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哥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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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3)出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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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初六,杨汉良让人把莽哥喊过去,说自己的部队过了初十就要出川,现在就派人送他去贵州,要他照顾好自己,好生(小心)保管师父的东西,不要搞忘了打完日本鬼子去找他的事。莽哥本来还柳到(缠着)师兄,要跟到一路去打仗,只是师兄高矮不依,只得一一答应下来。

这段时间,他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一开始还觉得安逸,但他山猪儿玩不来细糠(意为享不了这个福),时间一长,就有点磨皮擦痒(不耐烦,想生事),开始想起自己以前那种无牵无挂,想做啥子就做啥子的日子。现在听到师兄说要送自己去贵州,心里自然欢喜,不能跟到师兄去打仗的遗憾也淡了许多。

杨汉良跟骑兵连几个弟兄把莽哥送到城外,给了他一个包袱——里头有几身干净衣裳、一千块钱和一些吃的东西——对莽哥说道:“师弟,我不送你了,外头现在到处兵荒马乱的,一个人要好生点,遇到事情多想一下。”

莽哥本来想笑一下,但脸上的肉就像硬了一样,只是咧了咧嘴巴,道:“师兄,我晓得,你回去吧。”

说完,向杨汉良拱了拱手,勒转马头带头走了。杨汉良把骑兵连几个弟兄喊过来,命令他们务必把师弟平安的送到贵州境内,遇到意外情况,可以动枪。几个弟兄答应一声,骑着马撵莽哥去了,杨汉良望到莽哥越走越远,心里说道:师兄能做的只有这些了,自求多福吧,师弟。直到看不见了,才转身回城。

莽哥跟骑兵连几个弟兄,一路马不停蹄,到了贵州境内的普宜镇,才下马把战马交给他们,让他们回去复命,自己背起包袱,打着甩手,哼着小曲,向南去了。他晓得,从今往后,只要不回四川,他就自由自在,不消(用)再担心啥子悬赏通告了,硬是有点鸟离樊笼、龙游大海的感觉,走起路来也是一蹦三跳的。这天正好是宜普逢场,一时手痒,也不管自己手里有没得钱,连偷了三个包包,过了手瘾——他在叙永一直不敢伸手,为主(主要)是怕万一失手遭逮到起,师兄脸上不好看。

这贵州地界,风俗习惯、吃饭穿衣、言语行为,除了少数蛮子说话咿咿呀呀的听不懂外,其他的大多和四川都差不多,莽哥也没有觉得有啥子不习惯,只是身边少了张耗儿几个,但这点他倒不担心,以他的性格,不愁没得朋友。【朱二娃按:蛮子过去对南方少数民族的蔑称,朱二娃说故事而已,丝毫不敢对少数民族兄弟有丝毫不敬之意。】

以前莽哥打烂仗,总算还有个归窝,出去跑滩,大多数时间,也都是在珠溪河团转逛,最远也就到成都、安岳、仁寿,而且,时间长了不回去,心里总觉得少点啥子。现在到了贵州,就没得那种感觉,全凭自己痛快,走到哪里算哪里。这天到了贵阳县城,已经是正月底二月初,到处花红柳绿,燕语莺歌,一派春意盎然,听说城北黔灵山好耍,动了雅兴,决定去耍一转。

上午九点多钟,莽哥没有吃早饭,拿了几串麻辣烫,来到城北,顺到九曲径一路往上。时值春日,山上游人不少,三三两两,一边摆龙门阵一边游玩,也有香客、信徒,逢庙烧香,遇神磕头。莽哥顺着石板路,一路走,一路看,但见奇石古木,繁花异草,古洞清涧,深谷幽潭,景致清幽,硬是巴适得很,路两边的石头上,还刻了些大大小小的字,只是莽哥一个也认不到,不去管它,蹦跳着一路向上。

顺到一个斜坡坡下来,跨过一条小溪,莽哥看到对面小路上,站到一个穿中山服的年轻人,正对着这边的石头,伸出手指姆在那里比比划划。莽哥走过去站到他旁边,顺到他的眼光望过去,看到对面的悬崖上有块光溜溜的石头,上头也有一个大字,足足有两、三丈高,不由啧啧称奇,心想:这么大的字。用啥子笔写的哦?年轻人听见声音,转过脑壳看到他,朝他拱了拱手,笑道:“这位兄台也喜欢这个字?”

