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有求于我，为什么要我打电话给他？”
陈牧语气冷淡。
“让赵齐打电话给我，如果这点诚意都没有，我看谈都不要谈。”
说完，他也不管王志栋的回应，直接挂断电话。
“陈老板太强势了……”
王志栋没办法，只好按照他的要求给赵齐传话。
……
“什么？”
“让我去给陈牧道歉？！”
赵齐脸色阴沉似水，脸上的褶皱一颤一颤，彰显出他此刻的愤怒。
“不可能！”
“他一个小辈，有什么资格让我给他赔罪？简直是痴心妄想！”
“赵老板，听王某一句劝，否则闹大了不好收场。”
王志栋苦口婆心道，“我那边刚得到消息，陈老板的法务部已经给好几个大V发律师函了。”
“如果陈老板执意查下去，他们大概率会把新丽供出来。”
“到时您再去找他谈，可就一点主动权都没有了。”
赵齐几欲发作，但还是忍住了。
王志栋说得很直白，可这的确就是事实。
倘若陈牧咬着不放，新丽说不准会惹下大麻烦！
哪怕新丽娱乐称雄京圈，也不可能和全网舆论对抗，现在的情况对他们很不利，必须想办法破局。
赵齐拳头紧握，每一个关节都攥到发白。
“我，知道了……”
他沙哑道。
“我会亲自向陈牧道歉，不会让王总为难。”
赵齐一字一句地说，尤其是念到“陈牧”这两个字时，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
“唉，话已带到，请赵老板好自为之吧！”
王志栋不想惹麻烦，说完之后便果断挂掉电话。
“这姓王的真是墙头草！”
一旁的助手怒骂道，“原本答应我们两不相帮，现在居然反水了！”
“赵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难道真要跟陈牧道歉不成？”
赵齐沉默良久，神情疲倦，“没有别的办法了。”
“那些网红靠不住，估计很快就会被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陈牧。”
“陈牧拿到证据后，肯定会以此作为要挟，所以不管怎么样，我们这次都栽了，栽了就要付出代价。”
办公室内，新丽娱乐一众高层都愁眉苦脸。
“怕就怕，陈牧狮子大开口！”
有人叹息道。
“这个人做事咄咄逼人，丝毫不留余地，恐怕不会善了。”
“哼！若他识趣还好。”
赵齐冷哼。
“不识趣，那不妨好好过几招，新丽在燕京还没怕过谁！”
“这件事我亲自来处理，我倒要看看陈牧想干什么！”
他拿起手机，输入王志栋刚才告诉他的号码，按下拨通键。
“嘟……”
“嘟……”
“啪！”
“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候再拨……”
“没人接？”
新丽公关部经理姜海问道。
“不，他挂了！”
赵齐的脸已经完全黑了，握着电话的手也在颤抖。
“要不您再试试？陈牧也不知道您的号码，说不准搞错了。”
赵齐很想破口大骂，可一想到陈牧手上的证据，硬生生地憋住了。
“好，我再试一次！”
他再次拨打电话。
然而，电话又一次被挂断。
所有人都不敢说话了，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喘。
“陈——牧——”
赵齐大口大口地喘气，一双混浊的眼睛瞪得老大。
“故意激怒我是吧？那我就偏不随你的意！”
说完他第三次拨打电话。
不过这一次，电话通了：
“喂，哪位？”
陈牧懒洋洋道。
“我是赵齐。”
“咦，赵齐是谁？”
他故作疑惑，“我认识你么？”
“……”
赵齐知道陈牧在恶心他，但眼下有求于人，他只好低声下气：
“陈老板贵人多忘事，昨晚饭局上我还见过您。”
“哦，原来是新丽的赵老板，找在下有何贵干？”
“预约人数的事……”
“这件事没商量！”
陈牧强硬道，“赵老板如果是为了这件事来找我，估计要失望了。”
赵齐牙关咬得咯咯作响。
“陈老板，赵某好言好语，你不要太过分！”
“咦？这是赵老板自愿的，我可没逼你吧？”
“你！”
他一阵语塞。
“陈牧，你到底要怎样？新丽这次认栽了，你想让我道歉，可以，这件事是我做得不地道。”
赵齐放下高傲的头颅。
“道歉？”
“道歉有用吗？值多少钱？”
陈牧嘲笑道，“赵老板是不是太看得起自己了？”
“你想要赔偿？”
“自然。”
他悠哉悠哉地躺在沙发上，喝着热芭递过来的咖啡。
“赵老板想和解当然可以，只不过这得看赵老板的诚意了。”
热芭痴痴地看着眼前的男人，陈牧的自信和狂妄让她着迷，热芭觉得这样的陈牧更有魅力。
陈牧勾了勾手指，小妮子就乖巧地扑进他的怀里，任由陈牧上下其手胡作非为。
半晌过后，赵齐问道：
“陈老板想看怎样的诚意。”
“人。”
陈牧在热芭艳丽可人的唇边重重地印了下，“我缺人。”
“赵老板应该知道，陈某刚整合万底下的两家公司，手上艺人太少，很多剧组项目都没办法开工。”
“你想要新丽的艺人？！”
赵齐骤然提高音量。
“陈老板未免太过分了吧！”
嘴上怒气冲冲，实际赵齐的心里反而松了口气。
假如陈牧要求别的，或许赵齐还不太情愿答应，但艺人的话，送他几个也无妨。
新丽作为京圈的巨无霸，旗下的艺人不计其数。
这些艺人当中，有相当一部分基本没价值，对新丽来说，他们更像是负担，拖累新丽的财报。
现在，陈牧找他要艺人，赵齐正好有理由送走他们。
“既然赵总不愿意，那我看不如法庭上再见吧！”
说着陈牧准备挂断电话。
“慢！”
赵齐急了，“我答应你，可以赠送陈老板几个艺人！”
“给赵某一点时间，倒时候我把花名册发给陈老板。”
“那就静候佳音了。”
……
“赵总，难道我们真要答应陈牧，送他几个艺人吗？”
人事经理有些着急。
“我们新丽的艺人质量很高，送给他岂不是便宜他了？”
“蠢货！”
赵齐憋了一肚子火，终于找到机会破口大骂，“你是猪脑子吗？”
“集团底下那么多实习生，送他几个又能怎样？”
“谁让你送优质艺人？”
实习生！
众人眼睛一亮，纷纷夸赞道：
“赵总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