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过烟回家，只见桌上能吃的已经都没了，秦淮茹正在收拾桌子。
“这吃了你的饭，碗我就帮你洗吧。”秦淮茹把碗都放进锅里，看了他一眼招呼下小当就往外走：“小当，走了。”
看着瞬间就空荡荡的家，徐荣光坐到床前剥了根冰棍舔了起来：“这娘们狡猾起来了啊。”
没过多长时间，小当端着锅进门了：“咣当，你的光。”
徐荣光抽着嘴角过去接锅，见小丫头累的直喘气，晃晃手里的冰棍：“要不要吃？”
“要，谢谢咣当。”小当开心的回了句，然后习惯性的把脑袋伸过来。
徐荣光乐呵呵的捏了下，拿了根冰棍给小当：“行了，回家去吧。”
“咣当再见。”小当说了句掉头就跑了。
小当走了，徐荣光点了根烟，坐在门口看向中院。
“连送个锅都让小当来，秦淮茹你当我傻子吗？居然想吃白食。”
抽完烟，他回家睡觉，被这么一闹也没心情再逛商城了。
……
第二天徐荣光把家里收拾干净就去上班了。
今天刘海中没空搭理他了，人家在那里努力的教徒弟呢。
幻想着以后能当上领导，他教的格外认真，示范的特别卖力。
最后的结果就是因为工作量加大，午饭他都多吃了两窝头。
……
下班后徐荣光直接跑出去逛四九城了，来了这么久还没逛过呢。
而且他决定要好好的晾一下秦淮茹，他感觉到那女人有点蹬鼻子上脸了。
老话不是这么说的嘛：‘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他也想看看，被勾出馋虫的秦淮茹会怎么做。
……
接下来连着好几天，徐荣光都是早出晚归的。
连着逛了几天，因为手上没票，所以倒也没花什么钱。
这天他下班后听人介绍来到了菜市口的南来顺吃羊肉馅饼。
一尝之下口味不错，于是又多买了几块。
出来之后瞧对面一家店不停有人进出。
“信托商店？这是啥？”徐荣光走过去瞧了眼招牌，然后跟着别人进去了。
“这不就是个二手商店吗？”进去后看到那到处都是的锅碗瓢盆，桌椅板凳，他也反应了过来。
既然进来了，就随便逛逛呗。
转了一圈，没有发现传说中的手表自行车。
更没有看到什么名贵木材家具和古董什么的。
想想也是，毕竟还没起风，这些东西还在那些有钱人家里收着呢。
准备走的时候瞧见一边柜台上挂着两幅美女画，他好奇的过去瞧瞧。
“怎么？小友也懂画？”这时一个留着山羊胡的老者来到徐荣光的身边说道。
徐荣光摇摇头：“不懂，只是好奇这里挂着这么俩幅画。这也是卖的？”
老者点头：“有人要卖，我们也就收了。”
徐荣光笑笑：“这谁画的啊？画俩女人你们也敢收。”
老者笑了：“这有什么？有衣服呢。这人叫张大千，你听过没？”
徐荣光虽然不懂画，可是这个名字知道，以后他的画最少也值个十几万。
他的眼睛睁大了：“我听过他呢，老师傅，这画多钱啊？不会是仿的吧？”
老者摇头：“10块一副，你觉得为这么点钱谁会去仿呢？”
徐荣光开心了，10块换十几万，涨幅可不比四合院差。
何况现在房子全是国家的，也不让私人买卖不是。
他两眼放光的说道：“老师傅，这俩幅画我要了。”
“好，我拿给你。”老者笑眯眯的取画，卷起，收钱，送人走。
见人离开后，老者嘀咕了一句：“5块钱收来的东西，卖个10块，也算不错了。”
徐荣光出了商店后也嘀咕了一句：“俩幅画未来最少赚个二三十万，也算不错了。”
很多时候谁亏谁赚谁又知道呢？
……
迎着月光回到四合院，刚进门被旁边地上蹲的俩人给吓一跳。
“这谁啊？大晚上不睡觉，搁这吓唬人呢？”徐荣光瞪着眼问道。
“徐哥，是我，刘光福。”刘光福赶忙站了起来。
“还有我，刘光天。”刘光天也跟着站了起来。
“你俩不在家睡觉，跑这蹲着干嘛呢？”徐荣光问道。
“徐哥，我……”刘光福刚说几个字，肚子咕咕叫了起来，然后他揉着肚子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徐荣光嘴角抽抽：“不是？你们今天没吃晚饭吗？二大爷不至于这么虐待你们吧。”
“至于，太至于了，今天不就没给我们吃嘛。”刘光福一脸委屈的说着。
“呃。”徐荣光愣了下，掏出烟来，分他们一支：“抽根烟，和我说说咋回事？”
刘光天接过烟点燃吸了口说道：“最近我爸也不知道发什么疯，天天说自己要当领导了，按说他真当领导了对我们家也是好事，对吧？”
徐荣光点头：“是的。”
刘光天吸口烟继续说：“可他领导还没当上呢，饭量是见天的涨，这本来减了计划粮食就不够吃。
这会他饭量涨了，不舍得扣老大的，就逮着我们俩了。您说我们冤不？”
徐荣光笑笑：“冤，薅羊毛也没这么个薅法呢。”
刘光天接过话：“可不就是嘛！刚开始我们哥两分仨窝头也凑合，前俩天给减到每人一个窝头也勉强吃饱。
可是今晚他居然说晚上吃过饭就睡觉了，以后我们的晚饭是俩人一个窝头。”
刘光福这时接着话说：“我不过就说了俩句吃不饱，他逮着我就骂，我哥帮我说了句话，他站起来撵着我们就打。”
刘光天在旁边咬牙切齿的说道：“最可恨的就是那刘光齐，和她媳妇在旁边笑眯眯的吃饭看热闹，也不知道帮着劝下。”
徐荣光笑道：“那你们就跑了？”
刘光天点头：“他都拿藤条了，我们还不赶紧跑。”
徐荣光道：“嗯，你们跑了正好，一个窝头都省了，刚好够他们吃一顿的。”
刘光福眼珠一瞪：“是啊，哥，可能他们巴不得我们跑呢，然后分咱俩的晚饭。”
刘光天也是懊恼的说着：“对呀，我们这么跑了不是便宜他们了。”
徐荣光道：“所以你们跑的时候应该把窝头拿着跑。”
刘光福一拍手：“是啊，我怎么没想到？”
刘光天点头：“下次就这么干，我们拿着边跑边吃，绝对不能便宜他们。”
“那个你们自己决定吧。”光笑了笑又问：“知道二大爷怎么就会变的吗？”
刘光天道：“我去轧钢厂打听了，他最近在带徒弟，抡大锤给人做示范呢。
您说他怎么想的？现在饭都吃不饱，谁干活不是省着点力的。他想当劳模还是怎么的？”
听了这话，徐荣光嘴角直抽抽，这好像是自己的锅吧。
让刘海中去拼命教徒弟，那干的活多了，饭量能不增加嘛。
他想了想，从挎包里掏出俩窝头：“我呢也没什么好东西，这俩窝头是食堂买了打算明天当早饭的，你们拿了垫吧一下吧。”
“谢谢徐哥！”刘光福一把接过，点头道谢。
“行，吃了就回去休息吧，我也回了。”徐荣光拍拍刘光福的肩膀往院子里走去。
“徐哥再见。”*2
“徐哥真是个好人，总是帮我们。”刘光福给刘光天递了个窝头说道。
“是啊，真是好人。”刘光天接锅窝头啃了口，感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