莽哥一愣,脸上有点发热,他这是个啥子字都认不到,哪里说得上喜欢不喜欢,这大概是他长这么大以来,遇到的最尴尬的问题了;还没有等他说话,那年轻人又说:“兄台请看这个虎字:运笔纵敛不拘章法,笔势流畅,如行云流水,晴空羽鹤;波磔夸张虽甚于汉隶,但率意不失法度,活泼不失古意,朴拙中不乏灵气,笔画之间气息相贯,一气呵成,确实好字。”

莽哥老老实实的说道:“我认不到字。”

年轻人略微有些失望,晓得自己对牛弹琴了。莽哥不敢多话,紧走几步从年轻人边上绕过去,经弥勒殿、观音阁来到大雄宝殿。殿内,经蟠飘扬,梵香弥漫,当中间坐着如来佛,左掌合什,右手拈花,脑壳顶上佛光萦绕,硬是宝相庄严;两边是文殊和观音,双手合什,坐到莲花宝座上;十八罗汉,神态各异,或坐或立,分列墙边。大殿里,知客寺僧,敲钟鸣磬;香客信徒,拈香膜拜。莽哥也往功德箱里丢了几块钱,买了几柱香点燃,跪在佛祖菩萨前面,磕了几个头。

从大雄宝殿后门出来,过了一个石碑坊,往上走,看了藏经阁、玉佛殿、说法堂,一路上有好些碑文匾字,佛经画像,都不是莽哥感兴趣的,于是顺到小路下了山;本来还打算去麒麟洞逛逛,但听说麒麟洞口已经封了,还有当兵的守到那里,不晓得出了啥子事,只好算了——后来才晓得,那是准备关东北军张学良将军的。

走了半天,莽哥觉得肚皮有点饿了,在街上找了个馆子(饭店),点了一个佛天素鱼、一盘川味牛肉、一碟五香花生米、三两烧酒,吃喝起来——再也不用担惊受怕、东躲西藏,莽哥心里面难得的踏实。

出了馆子,莽哥已经有些二麻二麻(微醉)的,看到旁边的坝子上围了一堆人,里面传来隐隐约约的胡琴声,挤进去一看,原来是一老一小在那里卖唱。老的大概六十多岁,鸡皮鹤发,两个眼睛翻白,看不到眼珠,正依依呀呀的拉着胡琴;小的只有十一、二岁,穿一件补巴巴(补丁)的细花衣裳,扎两根冲天细毛根儿(辫子),手里拿一副梨花木简,跟到琴声一边敲打,一边细声细气的唱道:

“一九三七年,鬼子进中原,烧了我房屋,毁了我田园。我的家,本在那,山西平遥县,兄弟姐妹亲无间,父母慈无边……”

老头的胡琴拉得如泣如诉,小女孩唱得哀婉凄凉,唱完,拿起一个盘子,走过来,团转的人就几角、一块的往盘子里丢钱。莽哥拿出一张一百的法币,丢到盘子里,转身挤出来,人群顿时发出一阵“哦呀”的声音。

俗话说,财不露白。莽哥出手一百块钱的壮举,让一个十、三四岁、穿得破破烂烂的半大娃儿(小孩)看到了,眼珠子一转,跟到他后头走了好远。莽哥当了那么多年扒二哥,当然晓得他想做啥子,心里觉得好笑:老子以往都是偷别个(别人)的,今天还有人想偷老子的!

果然,走到一个拐弯的地方,那个半大娃儿装成脚底下踩空了,身子一歪,向莽哥撞过来,伸手就去抓他肩膀上的包袱。莽哥早有准备,一把抓住他的手,脚下一绊,那个半大娃儿就摔到地上,没等莽哥动手,他已经蜷到地上,双手抱起脑壳,妈呀娘的哭喊起来:“大哥,不,大叔,不不不,大爷,不要打了,不要打了,可怜我上有老,下有小。哎哟,妈呀,打死人啦……”

莽哥禁不住笑了:这个龟儿子,毛都没有长全,还上有老下有小?不晓得自己遭逮到的时候,是不是这个狼狈样子,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自己绝对没有这样臊皮臊事的喊过。伸手拉起那个娃儿,笑道:“你个龟儿子,老子锭子(拳头)都还没有落到你身上,你叫唤个啥子?”

半大娃儿干打雷,不落雨,哭得那么凶,却是一滴眼泪水都没得,看到莽哥不像是要打他的样子,不好意思的笑了,道:“我不是害怕吗?”

莽哥马上拉起脸,装成凶暴暴的样子,说:“害怕?害怕你还敢抢老子的包袱?”

