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辰瑶也注意到了玉涵的表情变化，连连拍着栾溪的胳膊：“快看玉涵。”
“玉涵？”栾溪的注意力倒是没有在玉涵的身上，全在被日落审问着的人身上。
“小姑娘看起来很快乐。”
“对啊对啊。”姜辰瑶憋着笑：“她肯定在崇拜日落，想着：日落怎么这么厉害！日落真的好厉害！”
“你觉得呢？”栾溪猛不丁的来了这么一个问题。
“我觉得啊……”姜辰瑶想着措辞：“日落是个非常专业的孩子。”
“孩子？”栾溪质疑道：“她年龄可比你大。”
“啊哈哈。”姜辰瑶突然止住了这个名词：“我这不是这几天见到的小姑娘都比我小嘛，就这么叫了。”
这几天遇到的，有比她小的吗？不是大多数都大吗？
啊好像也有，那对叫莺莺和燕燕的姐妹。
“专心看。”姜辰瑶生怕他意识到什么不对劲的东西，连忙结束话题：“别等下漏了什么。”
栾溪点点头，应了一声，又把注意力放在日落的方向。
‘还好你结束的早。’锦悦的声音从她脑子里传来：‘不然你又要被觉得不对劲了。’
‘闭嘴吧你。’姜辰瑶皱着眉头：‘不是说你不能随意监视我的心里了吗？’
‘但是你们刚才发声了。’锦悦说的理所当然：‘这可不是我单方面能控制的了的事情。’
‘这？’姜辰瑶嘴角抽了抽，这还真没想到，连忙转移了话题：‘那岂不是任何我们发出声音的东西你都知道？’
‘我要是睡着了就不知道。’锦悦知道她想说什么：‘睡着了我会自动屏蔽周围的声音的。’
‘那万一你睡着了有病人怎么办？’姜辰瑶觉得他这个机制有问题，屏蔽了那岂不是就什么都不知道了，还谈什么救人积分的事情。
‘不会的。’锦悦非常自信：‘专门有一个类似于……绿色通道的东西，连接在我的大脑。’
‘就是……特异性的功能对吧？’姜辰瑶几乎是瞬间明白了这个意思，专一性，特异性。
‘可以这么理解。’锦悦对于她的理解表示肯定：‘差不多啦。’
‘那你还挺智能。’姜辰瑶实在是无聊的很，好在锦悦还能和她说说话，导致不那么的发呆。
‘必然的。’锦悦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说了很多遍了！我是一个有智慧的非独立生命体。’
‘知道了知道了。’
要不是得克制自己的行为不被栾溪觉得不对劲，我高低得给你把嘴捂住，强调自己的智商也太多次了。
‘你别不信。’锦悦看她这个反应，就知道她多半又是敷衍自己的。
‘信！’姜辰瑶立刻表明立场：‘我当然信！只是……我很好奇，你有了实体之后，该去哪里？’
现在他没有实体，还可以待在镯子里面来去自如不被人发现，以后有了实体，要怎么待在自己的附近，自己要怎么去解释他的来历与身份？
‘这不急吧。’锦悦皱着眉头，好巧不巧，这一次的宿主竟然不是一个江湖人士，而且也不是什么在相对自由的地方，而是在皇宫。
说是问题，确实目前不是问题。
说不是问题吧，以后一定会成为一个问题的。
‘那你不急就好。’姜辰瑶咬着自己的嘴唇：‘以后再说吧，把你放哪里感觉都不太对。’
‘别慌。’锦悦丝毫没有觉得哪里有问题：‘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
‘乐观的不像话。’姜辰瑶差点儿笑出来，旁边的栾溪疑惑的看着他，顺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想什么呢？”
“在想今天日落到底能问出来多令人震撼的消息。”姜辰瑶已经听到了不少的东西，其中包括：霸凌、孤立等。
“应该还有。”栾溪指着日落现在正在审问着的人：“这个人，是郑洋的朋友。”
“你怎么知道？”
就算刚才她和锦悦在说话，也有分心去听日落的审问，从来没有听到那个人说自己是郑洋的朋友啊。
“你猜。”栾溪卖了个关子：“他自己暴露的。”
“什么时候暴露的？”姜辰瑶看向那边的人：“你凭空猜啊？”
“沉一查郑洋的时候顺带查到的。”栾溪挑了挑眉：“他平常就跟在郑洋的身后，算是他身后的刺头吧。”
“可你没见过他，你怎么知道？”
就算他是，栾溪又是怎么知道的？
“有名字啊，方向。”
“好名字。”姜辰瑶一时间惊讶于这个名字的草率：“他家也是富商一类的吗？”
“对。”栾溪肯定的点了点头。
那边的方向还在吼：“知不知道我的靠山是谁，那可是这城里有名有姓的大家族，郑家，他们家少爷的靠山可是丞相！劝你最好放了我！不然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丞相？”日落来了兴趣，虽然不用想都知道是哪一位，但还是问了一句：“哪一位丞相啊？”
“自然是杨左丞相。”方向抬起头直直的对着日落的眼神，仿佛在说怕了吧？
“杨左丞相啊。”日落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果然是他：“不过你为什么觉得，我会怕他呢？”
到底是什么样的传言，能让这里的人觉得丞相比皇上的地位高，比皇上的权力大呢？
“你为什么不怕他？”方向怔了一瞬，那可是丞相啊，这女人为什么不怕？封量把自己抓来，打底是让谁来审问自己啊？
“这不重要。”日落伸出手指摇了摇：“重要的是，好好把你做过的事交代出来。”
“我能做过什么事？”方向翻了个白眼：“你都在这里问我了，能没有查过我吗？”
“嘴皮子倒是比郑洋利索很多。”姜辰瑶评价道：“最起码能接上日落的话。”
“这倒是。”栾溪非常同意，起身带着姜辰瑶来到方向的面前，示意日落到一边去。
日落顺从的退到一边，栾溪蹲了下来，看着方向的脸，突然问了一句：“你是不是两三天没见到过郑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