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是你自己问的吗？如果你不多提这一嘴，自己还会受到暴击吗？”
林势俊无奈的叹了口气，回道:“好吧，是我的问题，不应该多嘴的，是我咎由自取。”
陈诚耸了耸肩，随后起身，来到秦文天身后，小声问道:“怎么样，直播的效果还行吗？”
“实在是太行了，直播在线观看人数已经突破十万人。”秦文天的语气中也是难掩激动。
陈诚的印象里，只有那种头部的大主播才会有超过十万人的观看人次，但本次突然开启的直播，竟然能有如此数量的观看人数？他从中嗅到一丝不同寻常的意味。
“刚开始的直播人数，大概多少？”
秦文天换了只手，思考片刻后，回道:“那会可能也就几千人，典礼进行到一半时，人才突破一万加，正式敲钟前三分钟左右，才到勉强冲破十万大关。”
“有意思。”
陈诚嘴角微微上扬，随后转头，目光落到正在接受采访，侃侃而谈齐哲的身上。
秦文天作为沃顿商学院毕业的高材生，自然知道如此不合常理的事，肯定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
“齐董总归还是做了些什么。”
陈诚点头，随后继续道:“等会记得把手机还给齐董，他作为今天的当事人和男主角，如果不露脸属实说不过去。”
“好的，陈董。”
两个人的身上都没有带麦克风，加上现场噪音很大，他们间的对话，只有彼此能听得清。
陈诚已经想到等到直播结束后，会出现多少的热搜了。
齐哲这一招将利益最大化的同时，也将成本降到最低，在直播间人数越多，根据流量机制，就会推给更多的人。
况且，在抖音直播上市的，行策应该还是还是第一个，如此硬核的内容，想复刻起来，还是相当困难的一件事。
“独一份的直播内容，还是一家上市公司总裁亲自运营的账号，抖音自然是要强推的。”秦文天分析着抖音的运营机制。
陈诚点点头，笑道:“齐董自己设下的局，就当他自己承受呗。”
林势俊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笑道:“我有一点饿了，这里能点外卖吗？”
“应该可以吧？”曹建宇拿出手机，准备逛一逛。
陈诚双手怀抱，站在一旁，看着正在接受采访的周玲和齐哲。
“怎么还没结束啊？”
“正常，毕竟是他们是两个人一起进行采访，所以问题比较多，采访时间长一点还是比较正常。”
已经接受完一家采访的林可，走到了陈诚的身边。
陈诚一脸惊讶的看向身边的林可，震惊道:“你的采访速度，为什么这么快？”
“我本身就只是行策的一个小股东，能给我几个问题啊？无非就是走个过场，都等着周玲和齐哲呢，重头戏还没开始呢。”林可伸了个懒腰，
陈诚轻声一笑，回道:“看来，我们还要再等上不少的时间呢。”
“还早呢，别急。”
“急倒是不急，但那俩老家伙估计饿了，不知道还能撑多久。”陈诚目光落到坐在不远处的曹建宇和林势俊身上。
林可摸了摸下巴，回道:“被你这么一说，我忽然也感觉有点饿了，不然我去点个外卖？”
“行，我要一份干炒牛河和一份烧鹅。”陈诚也不客气，将想吃的东西直接告诉了林可。
林可则是翻了个白眼，有些无语道:“原来在这等着我呢？我没钱，买不起，你先给我钱！”
“行。”
陈诚倒也大方，没有半点扯皮，直接将钱转给了林可。
林可看着微信转过来的一千块，微微一愣，抬起头看向陈诚，说道:“不够。”
“不够？”
陈诚有些疑惑，但还是又转了一千块给林，“现在够了吗？”