“不抢我吃啥子?”半大娃儿撇了撇嘴巴,心想:这么简单的问题都要问,硬是憨戳戳的。但这句话只能在心里头打转,哪敢说出来。

莽哥又是一笑,心里开始有点喜欢这个小扒二哥了,问道:“你妈老汉儿呢。”

“不晓得,从我懂事开始,就没见过我妈老汉儿。”说到妈老汉儿,半大娃儿的眼神黯淡下来,低下了脑壳。莽哥本来就没想过要打他,听了这句话,长长的出口气,道:“要不这样子,你想抢我东西,我不跟你计较;但是,今天晚上我没得地方住,就跟到你住,晚上你想吃啥子,我给你卖。”

他晓得半大娃儿和他一样,肯定有自己住的地方。半大娃儿毕竟是娃娃儿,一听有这种好事,马上笑嘻(喜笑颜开)了,赶紧答应道:“要得,要得。”停了一下,又说,“我还有两个朋友,你要卖就多卖点,要不然够不到(不够)吃。”

莽哥哈哈一笑:“没得问题。”

本来团转围上来几个想看热闹的人,一看两个人打不起来,就散了。莽哥就近找了个卖熟食的摊子,买了些猪耳朵、头皮(猪头皮)、鸡脚杆(鸡爪)、兔儿脑壳(兔头),还有一大包猪肉包子,跟到半大娃儿,一路摆着龙门阵向城外头走去。

原来,这个半大娃儿叫狗儿,没得大名,跟莽哥差不多,从懂事开始就在街上打烂仗,从来没见过妈老汉儿;还有两个朋友,一个比他大点,叫猴子,一个比他小点,叫小癞子,三个平时就住在城外的土地庙里,靠偷鸡摸狗、扒钱抢包生活。

狗儿说的土地庙在县城西郊,不大,只有一间屋,前头供着土地公、土地婆,后面的地上铺了些谷草,堆着几床烂棉絮。从庙子后门出来,是一小块长满杂草的空坝子,后门边上有棵油珠子树,坝子外头是斜坡,坡上密密麻麻长了些灌木——这种地方对莽哥来说,是再熟悉不过了,平均起来,一年起码要住个三、五几回。

两个把谷草、烂棉絮堆到一边,腾出块地方,把吃的东西放到地上,狗儿一边收拾,一边拈起猪耳朵、切好的头皮放进嘴巴里。

天快擦黑的时候,庙子里进来两个半大娃儿,前头那个大约十五、六岁,身材瘦高瘦高的,脸色发青,一条刀疤从眼角拖到嘴巴边上,看到莽哥跟地上吃的东西,像是有些不安逸,冷冰冰的问道:“狗儿,这个是哪个(谁)?”

狗儿显然是有点怕他,小声说道:“哦,这个……这个是朱大哥,他给我们买了好多好吃的。”说着,拉拉莽哥衣袖,小声说。“这个是猴子,后面那个是小癞子。”

不晓得为啥子,莽哥第一眼看到这个叫猴子的娃儿,就不喜欢他,总觉得这个娃儿眼神里,除了不相信他,还有一丝狠毒、阴鸷,根本不像一个半大娃儿,让他很有些不舒服;但是猴子没有惹他,也不好格外说啥子,笑呵呵的招呼道:“都回来了?来,来,来,大家坐下来,一路(一起)吃。”

狗儿和小癞子欢呼一声,跑过来围到那堆吃的东西坐下,伸手就抓。猴子也露出一丝笑容,过来挨到狗儿坐下,伸手去抓吃的——毕竟,香喷喷的猪耳朵、猪头皮、鸡脚杆啥子的,对于平时轻易吃不到肉的小烂仗来说,还是有些诱惑的。

狗儿一边吃,一边把自己和莽哥认识的经过和两个伙伴说了,当听说莽哥给了两个卖唱的一百块钱的时候,猴子有意无意的问道:“朱大哥,你是不是很有钱啊?”

“不多,要是俭省一点的话,我们四个吃一、两个月应该没得问题。”

莽哥说着,把包袱里跟身上的钱全部拿出来,数了数,还有好几千——他这一路上来,边走边偷,师兄给他的钱基本上没啷个花——三个半大娃儿不约而同的发出一声惊呼,猴子也露出异样的眼神,但却装出满不在乎的样子,说道:“也不多嘛。朱大哥是做啥子的?啷个跑到我们这里来了呢?”

