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给他们一点小小的震撼
十二月九号，2012届韩国高考放榜日。
与国内动辄百万考生不同，韩国高考每年的参与人数也就在五十四万左右，人数会有浮动，但整体不会有超过三万人的变化。
这也使得韩国高考十一月中旬结束后一般二十天就会放榜。
苏谨行是2013届的考生，严格来说，今天过后他才算是一个真正的高三学生，之前也只是名义上的高中三年级，现在才是实质上的高中三年级。
苏谨行的学校首尔翰林艺术高中也是通过关系提前得知了本校参与高考的考生成绩，当今天苏谨行从宿舍楼出来时就看到了进校门的大广场上已经放置了一个光荣牌。
“真是全世界学校都统一的行为啊。”苏谨行忍不住吐槽，走了过去。
因为今天是高考放榜日，很多学弟学妹都过来凑了热闹，人倒是意外的多。
“苏哥早上好！”
“苏oppa早安！”
“早晚，苏哥！”
苏谨行一靠近，眼尖的学生们就看到了他，当即挥手打着招呼。
一听到苏谨行来了，其他看光荣榜的学生们也是纷纷和苏谨行打起了招呼。
苏谨行成为S.m公司制作人的事情已经传开了，翰林艺高不乏在S.m做练习生的学生，虽然少，但不是没有，金韶情不说不代表这些人不说。
一传十，十传百，现在整个学校除了一些新生，没多少人不知道苏谨行这位S.m公司，甚至是业内最年轻的天才制作人。
这让本就是校园风云人物的苏谨行更加备受瞩目，每次在公共场合露面都会被热情的同学们围起来。
这不，被发现的苏谨行再次被围了起来。
“早上好。”苏谨行也没有摆高冷的姿态，和同学们打着招呼，顺便借助他们让开的道路来到了最前面。
扫了一眼这些光荣榜，放眼望去清一色的东国大学，给苏谨行看的眼皮子直跳。
偶尔会出现一两个高丽大学和延世大学，梨花女子大学、成均馆大学也有不少，但更多的还是东国大学。
东国大学不能说它差，再怎么说也是韩国知名的高校，但它的毕业证相较于其他这几个无疑是含金量较低。
高丽和延世这两所大学算是老冤家了，关系类似于老家的清北，含金量也是十足，在全世界众多国家都是认可的高等学府，在韩国本地的地位对等过去和c9联盟前几位差不多。
首尔大学就不提了，在韩国人心里的地位比起国人心中的国防七子、清北都还要高一截。
这也是为什么苏谨行一定要上首尔大的原因。
首尔大学的毕业证含金量在韩国这一亩三分地实在是太高太高太高了。
“苏oppa想要考什么大学？”人群中有女生问道。
其他人一听也是跟着起哄，他们都知道苏谨行经常泡在自习室，显然是打算考大学的。
“苏哥成绩这么好，肯定是高延！”
“东国也可以啊，东国的音乐学院也不错。”
“可别吧，你东国什么水平，和我高延相提并论？”
“为什么不能是韩科院？”
“艺术生考韩科院，你在逗我？”
“韩科院是哪个？”
“韩国科学技术院。”
“没听过啊。”
“世界排名比高延还高，仅次于首尔大，谢谢。”
“哦莫？真的假的？”
耳边叽叽喳喳的声音都在讨论苏谨行想考的大学，愣是没有一个人猜首尔大学。
想想也是，艺术生考首尔大学的例子不是没有，但那已经是很久远之前的事情了。
多少有点离谱在里面。
苏谨行也清楚这一点，因此没有说出自己的意向，只是笑了笑，就离开了。
明年的今天，这上面也会有他苏谨行的名字。
……
S.m公司，制作部。
“Su，上午好。”朴成浩日常拿着一杯咖啡，见到刚到工位的苏谨行打着招呼。
“早上好成浩哥。”苏谨行将书包放下。
“今天高考查分数吧，我以为你今天不来了呢。”朴成浩坐到苏谨行的对面说道。
“我是明年高考，和我没什么事。”
“哈哈，现在这会儿学校应该已经做好了那什么光荣榜吧？”朴成浩笑着说道。
苏谨行点了点头。
“虽然今天才出分数，但一些高校早就录好了一部分的学生，今天放的都是这些学生。”
今天是出高考分数，但很多高校早就内部录取了一部分，最先拿到高考分数的就是这些高校了。
和分蛋糕一样，将高分学子进行瓜分抢夺。
在放榜后还没有学校联系自己的考生一般都是被选剩下的，然后走教育通道进行分配。
