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自由，选择做什么都是可以自己决定的，只是成年人做的选择需要自己承担后果罢了。”
“学生有选择娱乐的自由，他们可以打游戏、逛街、唱K，只不过这样的话，平时快乐的同时，他们也需要承担期末挂科的后果。他们也可以选择自律，这样能学到知识需要承担的后果是平时的努力。”
“你也一样。”
“我还有别的选择吗？”柳依依眼神黯淡，“刚才徐四说会把我加入全性的消息告诉家中长辈，如果他们知道了……”
因为全性成员向来践踏规矩，所以其他组织的异人对全性也不会讲什么规矩。
虽然家族里应该不至于杀了柳依依，不过监禁起来，再也不允许外出的概率还是相当大的。
相比成为笼中鸟，柳依依更愿意加入全性。亦或者，死亡也是不错的选择。
“当然有选择。我说了，每个人都有自己选择以后的路怎么走的自由。”吕兴仪的话落到柳依依耳中格外动听。
“你可以选择坚持加入全性，公司一定不会为处理一个全性妖人而头疼的”
“你可以选择假装改邪归正，等公司放你出去后，天高任鸟飞，就算你仍加入全性想来也不是什么难事。不过公司难保不会把这件事告诉你父母。”
“你也可以选择——加入公司。公司会为你瞒下你加入过全性的事，作为交换，你可能需要帮公司做些事。不过公司也不会强制你做什么，工作氛围还是挺自由的。”
“我选择加入公司！”
柳依依几乎没有犹豫，相比而言，这可能是她仅有的选择。
吕兴仪点头：“一会儿可能会有人来找你谈工作待遇。”
说完，吕兴仪推门而出，事了拂衣去。
出去的门又关上了，明媚的光却留在了屋内。
徐三徐四站在门外偷听了好久，就连徐四这样江湖气十足，平时能说会道的人都竖起大拇指。
“人才啊，法明道长真是做了件好事，要是让这小子进个传销什么的，那得忽悠多少人啊！”
“一定把这小子给我留住，别让别的地区抢了。”
回到办公室，吕兴仪开口道：“你们的任务我完成了，接下来该你们了。”
“当然，我们哥俩向来言而有信。”徐三拍着胸脯道。
“你抓回来的那个瘦高个，叫汪勇。一个月前只是一个普通的小混混，不知道从哪儿学的几招架势。可惜不会练气的法门，终究不是异人。”
“可是在一个月之前，这家伙突然学会了练气，而且比刚觉醒或者刚修行的异人还要强出不少。”
“最离奇的是，每当汪勇杀死一个异人之后，他的实力都会提高不少。”
“据我们所知，汪勇获得异能，是因为沈冲的能力。”
“沈冲的能力是一种先天异能，他自己称之为高利贷。具体的作用就是可以将自己的气借给别人，借道气的人每杀一个人就能获得他的气，沈冲也能从中获得一定比例的气作为利息。”
“这个利息的比例是会慢慢变高的，杀第一个人的时候可能只需要付出百分之一的利息。杀第二个人的时候也许会涨到百分之五……如此类推。”
“借气的人，会慢慢沉浸在实力快速提升的快感中。可随着利息的增高，实力提升的速度就缓慢了。已经习惯了快速提升的人，是不能忍受实力提升缓慢的。所以他们会更疯狂地杀人。”
吕兴仪听的心中骇然。在此之前他是从没听说这种诡异的异能的。
按照徐四的说法，沈冲只需要将气借给别人，自己完全不需要修炼，实力依旧会大幅提升。
这种持续提升型的异能，只要苟活，就能无限提升。
必须尽快解决沈冲，否则越等，几率越渺茫。
徐四接着说道：“我们从汪勇的嘴中敲出了部分消息。沈冲之前在冀省的一个小金融机构里待过一段时间。也是在这个时候把气借给了汪勇。”
“得到消息后，我派人去过那个金融机构，没有找到沈冲。”
“不过我们打探到，沈冲一个月后会去龙虎山。如果你想要报仇，这个是很好的机会。”
“一个月后，罗天大醮？”
吕兴仪敏锐地将罗天大醮的事情跟沈冲一个月后要去龙虎山联系到一起。
“兴仪也知道这届罗天大醮的事儿？”徐四饶有兴趣地问道，随后就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忘了你是道门中人了，罗天大醮你应该比我们熟。就是对这次的罗天大醮，不知道你了不了解。”
吕兴仪实话实说：“只知道老天师突发奇想弄个什么比试。别的就一概不知了。”
“巧了，这也正是我打算跟你说的。”
徐四掐了吸完的烟头，扔到烟灰缸里。
“这次老天师专门做的这个局只为了一个人，就是你的好外甥。”
“丫的骗了我们这么多年，大家都当他是普通人，都在背地里护着。结果这小子竟然是异人，一手金光咒用的炉火纯青。”
“金光咒？龙虎山弟子？”吕兴仪疑惑道。
金光咒他当然听说过，这可是老祖宗传下来的神咒。稍微入点门的道士都会。但修行金光咒真能修出金光的，肯定只有龙虎山天师府一家。
徐四笑起来：“确实是。我们查了张锡林这个名字很多年，除了你们一家之外什么都没查到。但张楚岚的金光咒让我们有了新的思路。”
“龙虎山有个叫张怀义的，十几年前下山后就一直下落不明。他曾与其他几人一同悟到了空前绝后的八种奇技。”
“江湖上总有些人对神功趋之若鹜，十几年前张锡林的死，还有你父母的死，都是一群阴影里的老鼠在寻找这种叫做炁体源流的奇技。”
“现在，他们估计又把目光放在了张楚岚的身上吧。”
“他们敢？！”
吕兴仪身上的气突然变得活跃起来，和平日里温和的状态大不相同。
此时徐三才感觉到之前冯宝宝所说的那种锋利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