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你跟了江锦舟好几年了，知道你还有个奶奶，别的也没啥吧。”
阿轩慌忙追问，“江家是会出事吗？这些你知道吗？”
褚明前后看了看行人，才沉声道，“上面形势是有些紧张，对江家一派不利。”
阿轩脸色白了白，褚明轻叹一声，“这个时候你可不要犯糊涂，江家是江家，无论是个什么结果，想活命还是容易的。
你就不一样了，你要是被牵连进去，指不定会用什么下三滥的招数对付你，我说的还是你们关系不暴露的情况下。
不要被人看出你和江锦舟之间一丁点苗头，不然，恐怕只有死路一条。”
阿轩咬了咬唇瓣，继而呢喃，“真到那时候，我奶奶，和江家也逃不脱是吧？”
“那必然的，真到那时候，死对他们来说反而是解脱，否则你想想，左右邻里大人小孩脏话不要钱似的往外骂，还可能动手，真要那样，活着多遭罪啊。”
阿轩忽然又抬眸对上褚明的双眼，“那你呢？明知死路一条，为什么不戒了？”
褚明苦笑一声，“你也说的是戒，这玩意儿比旧社会的大烟还祸害人，除非让我瞎了，让我废了，让我见不着男人，不然难啊。”
“你……有孩子吗？”
“有，双生儿，今年9岁了。”
阿轩嘲弄一笑。
“我跟江锦舟情况不太一样，儿子是她和别的男人生的，当时她要带着孩子跟那人走，我把孩子留下放他们远走高飞了。
对外宣称，孩子她娘掉下山淹没了。”
阿轩不可置信道，“你这样的人，也会给别的男人养孩子？”
“话不能这么说，孩子是无辜的，再说他们刚生下来什么都不懂，我养大一样跟我亲，你跟你奶奶不也完全没有血缘关系吗？”
阿轩忽然有些茫然。
褚明也不比江锦舟家世差，褚明都不介意孩子是否是他的种，同是为宽父母心，为堵世人口，江锦舟却宁可伤害一个无辜的女人，也要生下属于自己的孩子……
阿轩第一次对相伴十年的枕边人，产生了品行上的质疑。
“阿轩，你想养个孩子吗？”
阿轩目光闪烁透露着隐隐的希冀，忽而又转变成灰暗，他摇了摇头。
“我，我其实，没有发育，犹如孩童……”
阿轩面色涨红的垂下了头，难以说下去。
褚明有些同情的拍了拍他的肩头，“那就以干爹的身份收养，真有什么意外，也能自圆其说，总之不要想那么多还没有发生的。”
“再，再说吧。”
他现在脑子里一片凌乱。
和褚明短短一两个小时的相处，他对江锦舟的情意就有了裂痕，他不由自问，他这般薄情吗？
还是人都是自私的，总是先考虑自己？
或者又像周元霜说的，他跟江锦舟的开始，就是基于贪图他的身份，所以经不起风吹雨打，大难临头才免不了各奔前程？
褚明看着什么都写在脸上的阿轩，郑重的说，“阿轩，或许你不相信，但我真的一眼就认定你了，江锦舟能给你的我也能给你，江锦舟还没有做到的我能做到，况且我已经没有后顾之忧了，不需要考虑家庭传承的问题。”
“你和以泽那个同事，或者说江锦舟前妻的恩怨，我大概能猜到一点，很抱歉，如果你一意孤行，我也没有办法帮你。”
“你好好想想吧，我一般下午都会在友百的办公室，你随时可以去找我。”
褚明走了。
阿轩恍恍惚惚的回到四合院。
江锦舟刚好送周元霜回来，下车就问，“你去哪了？脸色怎么不太好。”
阿轩摇头，“四处走了走。”
走进院子，江锦舟习惯的拥住他的腰身，手探入他的衣摆，摸他腰间细腻的软肉。
若是往常，阿轩定然会羞红脸佯装推拒，今天却好似没有反应死鱼一样。
江锦舟不由捏着他的下巴，看着他没有焦距的眼神，皱眉发问，“你到底怎么了？”
阿轩正欲摇头，江锦舟便道，“别摇头，你心里有事，不会还是昨天的问题吧？”
“你到底怎么想的？现在这样的日子不好吗？没有人打扰我们，有吃有喝，还是说只是不满意我昨天的回答？”
阿轩忽然觉得心身疲倦，“别说了。”
“为什么不说？阿轩，我们不是十七八岁脑子一热，就不管不顾的年纪了，做什么不能单凭自己一厢情愿……”
“别说了行吗！”
阿轩忽然的打断，江锦舟不由怔住。
这些年除了不愿意给他吃，其他任何事任何时候，阿轩都是乖顺的不行，今天怎么了？
竟然打断他的话，还很不耐烦的神情。
这种没有任何征兆的突变，令江锦舟无所适从，更有些说不清的火气攻心。
“不说是吧，好，那就做。”
江锦舟不由分说的，把阿轩拉到屋里，把他推趴在床上，蛮横的抽出阿轩的皮带。
阿轩惊吓的躲闪着，“江锦舟你别这样。”
“那要怎么样？哄你又不说，还不想做吗？那我要你干什么！”
轰的一声。
像是有颗炸弹在阿轩脑子里炸开，炸的他忘记了反抗。
江锦舟蛮横的发泄，毫无感情，屈辱的眼泪颗颗坠落，响起啪嗒声。
“江锦……舟，我对你来说，就，就只是这样吗，吗？”
十年青春不如养条狗啊。
周元霜的话萦绕在耳边，可那条狗不是江锦舟，而是他吧？
“那不然呢？你除了能提供这个，你还能干什么？我对你难道还不够好吗？没有我好吃好喝的养着，你能嫩的跟个小伙子一样吗？”
“我看你就是好日子过惯了，学会了女人使小性子那一套，也不想想，男人跟女人怎么胡来说破天都是两口子的家务事，你跟我闹算什么？”
“呵呵呵，算什么，算变态是吗？会要了你尊贵的性命是吗？”阿轩反唇相讥。
江锦舟愣住，继而恼怒，愈加凶狠。
“你在阴阳怪气什么？当初不是你上赶着勾引的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