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个好……”说了一半,司南停了一下,温柔地笑道:“这句话,不该对女孩子说,嗯……我是个好人,你一定可以找到更好的……”
乌云原本装得很好,但是在他说自己是好人的时候,还是没忍住泪崩了。
捂着嘴埋怨道:“我都说我不喜欢你,干嘛还自作多情说这样的话。”
乌河心疼地抱住了自己的妹妹,乌云用拳头敲打着他的胸口,用哭腔说:“都怪你,我真是丢脸丢到家了,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害我丢脸。”
“哥哥在这,哥哥在这。”乌河细声安慰着,温柔地抱着她。
她有很多年没有像现在这样依偎在他怀里哭了,都忘了,她现在本来也只是一个大姑娘。
“喜欢一个人并不丢脸。”司南苦涩地说道。
同样是爱而不得的人,最能理解彼此的感受。
乌云趴在她哥哥的怀里,抽泣着,他知道自己会被拒绝的,没想到是以这样的方式。
其实她并不后悔,因为司南既优秀又品格端正,乌云喜欢上他,从来就不是因为他的脸,而是因为他的内在。
如今他连拒绝人都这么温柔……叫人怎么死心。
而乌河,因为自己妹妹哭起来了,眼神都要杀死司南了,弄得司南很是无奈。
只能在旁边静静的看着,其实司南也没有想到,原来乌云也有这么柔情的一面,也更加没有想到,乌河还有这么温柔的一面。
真是一对宝藏兄妹。
他像摸宠物一样摸着乌云的脑袋,过了好一会儿,乌云才渐渐平复了心情。
吸着鼻子,转过身子,不敢看他,低着头说:“这是少女的心事,你就当不知道,就当什么也没听见。”
司南愣了一下,笑着爽快地答应:“好。”
然后乌云就揉着眼睛往前走了。
而乌河还在生着闷气,表情不善地看着他。
“还在生气啊?”司南无奈地笑着。
乌河又重复了一句:“我对你很失望。”
“那你要我怎么办?”
乌河不回答,无言地看着他。
司南叹了口气,妥协道:“那我……以后注意,尽量不在她面前提起殿下了,行吗?嗯?”
看他一副诚恳的样子,乌河思索了一下,便道:“这还差不多!”
“不生气了吧?”司南竟然一脸宠溺的样子,像是在哄女孩子这样。
“???”乌云在前面偷听到全过程,心里面激起层层的波澜:这什么啊,他们这么聊天是正常的吗?
没问题的吗?
她没忍住好奇地回头看,发现司南摸了摸乌河的背,像是安慰般地说:“好啦,那就给我变回以前的乌河。”
“哼,以后可不准你仗着我妹妹喜欢你就欺负她!不然我饶不了你!”
“知道啦,你这样太吓人了。”
乌云当时一脸:〣(oΔo)〣
原来我的情敌不是殿下,而是我哥才对啊!
是我哥才对啊!
我哥才对啊!
哥才对啊!
才对啊!
对啊!
啊!
怎么办?看起来我哥这个情敌很棘手的样子……怎么办?求攻略,在线等?
讲了好多句,乌河才渐渐露出一个基佬的笑……
乌云小声逼逼:怎么办,以后没法直视他们俩了。
……
在雾歌的指引下,张灵府驾着空马慢悠悠又大摇大摆地向妄想之地的“大门”而去。
远远望去,黑色的森林前竟然是一片突兀的贫瘠之地。
但在那块贫瘠之地的对面,却是长得十分狂野的原始森林,两块相邻的地方,却是截然不同的两个景观,确实有些奇特。
而妄想之地的大门,则是一座天然的树门,两颗千年的大树垂下自己的枝干和另外一棵的树干纠缠在一起,形成一道天然的拱门。
左右是像长城一样的围墙。
雾歌解释道:“原本没有这样的围墙的,是因为长期受到其他国家的骚扰,才会开始在外面筑起墙壁,抵御外敌。”
跟长城一个作用。
远远望去,那道天然的拱门十分惹眼,树干很粗壮,很巧妙,真是巧夺天工。
此时拱门前有守卫在看守,看得出军纪很是松散,就差躺着休息了。
空马毕竟体型大,在空马刚刚接近,那些守卫便抖擞精神全程行注目礼。
看着张灵府渐渐靠近,他们认得空马,觉得是艾德森王国派来的人,所以假装很认真在站岗的样子。
等到空马渐渐落地,他们也没认出前来的人是谁,便只是看着,并没有做出动作。
雾歌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回到这个地方,再回时,却要被人拦着不让进去。
特么这跟末代皇帝回故宫要买票要有啥区别。
“别慌。”张灵府看出她有些紧张,便在身旁低声说道。
两个人不动声色地下了空马,张灵府稳如老狗地走了过去,一副高官模样。
门口的守护一看这个架势好像是个人物,不过张灵府靠近时,他们依然很“尽责”地用长矛挡住了大门。
“我有王国密令。”张灵府并不直接回应,而是说:“把将军喊来见我。”
守卫看了看彼此,便有其中一人跑了,另一个赔笑道:“大人一路辛苦了。”
张灵府一副高深的样子,冷冷地:“嗯。”了一声。
“这次前来,是王国那边有急事吗?”守卫笑呵呵地打听。
张灵府慢悠悠地皱起眉,守卫一看,尴尬地赔笑了一下,便不敢再开口了。
怕惹得这个人不快。
两人就这么在外面站着,张灵府大致观察了一下,周围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守卫十分严密。
这样的防卫,似乎不太好攻破。
张灵府心里琢磨:这不太可能平时也这么防守吧?
那个守卫急急忙忙地跑了之后,赶紧向练兵场奔了过去,那个上将正在练兵场上晒着太阳。
守护急急忙忙地跑过去,喘着气说:“上将……王,王国派了人,说是有密令!”
“这么快来人了?”上将从实木的椅子爬了上来,赶紧穿戴好盔甲,正正声色,不慌不忙地走过去。
一边指责守卫:“来就来呗,慌张什么,不就是个信使。”
“不,不……”守卫有些不太敢说,支支吾吾地道:“好像不是信使,看着……倒像是上将军——霍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