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牧很奇怪，一晚上也没人连线，像是突然被全网屏蔽了一样，能跟粉丝互动，可就是没人下单。
最后聊了一会，下线睡觉。
在他下线后，平台后台才开始将他的账号恢复正常。
一只无形的大手，正在一点一点蔓延。
次日一早，还在睡梦中，就被沈若楚的电话叫醒，生怕张牧睡过头，耽误上车时间。
“太早了吧。”张牧还在睡梦中喃喃道。
沈若楚声音带着无奈，“我说张道长，您别睡过头好吗？”
张牧嗯了一声。
“知道了，知道了。”
电话挂断，起身洗漱，时间还早，又收拾了不少要随身携带的东西。
正准备往背包里装，想想还是拿出来，又用系统将法器加持一番。
不知不觉收拾完，都已经背了整整一大包。
去凤溪的火车没有高铁，只有绿皮车，车次很少，而且还要中转好几趟车，首先要坐车到洛南市。
然后转车到距离凤溪最近的市区，再坐小巴车。
这是沈若楚告诉他的路线，原本是有到凤溪的直达车，但因为凤溪最近出事，不通车了，就只能中转。
“家人们，车上的人很多，一路有他们陪伴，估计不会无聊了。”
上车之前开的直播，听说张牧要出门，粉丝也都好奇要去哪里，这次又会有什么奇遇，随着他坐到自己的位置上，直播间人数已经涨到了十几万人。
“主播要去哪里？”
“这次是地质勘探吗？是不是会见到小野猫？”
“小野猫是谁？”
“小野猫就是地质队那个小辣椒，苏婉。”
“哈哈哈，有美人作伴，甚好。”
张牧看了眼，回应道：“去凤溪，沈若楚单位请我过去的。”
话落，他身边的人突然拍了一下。
“你要去凤溪？”
张牧点点头，好奇身边男人的语气，便多问一嘴。
“凤溪怎么了？”
男人神秘兮兮的，凑近张牧极小的声音说着认为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话。
“凤溪最近不太平，经常闹鬼啊！”
“鬼？”张牧不由得来了兴趣。
就连直播间人的网友都兴奋起来。
“我去，闹鬼？真有这事吗？”
“主播是不是要去抓鬼？”
“主播是地质勘探，可不是抓鬼的。”
“这会不会是最刺激的一场直播了？”
“妈耶好期待。”
男人一脸八卦的告诉张牧。
“凤溪附近好几个村子都闹鬼，这事只有当地知道当地领导不让往外面传。”
张牧嗯了一声，又问：“那到底是怎么闹鬼了？”
男人捋了捋，神秘兮兮开始讲述。
“哎呀都有人看见女鬼吃人了，还有棺材里爬出来的僵尸在村里吃小鸡，吃动物，村里的牛狗的给吃了不少。”
这可真玄乎。
张牧不由得笑了，以讹传讹的功夫真厉害，就如同这个男人夸张的讲述一样原本应该没什么事。
或许是有点闹邪，但肯定没有这般玄乎。
“那可真吓人，是有人亲眼看见了吗？”张牧故作好奇地问。
男人十分夸张的表情。
告诉张牧：“那自然是有人看见了，不然怎么这么说呢。”
张牧笑了笑，看了眼评论区，下面网友的猜忌已经控制不住风向了。
“是你亲眼看见了吗？”张牧故意问他。
男人眼神这才躲了躲。
“那倒没有，不过人家都这么说，那有鼻子有眼，都说什么什么亲戚说的，人家亲戚看见的，那还能有假？”
“呵呵，那道也是，不过咱可别往外说了。”
一直跟男人聊到晚上，终于把他靠睡着了。
张牧这边也准备下播，毕竟是半夜，火车里人基本都休息了。
正在这时，在张牧后座的女人一声惊叫，吓得睡着的人醒来，纷纷去看。
张牧也转身跪在椅子上去看。
身后女子并没有遇到什么意外，她在与人视频，视频里的女人嘴角抽搐，像是中邪了一样，突然就左手六右手七，嘴里还流着口水。
张牧一眼便看出，此人被外邪所感染，也就是中医说的邪气入体。
女人没有挂断视频，而是哭着叫喊，希望能引来对面家里人的警醒。
但这边的尖叫无济于事，旁边有人提醒。
“赶紧报警吧。”
女人慌乱，还担心挂了视频不知道对面亲人的情况，只得跟身边之人借手机报警。
张牧手机将这边发生的一切照得清清楚楚。
直播间网友想起白天议论的凤溪的谣言，瞬间把问题扯到鬼魂上面去了。
“冲到鬼魂了吧？”
“闹鬼了？”
“看着像是。”
“报警也没用，不如叫张道长看看。”
“主播你能看出是怎了吗？”
张牧还没等开口，下面立马有水军来找茬。
“啧啧啧，主播懂个六。”
“你家张道长不是地质勘探吗？还会看鬼神的？”
“骗子就是骗子，无所不能。”
“你试试，要是治好了你就是江湖术士，要是治不好，算我们相信你就是地质勘探。”
话都给张牧架到那了，要怎么反驳？
这边女人正要打电话报警，张牧突然开口。
“不用报警，她只是中了外邪。”
女人拿着电话的手迟疑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张牧。
“你可别听他瞎说，不管是怎么回事，你亲戚身边没人，都耽误了。”
“对，小丫头，赶紧打电话，第一时间还是叫救护车吧。”
“你这人怎么能瞎说话呢，人要是真出点事，你能负担得起责任吗？”
整个车厢几乎都是质疑的声音，所有人看向张牧的眼神都是反感的。
跟直播间里一样，都在质疑张牧的人品，认为在这个时候了他竟然不顾别人的安危，还要逞能。
张牧却没在意其余人的眼神，从女人手拿过手机。
将自己的手机就扔在座位上，正对着那个女人手机的时候，他的手机也被人端起来，发现他在直播，就顺势举起。
这边张牧对着手机里那个还在扭动的女人，轻轻喊了一声。
“你看我？”
对面原本扭动身子口眼歪斜的女人突然转过头，看着手机的方向微微迟疑。
张牧又喊了一声：“你看我！”
女人的目光这才落在镜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