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她，做事反应力行动力，刚进门就开始了正事。
渔正南却丝毫不屈服，反问她：“你他妈不是来玩的？”
女老板不屑的看了一眼渔正南，横道：“你看我像是来玩的吗？我的气质，很像出来卖的？”
渔正南扫了一眼女老板，缓缓的点头。
“哪里不像，是价格比她们高？”
女老板青筋暴起，她在一天的时间内，被两批人侮辱。是可忍，孰不可忍。
砰的一声。
咔咔咔的手指摩擦声音，从房间里传来，我在门口都听得十分仔细。
声音落下去，渔正南急忙叫‘疼疼疼’。
“疼，兄弟，你放手。”渔正南拼命的喊道。
女老板更是不屑，一把扔开渔正南的手，冷声问他：“去你妈的，谁和你是兄弟。说不说。”
渔正南 没有办法，不停的点头，道：“你尽管问 ，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女老板没时间拐弯抹角，直接问：“你告诉我，你的嫖资是哪里来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本来没什么钱，不可能突然就有钱了。”
渔正南张大嘴盯着女老板，诧异的说：“不是吧，你谁啊，这也管？什么嫖资不嫖资的，你是警察吗？我们只是在房间里，友好的中日交流而已。
你说，对不对，安妮。”
渔正南玩的真花，他一句话下来，旁边的外国女人操着一口不怎么熟悉的口音，不停的说：“对对对，我们是在中日友好交流。”
女老板也没心情去管，这个女人是哪里的。
她只是盯着渔正南，再次问道：“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
咔擦一声，渔正南的手指都要被女老板掰断了。女老板虽然没有小芸那种专业的身手，但并不代表她没有身手，像是她们这样豪门出身的人，从小开始就要被训练。
虽然常年都有保镖在二十四小时保护他们，可自己的身手在必要的时候，是绝对不可少的。
“我说，我说……他妈的，竟然碰到一个硬茬。”渔正南跪在地上，撕心裂肺的哭喊着，说：“疼疼疼，我都说。”
女老板这才松开她，霸气道：“给你十秒的时间。不然，我将这里的事交给警局，让你喝一壶都有多的。”
渔正南长吁一口气，眼里都是泪水。
他不停的说：“我都说，我都说……这些钱，是我女儿给我的。这钱，我没有办法不要啊，我的钱来路都是正当的，我和你无冤无仇，你找我问这个干什么？难道，你是京城来的？你该不会是，认识我女儿吧？”
我去。
他果然知道渔小歌的踪迹？
渔小歌给他的钱？
渔小歌怎么会有钱？
我脑海里，顿时不安静了，甚至已经想到了渔小歌有不祥的预感。
“你女儿？”女老板急忙又问：“据我所知，你女儿比你更穷吧，兜里比脸上都干净。你的奔驰我让人查了，是全款买的，你身上这些行头加上你的奔驰E，怎么说也的小一百万。你把你女儿又卖给了什么人，换了这么多钱？”
“真是个人渣，哪里有你这样当爹的。”
渔正南此刻，却是笑呵呵的说：“你说我是人渣？啧啧啧，那我还真不是。我女儿啊，现在，飞黄腾达了。”
砰。
我在门外，终于听不下去了，猛烈的摇晃着门。
女老板听到我在外面摇晃门，顺手将门打开，对我说：“你来问吧。”
渔正南本来跪在地上，穿着一个裤衩子。
另外两个女人，一个只穿着内裤，另外一个什么都没穿就跪在地上，地上全都是纸，看起来狼狈不堪。
见到我，渔正南反而不怕了。
他立马从地上站起来，骂道：“我去尼玛的，陈叶，原来是你搞的鬼？”
我冷声看着渔正南，一把抓住他的喉咙，直接就砸在墙上。
“渔小歌呢？”