假设首尔大学今年录取一百人，他会提前挑选十到三十人，剩下七十个名额会放出去，让剩下的这些考生去填志愿，然后走教育通道进行择优录取。
这也算是韩国教育界公开的秘密了，大家都心知肚明的。
不过这种特权也只有韩国顶尖高校有资格。
什么？你说东国？
别搞，咱闹归闹，东国大学也是正儿八经的韩国顶尖高校，你不能拿它和首尔大、韩科院、高丽大、延世大、成均馆之类的比，这不耍流氓吗。
东国大学虽然向上比捞了点，但它实际也是正儿八经的韩国顶尖高校。（1）
“今天来公司还是找泰妍xi制作歌曲吗？”朴成浩问道。
“不是，把最近写的歌放公司曲库里。”苏谨行打开自己的工位电脑，随口说道。
“莫？你又写歌了？”朴成浩这一嗓子登时把周围摸鱼的制作人们全给喊了过来。
纷纷凑到了苏谨行的身边。
“苏制作人又写歌了？”
“我都一个多月没写出完整的歌了，你这不到两个月已经写多少了？”
“我抄都没你写的快！”
“抄就太过分了喂。”
“阿西，真是后浪推前浪啊。”
几名制作人围在苏谨行的身后叽叽喳喳，苏谨行没有搭理他们，将U盘插在主机的接口，开始传输数据。
“Su，放一下我们听听。”朴成浩催促道。
“噢，好。”苏谨行趁着数据传输的时候点开了一首demo播放。
电吉他的前奏声音一响，这些引领韩流的制作人们浑身一颤，只觉得像是触电一般。
而在短暂的电吉他声音之后，钢琴声音的巧妙响起，更是为这本就绝妙的前奏添上了几分惊艳之色。
“我闭上双眼～～”
场中静悄悄的，只有demo里苏谨行的嗓音回荡着。
短暂的demo很快就过去了，场面依旧鸦雀无声。
苏谨行不管他们，继续传输着自己刚做好的歌曲。
“这首歌……你不传进曲库？”朴成浩的声音打破了沉默，周围的制作人看向苏谨行的眼神都变了，还有一位制作人悄悄地离开了。
“这歌我准备找人唱，就不收入曲库了。”苏谨行回答道。
“这首歌……低音男声搭配浑厚些的女音更合适。”朴成浩摸着下巴说道。
“我也是这么想的。xo的朴灿烈就不错，但女声还没有找到合适的。”苏谨行点头说道。
朴成浩诧异的看了一眼苏谨行，又是Exo，这孩子这么喜欢Exo？
“俞部长好！”
“上午好，俞部长。”
问候声打断了几人的对话，回头看去，戴着一顶白色棒球帽的俞永镇正朝着自己这边走来。
苏谨行见状，也是从工位上站了起来。
“俞部长。”
俞永镇，李秀满的左膀右臂，制作部部长兼S.m公司首席制作人。
“坐。”俞永镇摆了摆手，朴成浩很有眼力见的让开了苏谨行身边的最佳位置，“哪首歌，我听一听。”
苏谨行点击播放。
电吉他音重新响起。
俞永镇眼前登时一亮。
S.m公司的制作人全都是业内数一数二的，当制作人跑到他办公室告诉他有一首神级前奏的歌曲诞生时，俞永镇马不停蹄的直接赶了过来。
见到作者又是这位刚加入公司的制作人，俞永镇没来及多想，就让他播放了这首歌。
即使已经有了心里预设，但当他真的听到这令人一听就很难忘却的前奏时，还是忍不住拍手叫好。
即使不听后面的，只是这前奏就足以封神！
“这首歌，很好！”俞永镇毫不掩饰自己的称赞，拍了拍苏谨行的肩膀，“这首歌你准备放入曲库？”
“不。”苏谨行摇了摇头，“我想让泰妍xi和朴灿烈xi一起唱这首歌。”
punch这会儿还不知道在哪个犄角旮旯待着呢，苏谨行等不到她出现，现在就要把这首歌放出来。
这首歌是为了未来的神剧《孤单而灿烂的神》（《鬼怪》）埋下的伏笔，必须提前发表，不能等到14、15年。
俞永镇有些意外，没想到苏谨行连演唱人选都想好了，而且这人选选的……还真是和闵希珍如出一辙的端水大师，还就突出一个谁也不得罪。
“这件事你和闵总监提了吗？”俞永镇略一思考，问道。
“本打算把其他歌上传曲库，然后再去闵总监那里的。”
俞永镇：“？”
其他歌？
你小子怎么还有歌？
这加入公司满打满算还没有两个月呢，这都上传多少首歌了。
母猪都没伱能生！
俞永镇哪里知道苏谨行的占坑想法，在手里憋着也是憋着，倒不如提前丢进曲库里占坑。
以后万一真撞车了，那也是对方抄袭。你说苏谨行抄袭？哥们早就把歌放到公司曲库了，时间线哥们在前！
还就是那个先来后到。