“够了，够了，实在是太够了！”
林可连忙点头，将两笔钱都给收了，随后向曹建宇和林势俊的方向走去。
“老曹，老林，陈董出钱请我们吃饭了。”
陈诚看着风风火火的林可，不禁一笑，淡然道:“这丫头啊，给她高兴成这样。”
“谢谢齐董和周董，愿意接受我们的采访。”
记者问完最后一个问题，随后朝着齐哲和周玲微微欠身以示感谢。
齐哲微微一笑，回道:“不用客气。”
俩人目送着所有的记者离开，周玲才松了一口气，感叹道:“这辈子没有一口气讲过这么多话，嘴皮子都要磨破了，真的快要渴死了。”
林可将一瓶水递到她面前，笑道:“赶紧喝点吧，那采访我看着都觉得累。”
周接过水，玲咕咚咕咚喝了一大口后，才缓过来。
她的目光落到不远处的角落，疑惑道:“你们点外卖了？”
林可点点头，笑着回道:“是啊，采访时间实在是有点长了，我们也都有点饿了，所以先点个外卖垫垫肚子。”
“辛苦你们了。”
周玲语气中带着一些愧疚，刚刚采访的时候，她确实有一些上头，顺着话题也多聊了一些。
陈诚走上前，微微一笑，说道:“应该是辛苦你们了，三个人面对六个人的采访，的确不容易，还是很辛苦的。”
“齐哲呢？我老公呢？”
周玲忽然发现齐哲自从采访结束后，好像就找不到人了。
“你老公？不是在那边吗？”
周玲和林可，同时向陈诚所指的地方看去，齐哲正站在秦文天身后，目光紧紧的盯着手机屏幕，看上去甚至还有一点激动。
周玲疑惑道:“他看上去好像还有点激动？”
“直播间人数超过十万，激动一下，也是应该的嘛。”
陈诚清楚齐哲为什么会惊讶，因为两个人看见直播在线人数超十万时表情，可能是完全一样的。
“多少？十万？老天爷，如果这时候带货的话……”
周玲都不敢想，超过十万人在线，一场直播下来的销售额，轻松过亿，按照比例拿佣金，一年下来的赚大钱甚至比行策的净利润都多。
“那些头部大主播带货，一年赚的钱甚至比百分九十五的A股上市公司的净利润还要高，动则几十亿甚至更多。”
林可咽了口口水，喃喃道:“直播带货如此暴利，做实体的还能活下去吗？”
“大多数是活不下去的，少部分活下去的，也挣不到什么钱。”
周玲除了买奢侈品和大牌外，她绝大大多数的简装就都是网购，也极少会去线下，因为线上的款式更多，更好挑选。
林可叹了口气，说道:“那开什么破公司啊，索性开直播带货去，在直播间喊喊家人，叫叫哥哥姐姐，钱赚的多容易啊。”
“家人对你心连心，你把观众当傻逼？”周玲瞪大眼睛，目光落到林可的身上。
她点点头，回道:“难道不是这样吗？观众和粉丝就只是那些主播赚钱的工具，表面上说重视，但私底下可不就当成傻逼来对待吗？”
陈诚淡然一笑，随后继续道:“目前直播带货的红利期已经过了，现在带货还能赚到钱的只有那些大主播，中小主播的生存环境很恶劣，虽然还是很挣钱，运气好遇到富哥或者富婆刷个礼物，还是能生活一段时间的，但肯定没有以前多了。”
“还是回归实体行业好，互联网成就太多不该成功的人了。”林可连忙摇了摇头。
陈诚伸了个懒腰，说道:“你们先去吃饭，我去看看齐哲那边怎么样了？”
“行。”
林可和周玲对视一眼，随后望着曹建宇和林势俊的方向走去。
陈诚走到齐哲的旁边，随后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你光躲在屏幕后面偷看有什么意思？不干脆直接露面，跟你的粉丝朋友们打个招呼嘛。”
陈诚故意将声音说的特别大，保证观看直播的人都能听见。
齐哲轻笑一声回道：“你还真是唯恐天下不乱啊。”
“我来看一眼。”