“你他妈真是个禽兽！”
“渔小歌的踪迹，你明明找到了，你不告诉我是不是！你又把渔小歌，卖给了谁。”
渔正南被卡在墙上，猛烈咳嗽两声。
他的身体，不住的在颤抖。
可他眼里，全都是愤怒，咳嗽两声之后，反而笑了起来：“我当是谁，看到我发家了不自在呢。原来，是陈叶这狗东西。我早就说过，你配不上我女儿，你不相信，我女儿现在发达了。
不是我不告诉你，而是现在的她太优秀，你根本就配不上她。”
“她是失踪了，我也到处找过她。可我这么一个老东西，能有什么本事，谁能知道她去了广东还是被人带去的，在那边好吃好喝。回来看我的第一眼，就给了我两百万，你说说，我女儿这的多有钱。”
“你能吗？你能给我两百万？还是你回去见你妈的时候，能直接给她两百万？”
“陈叶，你以后也是要做父母的。我告诉你，没有一个当父母的人，会甘愿将自己的女儿，交给你这样的人！”
你这样的人……
几个字，像是烙印一样。
深深的烙在我的身体里。
我的身体，猛的颤动。
看着渔正南，我手上更用力，嘶吼道：“你他妈认真点，别以为我不敢对你出手。”
渔正南还是哈哈的笑着，说：“你敢动我试试？”
那股底气，早已经不是当初的渔正南了。
“不敢？没勇气？”
“陈叶，不得不说，有的人一出生，就在你一辈子甚至几代人都奋斗不了的顶峰之上。渔小歌，现在就是这种人。”
“对了，我听说你最近和钱家打得火热，而且还赢了钱家。不错，看起来的确是很有本事的。”
“不过我记得，前几天我女儿回来的时候，钱家的钱国富还想见她来着。但我女儿身边的一个中年人，对钱国富说了一句话，钱国富当场就下跪了。”
钱国富下跪？
那可是一个傲娇到极致，宁死都不愿意认输的老家伙。一句话就下跪？这也太不可能了吧。
我盯着渔正南，都怀疑他在吹牛逼。
“他说了什么？”我厉声问到。
渔正南哈哈一笑，说：“他啊，他说……就是你们家的公子哥，钱少爷看上了小歌吧。很有意思，野狗也敢这么猖狂。”
“就这一句话，哈哈哈，我看到钱国富看了一眼我女儿，害怕得不行，然后就跪在了地上，祈求我女儿原谅。”
“小歌虽然心地一直善良，但她身边的中年男人可不是那么好解决的。钱国富还想要说什么，中年男人看都没看他一眼，钱国富的眼神里可真是怕得不行，当场就给小歌跪下磕头，说让他们大人不记小人过，看在钱豪年轻气盛的面子上，给他们一个机会。”
“可钱国富，头都磕肿了。”
“他们，依旧没给钱国富机会。扭头就走了，钱国富甚至还说，要让钱豪亲自来给小歌道歉，他们也没有回头。”
“你该不会真的以为，钱家的没落是你的功劳吧。我告诉你，正是因为小歌出现后，钱家的经济才出现了最大的问题。他们才将那块史前巨石的赌注，当成钱家最后的灿烂烟火。不然的话，呵呵……这，就是我女儿的力量。这就是他们一句话的力量，这才是实力，这才是差距。
所有，你能理解了吧，不是我不让小歌见你。
而是现在的你，和小歌有着天壤之别的实力差距。
你也，不配见她。”
轰隆。
我听着渔正南的话，真的是震惊了。
我多希望，渔正南是在编故事。
可仔细一想，钱国富几日前的额头上，的确有肿起来的迹象。
而且，钱国富不知道怎么的。
本来戾气十足的一个人。
像是被人抽了筋扒了皮。
“他出牛的吧。”就连女老板，也回头对我说到。
我缓缓的看着渔正南。
这是我唯一一次，觉得渔正南没有吹牛。
因为，我想起来了。
那天晚上在巷子里，一辆车开过来，段宏昌他们突然停手。
车上，下来的。
正是一个女人，和一个唐装老者。
之前，我一直没往渔小歌身上想过。现在仔细想想，还真有可能是……
细思恐极，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