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思允说完就想关门，江虞白一只手抵住了门，用力往后一拉。方思允整个人踉跄了一下，往江虞白结实的胸膛上倒去。
“江虞白，你做什么！”方思允站直了身子，眼睛怒瞪着他。
江虞白发出了一阵急促的轻笑，牙齿几乎快要咬碎，“你说我要做什么，当然是要\/你。”
方思允不悦皱起眉，“不是说了吗，今天我没有需求。我们只是一夜情，我并不是你包养的小玩意，我有权利决定要不要上床。”
江虞白冷冷地盯着方思允的脸蛋，身上的郁气愈发地浓重，落在方思允的目光也带着质问的味道，与昨天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怎么了，为什么突然变这么多。”江虞白努力让自己的语气放缓，“昨天还好好的，今天为什么突然想要拒绝我。”
明明他都慢慢接受上一世的事情了，愿意再给方思允一次机会，但换来的还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
“昨天我说的那些话只是气话而已，我并没有想要联姻，我想要的始终只有你一个。”
江虞白眼睛死死盯着方思允，试图在上面找到一丝的欢喜，可他终究还是失望了，方思允的表情始终保持着冷淡。
在方思允的内心，江虞白的那些话更加证实了系统999的话。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他刚刚拒绝了江虞白，所以让江虞白的占有欲再次涌上头。
江虞白果然不是时叙白，甚至连个影子都不是。
“我不管你是不是气话，我们昨天刚做过，你就算又有需求了，也得考虑我的身体吧。你又不是我的男朋友，我凭什么非要满足你。”
方思允往后退了一步，试图拉开两人的距离。
不管是从言语还是肢体上，始终保持着客气疏离。
这些细微的动作都落在了江虞白的眼里，他的眸色阴沉得像化不开的墨水，流露了危险的气息。
方思允的心微微一颤，他甚至怀疑江虞白会不会气急了，把他狠狠揍一顿。
可下一秒，江虞白又恢复了从容不迫的样子，仿佛刚刚的一切都是方思允的幻觉。
“是啊，确实是我没有考虑到位，今天打扰你了，我改日再来跟你上床。”
后面两个字几乎是咬着牙挤出来的。
方思允唇瓣微启，还没说出下一句话，江虞白就已经转过身，弯腰捡起了地上被摔变形的雏菊。
方思允这时候才发现江虞白带了花，他的神色有些僵硬，整个人定住在了门口。
江虞白冷冷地望了方思允一眼，然后带着雏菊离开了。
方思允这时也回过神，将门轻轻关了上去。
这样也好，过几天再邀请江虞白上床，与对方保持着pao友关系，直到司墨尘回来。
虽然可惜他没能找到时叙白的替代品，但从他离开万人迷任务开始，他就该做好失去时叙白的准备。
方思允重重地呼出一口气，神色忧伤地往屋内走去。
楼下，江虞白望着手中的雏菊，冷笑一声后，无情地扔在了垃圾桶。
两个月前，他突然陆陆续续做了一个梦。
梦境里讲述着他与方思允的事情，像是与他无关联的平行世界，但几次梦境后，他很肯定那就是他的上一世。
一开始，在记忆未拼凑完之前，他对方思允产生了好奇。
他这一世对方思允的记忆，只停留在同学聚会上，当时只觉得方思允是个漂亮又轻浮的男人。
方思允百般的接近，江虞白虽有些心动，但也不至于完全沉陷进去。
可梦境不一样，他像是真的成为了梦中的“江虞白”，爱上了那个薄情寡义的方思允。
后来，江虞白为了证实自己不会成为“江虞白”，特意接近方思允，那次便利店的偶遇根本就不是巧合。
可方思允的表现与梦境完全相反，几番试探下来，江虞白知道方思允也重生了。
果然是无情又不忠的人，连重生一世都想着逃离他。
江虞白抬头望向了方思允房子的那扇窗户，深邃的凤眼微微眯起，流露了危险又狠戾的神色。
他要换另一种方式强迫方思允跟他在一起。
*
两天后的晚上，方思允加班到十点，出来的时候街上已经没什么人了。
他也懒得出去买吃的了，直接回家煮碗泡面吃吧。
方思允刚走到拐角处，就听到了系统999的惊呼声。
“宿主，小心后面！”
方思允还没反应过来，突然有白色的手帕捂住了他的口鼻。
他惊恐地挣扎几番。
“9哥，用积...”
话还没说完，就全身无力地倒在了身后人的怀里。
在意识模糊之前，他听到了熟悉又低沉的声音。
“不会再让你逃了。”
方思允做了个梦，他像是被困在了漆黑又寒冷的深潭内，无论他怎么呼喊和挣扎，都没有人来救他。
他感觉到了绝望的溺水感，像是有人困住了他，让他无法挣脱。
方思允有些害怕，他下意识地微微张开唇。
他想喊时叙白，只有那个人会不顾一切救他，同时也是方思允内心深处的安宁。
可他像是失语般，无论怎么努力，都发不出一个音节。
就在方思允恐惧到全身颤抖时，他感觉到了唇瓣有些湿润，柔软又温柔。
他跌入了温暖的怀抱，身上也不再冰冷。
内心像是被安抚般，他逐渐恢复了对身体的掌控，慢慢睁开了眼睛。
天花板上的吊灯亮得他刺眼，不自觉逼出了些泪水。
“你醒了。”身旁传来了江虞白的声音。
方思允怔了下，过了好一会，才慢慢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他扭过头，生气地瞪着江虞白，“是你迷晕了我？”
江虞白微微弯起嘴角，低头亲了下方思允的侧脸，“当然不只是迷晕，我还加了点别的东西。”
说话的期间，他还不忘动了动身子。
方思允立刻感觉到了异样，脸上又红又羞。
“江虞白，你给我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