如果不是怕太过惊世骇俗，他都想把自己手里剩下的存货全都扔曲库里。
但不能这样，两个月十首歌还能用天赋异禀来形容，毕竟奶茶伦是干过这种事的。
但要是两个月弄出几十首歌，还首首都是大热曲目，这就太离谱了。
设身处地的想，苏谨行自己都想解剖自己。
“那你上传完记得去闵总监那里说一下。”俞永镇收敛自己错愕的情绪，对苏谨行说道。
“内。”
俞永镇又看了一眼苏谨行，似乎是想将这个小变态深深地印在脑海，转身离开。
其他制作人看向苏谨行的眼神也是或多或少的带着震惊。
天才年年有，妖孽还是头一回见。
对于这些目光，苏谨行坦然受之。
欸，哥们开挂的～～
……
音乐总监办公室。
咚咚咚。
“请进。”
俞永镇推门而入。
“永镇？你怎么过来了，快坐。”李秀满见是俞永镇这位自己的左膀右臂，当即笑着说道。
“今天Su又写了几首歌，上传了公司曲库，还有一首歌质量非常高，和《wolf》差不多，他要给泰妍和朴灿烈唱。”俞永镇和李秀满是老熟人了，说话也不拐弯抹角。
“这孩子是个真正的天才，咱们必须将他争取过来！”
“又写了歌？”李秀满诧异的看着俞永镇，打开睡眠的电脑，进入公司曲库，搜索“Su”。
原本孤零零的三首歌此时已经变成了九首，一下就多了六首歌。
“哪首是你说的那个和《wolf》差不多的。”李秀满问道。
“这孩子没上传曲库。”
“给闵希珍xi了？”李秀满挑眉说道。
“现在应该过去了。总监，这孩子我们一定要争取过来，他完全可以当作我的接班人来进行培养的！”俞永镇兴奋的说道。
他是七一年人，在S.m公司工作了也有几十年，但到现在都还没有一位像样的衣钵传人，这让日渐老迈，创作能力大不如前的俞永镇很是焦虑，几乎成了他的一块心病。
“永镇你先别急。”李秀满无奈，“我上次招揽过这孩子，但他对闵希珍很认同，即使我给了他企划组的位置，他也还是拒绝了。”
“是个重情义的好孩子。”俞永镇赞叹道。
李秀满：“……”
“永镇，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这孩子是闵希珍的人，闵希珍的人不是那么容易争取的。”李秀满耐心的解释道。
闵希珍虽然是个佛系中立派，但李秀满如果贸然插手她的领域，这女人也是会炸毛的。
兔子急了还跳墙呢，何况一位能在他和金英敏斗争之时独善其身的闵希珍？
“金社长有kenzie，闵总监有Su，我们现在后继无人呐总监！”俞永镇再次提醒李秀满。
一个企划组成员的位置去拉拢人，看似很珍贵，但完全不具备竞争力啊。
这企划组，特么金英敏和闵希珍手里也有啊。
“我明白。”李秀满微笑着点头，“你放心永镇，我会尽力争取的。”
俞永镇还想再说什么，但看到李秀满脸上的笑容时还是咽了回去。
“总监，我先走了。”
“好的。”李秀满再次笑了笑。
俞永镇心中深深地叹息，转身离开。
……
社长办公室。
听完制作人的汇报，刚刚步入四十不到两年的金英敏陷入了沉思。
不同于已经老了，只想给自己捞退休金的李秀满，正值壮年的金英敏此刻一心想要将S.m公司做成真正的寡头。
三大？
只要一个S.m就够了。
但来自李秀满的压力却是让他有些焦头烂额，这位S.m公司创始人在公司内部的力量极为雄厚，不是轻易就能绊倒的角色。
除此之外理事会上还有其他理事和闵希珍这样的中立派系存在，整个公司内部的声音太多了，哪怕在对外问题依然保持着一致，但内部的问题非常之多，他这个社长没有足够重的话语权。
想要让S.m公司一路高歌不是靠嘴皮子的，金英敏首先要做的就是将S.m打造成内部只有一个声音的公司。
但没办法，现在的他还做不到这一点。
苏谨行是闵希珍的人，他现在正和李秀满打的不可开交，哪有时间和精力再去招惹闵希珍，如果闵希珍加入进来，金英敏感觉自己都不一定能撑到下届社长选举。
苏谨行的天分他很眼馋，但不至于不顾一切。有kenzie在手，他倒是不怎么非苏谨行不可，更何况还是冒着得罪闵希珍的可能。
“这件事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制作人向金英敏鞠躬，而后离开了社长办公室。