陈诚拿出手机，点开抖音关注列表，他关注的人并不多，所以很快的就找到齐哲，
“哇哦，三小时涨粉四十万！你现在可是一名五十万粉的抖音主播啊，面对观众是一门必修课。”
齐哲看着陈诚一副唯天下不乱的样子，有种想一巴掌扇死他的冲动。
“小天，把手机给我吧。”
虽然有些不情愿，但他还是从秦文天手中接过手机，将摄像头对准自己，打招呼道：“屏幕前的观众，各位好，我是齐哲。”
齐哲也是第一次面对如此多的观众，心中不免有些紧张，但靠着极强的心理素质，片刻后就缓了下来，就是话术有些老套，给人一种看国足比赛开幕的感觉。
陈诚点开直播，看着一条条消息刷屏，上市公司董事长亲自露面，而且还如此年轻，帅气，自然会掀起一阵轩然大波。
“直播间人数还在不断增加”
秦文天凑到陈诚身旁，看着直播间的弹幕，密密麻麻，眼睛都已经看不过来了。
陈诚笑道：“可真是好大的阵仗啊！”
两人正在感叹之际，屏幕中间，绚丽的烟花特效忽然绽放开来，随后是一个接着一个嘉年华。
“谁啊，那个神豪光临直播间了？”
陈诚语气不免有些震惊，随后点开榜一的个人主页，昵称仅仅单一个曜字，Ip归属地是在浙江。
秦文天一脸好奇的问道：“陈哥，你知道刷礼物的是谁吗？”
“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应该是朗曜集团的现任董事长余胜信……他最近一段时间貌似在杭州考察，倒是真给面子啊！”
陈诚能想到有关曜字，还如此大手笔刷礼物的人，就只有余胜信了。
“感谢曜送的礼物，但大家看看直播就好，不用刷礼物。”齐哲对于这些小打小闹没有感觉，也怕未成年人来送礼物，影响也不好。
秦文天瞪大眼睛，喃喃道：“说刷礼物，会不会被限流啊？”
“抖音官方的人不是傻子，虽然行策不如抖音，但也是实打实的上市公司，不过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孰轻孰重，他们应该还是能分得清楚……应该有官方的人正在直播间里猫着，得罪一个上市公司的老板？路可就走窄了，只要齐哲不在直播间里脱裤子，应该就不会封直播间。”
陈诚伸了个懒腰，拍了拍余胜信的肩膀，笑道：“我们点了外卖，如果你不嫌弃的话，可以去对付两口。”
秦文天点点头，从凌晨忙的现在，他确实饿的前胸贴后背了，几个上市公司的大股东都能吃外卖，他又凭什么嫌弃呢？
齐哲看着弹幕，和网友们聊的很是开心，粉丝数量也蹭蹭往上涨，一小时后顺利突破百万大关。
“行策的面子，终于算是成了。”陈诚伸了个懒腰，微微一笑，随后往正在吃饭的几人走去。
一家合格的公司，不仅需要有人对外，侃侃而谈，风光无限，也需要有人在底下，专门解决那些棘手的问题，手段大多都不干净，见不得人。
行策的面子是齐哲，陈诚虽然不愿意当里子，但就目前的情况来看，除他之外，没有更好的选择了。
“想看看我们公司的其他股东吗？”
齐哲看着粉丝提出的要求，转头看向正聚在一起吃饭的几人，笑道：“大家别着急，我们会后面的视频中，向大家去介绍的……今天的直播的就先告一段落，大家下次见。”
他关掉直播，来到正在吃饭的众人背后，笑道：“哥几个吃的挺香啊？给我留了吗？”
“放心，忘记谁都不会忘记你的。”陈诚将一份烧鹅叉烧双拼饭递到齐哲的面前。
齐哲接过饭后，随后便开始大快朵颐，虽然早上已经吃过饭了，但经过数轮的采访后，脑力和体力也消耗的差不多了。
谁能想到行策上市后的第一顿聚餐，不是在什么人均十万的餐厅而是在上市典礼大厅角落里。
