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盗你和你哥哥的可是此人？”顾毓挥手幻化出一面水镜，里面出现的人赫然就是南翼老头。
“是他！就是这个矮个子！”
顾毓一口茶好悬没有喷出来。
“就是这个矮个子深入禁地把我和哥哥的身体偷了出去，要不是我跳出来温养魂灵了，我也就跟着哥哥走了！”
小人蛊的语气十分的气愤，还夹杂着几丝懊悔，顾毓有点奇怪这小人蛊说话的语气，有些显幼稚，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毕竟按照这人蛊的存活时长来看，他不该如此幼稚。
不过她的重点落在了最后一句话，“温养魂灵又是何意？”
“因为是人蛊，巨毒，所以我和哥哥的身体状态对魂灵有损，所以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跳到南玄宫宫主送来的烛台上燃魂去除杂质。”
顾毓点了点头，“那你后来是怎么又成了人蛊的？”
小人蛊有些得意，“蛊都是不死的，那人把我的身体偷走了有什么用，我只要还有一丝血肉，就可以重生，只是需要时间罢了，跟着古素素只是因为她是南玄宫的少宫主，我可以凭着她去找哥哥。”
但是现在哥哥找到了，古素素也就没用了。
竟是如此，这人蛊那么逆天，怪不得古素素一脸她是杀父仇人的样子。
既然把情况摸得差不多了，那就先留着吧，“你既信我，那我也信你一番。”
说着，顾毓拿出了一小瓶黑色的血液，这是她想研究人蛊之毒才取的，“这是你那具身体的血液，你可以用它来恢复肉身吗？”
她肯定是不可能为了这小人蛊去抢回那具肉身的，这不是不打自招吗？
“可以，你把它倒进来就行了。”
看到黑色的团子把那血液彻底吞噬，顾毓才指了指白煞，“你说你哥哥还有意识，那你有办法唤醒他吗？”
既然知道白煞是有意识的，那她就难以再心安理得把他当成傀儡使用了。
“我不知道，但是我和哥哥之间的联系还在，所以才知道哥哥的意识还未消失。”要不然他也不会坚持了千年。
好吧，顾毓有些无奈，算了，大不了不到关键时刻，她不用白煞就是了。
“你想要什么报答？”人蛊团子趴在瓶底，很像一个小人缩在角落里有些谨慎的探出触角。
被小人蛊问的一怔，顾毓倒是真的没想过什么报答，毕竟她手中有一个白煞，不把事情弄清楚，她不安心，但如果不说点什么的话，这小人蛊怕是不安。
因此，顾毓便淡淡道，“三个条件，不过我还没想好，等我想好了你再还。”
小人蛊顿时觉得哐当一座大山就压了下来，还没等他多加思考，就又听见顾毓道，“对了，你叫什么名字，还有，你的哥哥。”
啊？
对顾毓的问话，小人蛊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毕竟千年了，没有人问过他的名字，都只叫他人蛊，或者黑蛊，就像叫一件物品。
所以，“我不记得自己的名字了，也，也不记得哥哥的名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