金英敏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
公司内部的问题，真是让人脑壳痛。
另一边，艺术总监办公室。
苏谨行在将歌曲都上传到公司曲库后就屁颠屁颠的跑到了自家老大跟前献宝。
见闵希珍听完，苏谨行眼巴巴的看着闵希珍，等着她的答复。
“你这歌，就这么送出去了？”闵希珍看向苏谨行问道。
闵希珍觉得这孩子可能有些脑回路不太正常。
不到一周时间弄来俩练习生，一个制作人现在被人戏称为星探制作人。
加入公司不到两个月，提供了十多首歌，这种高产似母猪的效率让人一度怀疑他脑子里是装的什么。
这种奇奇怪怪的操作也是让闵希珍对这个年龄只有十八岁的小孩完全看不懂。
就很怪。
现在又给了她这么一首歌，说是让金泰妍和朴灿烈唱。
好嘛，一个金英敏的少女时代，一个李秀满的Exo，你这刚来没多久就学会端水了。
“他俩最适合这首歌。”
天鉴良心，苏谨行也是从孙胜完那里得到的启发。
孙胜完的唱法和音色都和金泰妍有着几分异同，这俩人的唱法风格很像。
在排除了punch的情况下，苏谨行能想到的最好人选就是金泰妍。
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至于一派一个，真的纯属巧合。
闵希珍盯着苏谨行，狭长的双眼看的苏谨行直发毛，也不知道有没有相信苏谨行的说辞。
“你是词曲作者，谁来演唱你是有资格选择的。”闵希珍跳过了这个话题，“这歌等下我让人制作企划。”
演唱者给了你们金李的人，这企划我们拿下不过分吧。
可以放在圣诞节，还有半个月，应该来得及。”苏谨行提议道。
闵希珍笑了。
“你不老实啊，都想好了还在我这藏着掖着。”
苏谨行“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
“这不是不好意思向总监提嘛。”
“你少来。”闵希珍没好气的说道，“你又是拉练习生，又是给泰妍xi写solo，又是这那的，还有你苏制作人不好意思的事？”
“滚蛋！自己去企划一组找人商量去。”闵希珍拍桌子说道。
“嘿嘿，那总监我就先走了？”苏谨行嘿嘿一笑，当即说道。
“赶紧走，看着碍眼。”闵希珍赶苍蝇似的摆手。
苏谨行起身鞠躬，而后快步离开了办公室。
“臭小子！”苏谨行走后，闵希珍忍不住说道，脸上却是带着浓浓的笑容。
和这个时而老道，时而年轻的小家伙待在一起闵希珍感觉自己都年轻了很多。
“如果真能考上首尔大，给你个机会又能怎样。”闵希珍呢喃道。
从她见到苏谨行的第一面，她就看出了这孩子的志向。
制作人？
闵希珍笑了起来。
1：提到了这几个大学就顺便插一些关于韩国留学的题外话。
东国大学其实真不算垃圾，它主要是改革之后邀请了太多艺人成为校友，这导致它作为一个高校从学术层面被其他高校所鄙视。
放在韩国这一亩三分地，东国大学的地位和咱们国家中上层的双一流高校差不多，你总不能说这也是垃圾学校吧？
当然，如果是留学的话，只要你达到了赴韩留学的标准就别选这学校。教育部虽然认证东国大学的毕业证，但这玩意儿的含金量拿回国真的狗屁不是……你都达到了赴韩留学的标准了，申请更高的高丽延世他不香吗？
实在是没自信，馆子、庆熙也行啊。留学留东国，很难不让人怀疑你丫是去追星的。
留学生申请标准相对于本国是真的很低很低了，韩国留学本身就不是留学的最佳选择，然后你来都来了，选了个东国大学……
你闹呢？
话不好听，但真有去韩国留学想法的小伙伴最好还是不要dIY，找个靠谱的中介比什么都强。非要dIY的话，多查资料，多加一些留学生的群，里面有很多信息和资料可供参考。
总结下来就是一句话，东国大学很好，但如果你是留学，毕业之后回国，那就不要选这玩意，学费死贵回国还不被企业看好，基本等于过去玩了几年，回来多了个没啥含金量的毕业证。
如果是留韩国，当我前面的话都是放屁。
东国大学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