。我16岁的时候上高三了，学习压力那么大，你和陆振涛不但不关心我的学习，还希望着我抽时间给陆远洋补课。你就是这么爱我的吗？”
海兰一句一句地逼问，而她发现她没说一句，陈雪梅的脸色就难看一份，最后那一张变得通红无比。
陈雪梅顿住，像是被人扇了几个耳光一样，脸色极其难看。
女儿说的这些都是事实。
在一旁的林亦清将海兰拉到了自己身边，听着海兰刚刚说的这些话，他特别的心疼。
他真的不想相信，这样的事情竟然发生在海兰身上。
海兰苦笑一声，再又说道：“陈阿姨，你并不爱我这个女儿，你唯一爱过的孩子，只有陆远洋。就如你自己说的，陆远洋是你老了的依靠，他以后是要给你养老的。你对陆远洋付出的最多，希望以后陆远洋也会如你爱他一样对你好。至于我，我有爱我的妈妈，她叫吴敏，虽然她并没有生下我，但是我所得到的的母爱都是她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