堆在楼梯旁的确实有二十六份生日礼物。
是沈西川亲自准备的。
将过去他参与过但又未曾参与过的那些年里每一年的生日都在这一年补上了生日礼物。
这些礼物本来是打算在昨天带她过来拆的。
只是见她困了，所以就没有跟她说。
许迦蓝定定地站在原地看着那堆礼物。
好半晌后，她才抬脚走过去，慢吞吞地坐下。
礼物就在她的脚边。
她随手地拿起了一个。
上面还有一张卡片。
【送给六岁的小蓝蓝，这会是你最想要的玩偶吗？】
盒子里正是当年她做梦都想要的玩偶。
【送给十岁的小姑娘，不是穿了裙子才是公主，而你就是我的公主，所以你穿过的裙子才被赋予公主裙的意义。】
而那一年，她开始喜欢上各种和公主有关的东西。
公主房，公主裙……
【这一年，我的女孩长大了，我只希望你能够健康快乐。】
盒子里装了几本书。
带有他手写笔记的书。
【十八岁了，是个小大人了，可以谈恋爱了。】
是一支大牌的口红。
【二十岁，喜欢一个人要是很累，就歇会儿，乖乖站在原地，等他来喜欢你。】
一只可爱的小熊。
……
【二十五岁，我的宝贝真厉害，等久了吗？他很快就来了。】
这次是个相机，里面竟然存了一张他的照片。
【二十六岁，我们在一起的第一个生日，我想对我的宝贝说，我很爱你。】
她放下卡片，缓缓地打开最后一个盒子。
里面是一个黑色的绒布盒子。
不算很大，但也不小。
她下意识小心翼翼地打开。
露出里面东西的真面目。
是一枚枚的勋章。
也是他一次次穿过水火，用身上的伤换来的。
是他的荣耀。
不知道什么时候，沈西川的会议已经结束了。
他也不知不觉地走到了她的身边。
许迦蓝诧异地抬起头看他，“你怎么会把这些当成礼物送给我了？”
沈西川蹲下，看了眼被她拿在手上的绒布盒子。
“这是我们在一起过的第一个生日，也是很有意义的日子，我想了好久，好像没有什么比它们更有纪念价值。”
许迦蓝无奈地看着他。
当然有纪念价值啊。
这可都是他用命换来的勋章。
怎么可能没有纪念价值？
沈西川握住了她的手，缓缓地开口，“我用十年把自己交给了国家，完成了自己的理想和使命，这也是我永远忠诚的信仰。”
许迦蓝微微垂着眸，看着手中的那些勋章。
耳边继续响起他的声音。
“你也是。”
是他的信仰。
许迦蓝心脏咚咚咚地跳着，像是要把胸膛击穿。
她指尖微微收紧，握紧了绒布盒子。
几秒后，她低声说道，“好，我会好好保管它们的。”
用生命去珍护他的荣耀。
沈西川笑了笑，“好。”
他看着被她一件件拆开的礼物，问道，“这些生日礼物还满意吗？”
“满意。”
许迦蓝低着头，小心翼翼地将手中的绒布盒子收起来，还有其他的礼物也是。
“那有奖励吗？”
闻言，许迦蓝动作一顿，抬眸看他。
“这是我的生日礼物，你还要奖励？”
沈西川眨了下眼，“不能要吗？”
许迦蓝：“……可以，你想要什么？”
“亲一个。”他说。
许迦蓝把盒子放好，然后凑近，亲了下他的唇，一触即离。
“好了。”
沈西川舔了下唇，一脸意犹未尽，“没了？”
“嗯。”
“可我觉得可能还有点不太够。”
许迦蓝：“……？？”
下一秒，许迦蓝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得一阵腾空。
等她回过神来，人就已经坐在男人的腿上。
他紧实有力的手臂搂住了她的腰。
随即，一同落下的还有他温热的吻。
许迦蓝还来不及惊呼。
她下意识地按住了肚子。
男人循着她的手，挤进了她的指缝里，十指相扣。
书房里的落地窗透进来柔和不刺眼的光线。
沈西川逆着光，将她一点点地拥紧在怀里。
直到许迦蓝都快要喘不过气来的时候。
她似乎还察觉到了什么。
耳廓红得不行。
她抬手，推搡了下男人的胸膛。
下一秒，沈西川缓缓地松开她。
深邃的眸底里溢出了意犹未尽的神色。
还有一抹不易觉察的暗红。
许迦蓝庆幸自己是坐在他的怀里。
她都没有下地都知道自己现在腿软得不行。
想到这几个月里，他都没有过……
许迦蓝白皙的脸颊上染上了红晕，按在他胸膛上的手有些慌乱地收回。
“你……要不要去趟浴室。”
沈西川抚着她的腰，习惯性地按了按后腰。
他哑声问道，“去浴室做什么？”
许迦蓝脸红得不行。
怎么？
这还要她说出来吗？
沈西川低眸看着她，看到她眼底里的娇嗔。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其实，不一定要去浴室才能解决。”
许迦蓝被亲的有些脑袋缺氧，一时没反应过来，“那去哪里？”
她是下意识地开口问这个问题。
沈西川低低地笑了笑的，握住了她有些慌乱的手，“你说呢？”
许迦蓝：“？”
“啪嗒——”
皮带解开的声音。
许迦蓝大脑空白了一瞬。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就已经握住她的手……
许迦蓝有一瞬间的失神。
她的手像是被牵引了一般配合着男人。
时间一点点地过去。
许迦蓝整个人埋在男人的怀里，耳廓红得滴血。
她只觉得自己手麻得已经没有知觉了。
“好了吗？”
书房里响起她低低的声音。
男人喉结滚动了一下，嗓音沙哑，“还没。”
许迦蓝：“……”
不知道过了多久。
一切才终于结束了。
许迦蓝甚至都不敢抬起头看他一眼。
沈西川抱着她走下了楼梯，径自地走到办公桌那边，把她放下。
他抽了几张湿巾给她擦干净手后，才再次抱起她走出书房。
许迦蓝全程装鸵鸟。
管家听到动静，便下意识地看了过来。
沈西川脚步微顿，吩咐道，“你们先下去吧。”
管家怔了半秒，连忙低头，“是。”
他们不敢多问。
以为是许迦蓝睡着了。
沈西川怕会把她吵醒，所以才让他们下去。
许迦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