“本来说好去吃大餐的呢？”林可靠在椅子上，打了个饱嗝。
周玲将饭盒给收拾好，笑道：“你才刚刚吃饱，还想着大餐呢？”
“我还是很期待今晚的，想看看齐董到底有多大的手笔。”林可目光灼灼的盯着齐哲。
陈诚轻笑一声，回道：“我刚刚买了下午飞上海的机票，打算回南京，晚上就不能和大家一起了。”
“怎么突然？出什么事了吗？周玲瞬间警觉起来。”
齐哲抬起手揉了揉她的脑袋，笑道：“如果是出问题了，你看他还会是如此云淡风轻的样子吗？”
“私事，可能需要回一趟家。”陈诚略带歉意的看向众人，确实有些扫兴。
“没关系，大家以后有的是聚餐的机会……”
齐哲拿出手机，继续问道：“几点的飞机？我让黎叔去接你。”
“落地大概晚上六点左右？”
“行，我知道了。”
陈诚收到张一洋的消息，说赵文宇父亲在养老院中突发脑溢血，目前正在医院抢救。
所以他必须立刻赶回去，杜景浩已经在往回赶的路上了，赵文宇迷失在无人区中后，他们三人就得替他好好照顾家人。
秦文天亲自开车将陈诚送到机场，至于剩下的人，除了齐哲明天回南京外，其它人决定在香港再待几天，好好玩玩，就当自己好好的放个假。
陈诚在机场的公共吸烟室中，默默的点上一根烟，着急也没有用，哪怕现在，自己就站在手术室外，也改变不了什么，起不了实际性作用。
从香港抵达上海，仅需要短短的两个小时，但陈诚却觉得，这两小时漫长的像是一隔了整个世纪。
落地后，黎叔直接将陈诚给送回老家。
当坐在IcU病房外的张一洋，抬起头时，看着陈诚正站在自己面前的时，满是震惊，甚至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你怎么回来了？”张一洋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陈诚，有些艰难的开口。
行策的上市典礼，他自然也知道，看到好兄弟站在巅峰，心中也是由衷的高兴。
赵父的事情出的突然，他通知陈诚出事了，但却没有预料到，他竟然从香港直接赶回来了。
“赶的最近的一班飞机，情况怎么样？”陈诚的语气有些焦急。
张一洋缓缓站起身，目光落到IcU病房内，赵父正浑身插满管子，安静的躺在床上。
“情况不好，医生很委婉的告诉我，老爷子的身体本就不算好，能不能挺过来，就看他的自己的意志力了。”
“机会大吗？”
张一洋眼中更加黯淡了一些，摇摇头，有些哽咽道：“不大，即便挺过来，后半辈子也只能躺在床上了。”
陈诚看着病床上的赵父，彻底的沉默了，他的心里在想，解脱或许比后半辈子躺在床上，可能会更适合老爷子。
虽然不符合人道主义和普世价值观，他们都了解赵父的性格，如今中年丧妻，丧子，如果要他后半生只能躺在床上，由别人照顾他的衣食起居，对他实在是太过于残忍，倒不如直接杀了他。
“杜景浩呢？”陈诚转头，看向站在身旁的张一洋。
张一洋重重的叹了口气，说道：“杜景浩人在长沙谈生意，刚结束，正开车往回赶。”
“我希望老爷子能挺过来，但如果他的后半辈子，只能躺在床上，那我宁可……”陈诚语气十分平静。
张一洋点点头，回道：“老爷子自己也不会愿意的。”
陈诚叹了口气，拍了拍张一洋的肩膀，说道：“你回去休息会吧，这边我来盯着。”
“叔叔阿姨知道你回来吗？”
“我回来的事，暂时就你一个人知道。”
“要不要……”
陈诚摇头，说道：“暂时不用告诉他们，这次因为上市而开启的直播，可以说行策已经是人尽皆知，而我也露脸了，股东身份肯定瞒不住家里的那些亲戚，也许我家已经被堵的水泄不通，越少人知道我回来越好。”
