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影眼眶有些通红，“小姐，能遇到你，保护你，是我们的幸运，不否认，我们两个从前是有些不满当你的下人。”
“可跟了你后，我们才知道正常人应该过什么样的日子，而且你是北境的希望，能保护你，是我们的荣幸，我们想要一辈子保护小姐。”
“我们想要一辈子保护小姐。”云梦也出声附和着。
两人虽有些高傲，可对赵子言也是拼死相护的，以前她们都是打打杀杀，在刀口上讨生活。
一时间到了赵家，过普通人的日子，是有些不适应，想要回到王爷身边的，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她们反而羡慕起周思雪，能得赵家人真心的对待。
“好，只要你们真心待我，我亦会真心待你们。”
这是赵子言给出的承诺，她一直都是如此的。
云影云梦高兴的起身，也明白她们这是真的得到赵子言的认可了。
没人注意到一旁的灵若却是面色凝重，真心？她是不是要失去赵子言的真心了，她的心忍不住开始恐慌。
只要想到赵子言发现真相的那一天，用仇视的眼神看着自己，她就忍不住颤抖，她不想如此的，真的不想。
“咚，咚…”
战鼓声再次响起，赵子言几人往战场上望去，只见宋景宸领着大军，已经与北匈人厮杀在一起。
她的心瞬间提到嗓子眼上，只见敌军的大将，手持大刀，驾着战马，朝着宋景宸砍去，好在他轻松躲过。
北匈人长年以打猎为生，又好战，整日也是吃肉，体格上要比北境人健硕不少，力气上也是占了上风。
北匈人大多是使用短刀，北境使用的是长矛，战马上北境人略胜一筹，可到了陆地上的步兵，却并不占优势。
近身战，北匈人短刀的优势就体现了出来，再加上他们力气大，一旦被他们缠上，那么北境的士兵就是非死即伤。
这应该也是一直无法彻底打服北匈人的原因，两边都有优劣，一场战事下来，两边都是伤亡惨重，又哪里来的胜负之分。
赵子言看着战场上，一个个倒下去的士兵，内心充满了无力感。
知道战争残酷，可真正见识过以后，内心还是无比震撼。
真正的血流成河，横尸遍野。
最后这场战事，以宋景宸将对方大将打落战马结束。
一旦战争开始，就没有赢家，受伤最深的还是百姓，家破人亡，流离失所。
“小姐，小姐，结束了。”
云影出声唤着出神的赵子言，不止赵子言，灵若也是呆呆的注视着战场上的尸体，久久不能回神。
云影云梦上过战场，已是见惯了这种场面，并没有她们两人那么震撼。
过了良久，直到两边的人将战场上的尸体都抬了回去，赵子言才转身说道，“我们也回去吧。”
灵若默默地跟在身后，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赵子言回到营帐，就见宋景宸一脸焦急的等待着，“你怎么去了城墙，太危险了。”
“怎么给你们两个交待的，违反军规，自己下去领罚。”
“是。”云影云梦自知做的不对，不敢辩解。
赵子言却是不许的，说道，“她们两个是我的人，自然听我的，若是处罚她们，那你就将她们收回去吧。”
宋景宸看赵子言脸色有些不好，连忙扶着她坐下，“好，是你的人，保护好你们的主子，下去吧。”
“是。”如此轻易就被免了处罚，云影云梦诧异的对视一眼，看来以后要更加抱紧赵子言的大腿了。
“你没事吧？”
待两人出去后，宋景宸关切的看着赵子言。
就算平日里她表现的再强大，她还是一个弱女子，面对战争的残酷，还是无所适从。
可这就是他的生活，宋景宸想要让赵子言真正的了解他，可又怕她了解过后，会退缩。
一年，他会有大半的时间，在训练士兵和抵御匈奴人的进攻，上战场似乎已经成了他不可分割的事情。
赵子言深吸口气，摇摇头，“没事，刚刚看到你受伤了？”
望向宋景宸的手臂，已经被包扎过了。
见赵子言关心自己，宋景宸的嘴角忍不住扬起，“只是小伤。”
“这战争要打到什么时候啊？”赵子言叹口气，天气越来越冷，在屋里待着都冻的打哆嗦，更何况在城墙上守护的士兵呢。
“打到北匈人退兵。”宋景宸坚定的说道，北匈人一日不退兵，他们就会在这里坚守一日。
“还有两个月的时间，就要过新年了？”
想到这些将士们，连过年都无法回家，无法与新人团聚，就忍不住叹息。
“应该能在年前结束的。”
宋景宸回道，他已经查清楚了，北匈人的粮草，撑不到他们两个月的，而北匈的二皇子一直不主张打仗，也会阻止北匈王上，继续为前线输送粮草的。
没了粮草，他们自然而然会退兵的。
过了良久，赵子言似乎才平复了心情，说道。
“宋景宸，我看到我们与北匈人对战，最明显的劣势就是紧身战的时候，我们的士兵打不过北匈人。”
宋景宸点点头，“没错，他们的短刀更适合近身战，我曾经也试过让我们的将士换成短刀，可依旧不行，我们的士兵并不如他们健硕，使用短刀也没有他们擅长。”
“不能更换武器的，换了武器反而连我们的优势都失去了，其实我们最主要的就是没有他们力气大，既然硬刚行不通，不如以柔克刚。”
正面对抗，普通士兵占不了优势，只有挨打的份，这是力量上的悬殊，很难改变。
“如何以柔克刚？”
见赵子言有办法应对，宋景宸眼神一亮，这个问题困扰了他太久，想了很多办法都没有破解。
总不能让那些普通士兵也去练功吧，有了内力会好应对，可那根本就不现实，一个普通人想要练出内力，没有十年八年的功底，根本不可能成功。
更何况他们都已经到了这个年纪，很难凝聚出内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