不多?莽哥心里笑了一下,把钱卷成一团,塞进裤腰里,心想:一般家庭辛辛苦苦几年,也不见得能挣到这么多钱,这个猴子不过是个分文莫得(没有)的烂仗娃儿,居然敢说不多,当真有点意思。听到猴子问他,就伸出两根手指拇,做了个夹的动作,道:“我跟你们差不多,是干这个的,从四川来。”

几个边吃边摆龙门阵,狗儿跟小癞子的注意力基本上都在吃的东西上头,摆龙门阵成了敷衍了事;猴子话也不多,只顾吃,但眼光却总是有意无意的瞄一眼莽哥的裤腰。莽哥看到,假装不晓得,心里却起了疑心,这个烂仗娃儿到底想做啥子。

吃完饭,几个又摆了哈儿(一会儿)龙门阵,直到临近半夜,才收拾干净各人睡了。迷迷糊糊中,莽哥像是又回到老榆树镇的那个山坡上,双手遭捆起来,一匹比小牛还大的狼,张开血盆大口朝他扑过来,到了跟前,变成了马队长,睁着一双没得眼珠子的死鱼眼盯到他,阴森森的说道:“老子在奈何桥等你。”

莽哥吃了一惊,醒了,原来是一场梦。从杀了马队长到现在,他只在开始几个晚上,梦到过马队长或者张才生、吴辉,没想到过了这么久,又梦到姓马的了。莽哥让这恶梦一搅,没得瞌睡了,干脆睁起眼睛,胡思乱想起来。

外头,清亮的月光如水一般,从庙子后门照进来,把油珠子树的影子投到地上,张牙舞爪的像一个怪物,团转(周围)清风哑静一片,没得一点声音。庙子里面,三个半大娃儿睡得正安逸(舒服、爽),发出均匀细长的扑鼾声。

突然,睡到小癞子那边的猴子轻轻动了动,小声喊道:“朱大哥。”

莽哥正要答应,却听到猴子嘴巴里喊他,鼻子里却发出轻微的扑鼾声,心里一动,没有答应,眯起眼睛,嘴里装出扯扑鼾(打鼾)的声音。猴子又喊了两声,听到莽哥没得反应,掀开身上的烂棉絮爬了起来,轻手轻脚的从莽哥身上跨过去,出了后门。

莽哥有些奇怪:这个娃娃在梦游?正想跟到出去看个究竟,却听到猴子又走了回来,连忙装成睡着了的样子,眯起双眼看着猴子的影子从后门进来,手里好像搬着啥子东西;到了他跟前,猴子突然举起手里的东西,朝着他脑壳上狠狠砸了下来。莽哥吓了一大跳,身子猛往里面一滚,只听咚的一声,一块斗碗(海碗)大小的石头砸在他脑壳旁边,心里说了声好险,高声喊道:“你狗日的做啥子?!”

猴子也吓了一跳,一声不吭,车转身就跑。莽哥伸手薅了一下,没抓到他,三下两下扯掉裹在身上的烂棉絮,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撵了出去,只见斜坡上树影摇动,哪里还有猴子的影子?跟到脚步声撵了一阵,也没有撵到——尽管他身手灵活,动作麻利,却远远不如猴子熟悉地形。

莽哥气得双手发抖:这么一个半大娃儿,为了区区几千块钱,居然想要他的命。起初,他只默到(以为)猴子看到他的钱,顶多会像狗儿一样,想办法来偷,还有看他啷个下手的想法;没想到,这个狗日的,心肠竟然这么寡毒(歹毒)!

莽哥脾暴火起的回到庙里,狗儿和小癞子都醒了,不晓得发生了啥子事,看到莽哥,忙问出了啥子事情。莽哥一股邪火发不出来,甩手给了狗儿跟小癞子一个一耳什(耳光),吼道:“啥子事?!将才那个狗日,差点要老子的命!”

两个娃儿一听,吓得不敢说话了,他们只晓得猴子平时打架下手狠,却想不到他敢杀人。莽哥余怒未消,又踢了两个娃儿一脚,把吃剩下的东西全部丢到地上,使劲踩了几脚,出了土地庙,连夜跑回城里,找了个不通风的墙角角,勉强凑合一晚上。

第二天,莽哥城里城外找遍了,都没有找到猴子,他越想越后怕,如果昨天晚上他不是遭恶梦惊醒了,那会是啥子后果?那么大的石头砸到脑壳上,还不死得梆硬(死定了)?他想找到猴子,好好教训教训那个娃娃。但是,一连好几天,始终没有看到猴子的影子;而且从那以后,再也没得人在贵阳见到过他。直到十年后,解放军在云南剿匪时,打死一个脸色发青、脸上有条刀疤、曾经在一个晚上杀死二十多个老百姓的悍匪,说话就是一口贵阳口音。

后来莽哥晓得,猴子的事跟狗儿和小癞子没得关系,就让他两个重新跟到自己。两个娃儿欢喜醸了,一天到晚像莽哥的两个跟班儿,跟到他屁股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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