“知道了。”
张一洋离开后，病房外就剩下陈诚一人，他沿着走廊不来回徘徊，踱步。
黑暗的走廊中，只有应急灯闪动着绿光，他忽然想起很多关于赵文宇的往事，伴随着无尽的遗憾和痛苦，从他的胸膛中蔓延开来。
他清楚的知道，赵文宇已经回不来了，不会有奇迹，而他也要开始接受这样的一个现实。
IcU病房中，只要患者有任何一点动静或者异常，就会报警，陈诚能做的就是祈祷警报声千万不要响起。
他抽了一整包烟，才勉强的熬过这个晚上。
第二天一大早，张一洋带着早饭来到病房外，打算来换陈诚的班。
“你到底抽了多少烟？”
他站的距离陈诚还有一段距离，都能够闻到一股浓郁的烟味。
陈诚缓缓站起身，轻声道：“一包而已，你身上还有吗？”
“少抽点。”
张一洋嘴上虽然劝阻，但还是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烟，随后交到陈诚的手上。
人在最难熬的时候，总是需要一些东西来支撑。
陈诚接过烟盒，打了个哈欠，说道:“医院天台，有事找我。”
“行。”
电梯到顶层，再走两层楼梯，推开破旧的木门，他又一次来到人民医院的楼顶，而这次却是只身一人。
“情况怎么样了？”
陈诚刚点上烟，便接到来自杜景浩的电话，语气中满是疲惫。
“情况不太好，可能还要再进行二次手术，能活下来的概率不大，而且即便能够救回来，未来大概率会在床上度过。”
杜景浩叹了口气，回道:“我联系了上海方面的专家，希望能有奇迹。”
“希望吧。”
陈诚抽完一根烟，随后又问道:“你现在到哪了？路上慢点。”
“我还有两百公里，最快中午就要到家了。”杜景浩从长沙出发，几乎是连夜奔袭，没有一刻停留。
“就算你飞回来，我们也是无能为力……你可不能再出事了。”
陈诚说的虽然是实话，但杜景浩听起来却有一些刺耳，但还是点点头，回道:“先挂了，等下高速再联系。”
杜景浩的的电话刚挂断，又一个电话进来了。
“喂，妈？怎么突然打电话给我了？”
陈诚刚想自己独处一会，却忽然又接到周玉萍的电话。
周玉萍轻笑道:“政府的人上门了，希望你能够抽时间回一趟老家，好好的给家乡企业宣讲一下，最好能再拉点投资。”
“好，我知道了，不过我接下来得去欧洲待一段时间……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等我回国后再联系你。”
“诶，你在外面多要注意身体，好好的休息。”
简单唠了几句家常后，周玉萍也许是听出陈诚语气中的疲惫，便先挂掉了电话。
陈诚长叹一口气，他不是故意骗周玉萍的，但有些事确实是让他脱不开身，如果要去宣讲，那就没有上限了。
第三根烟抽完，陈诚转身下楼，回到病房外，坐在张一洋旁边。
“我爸妈目前在哪，你知道吗？”
张一洋点点头，回道:“知道，他们现在在老家……大约在一周前，金玉烧烤就停止营业了，对外的说法一致是身体原因，叔叔阿姨也聪明，知道你即将成为上市集团股东，只要闭门歇业，就可以避免一堆不必要的麻烦。”
陈诚不禁一笑，回道:“躲到老家，竟然还找上门，真有他们的啊！”
“谁找上门？出什么事了？”张一洋眉头微皱，整个人都觉得有些紧张。
“没事，小问题……杜景浩联系的上海心脑血管方面专家应该也快到了，希望能够带来奇迹。”
张一洋点点头，“我相信是一定会有奇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