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宴？”
王小明缓缓地摇了摇头：“没听说过，听起来像是给专门给饿死鬼准备的东西，类似于某种仪式吗？”
“啊，我大概也只知道八菜一汤，有酒最好，最坑爹的一点则是食材和宾客几乎没有界限。”
王小明不知道这东西，唐龙也没什么失望的，在他的诸多询问对象中，小王教授是最不可能了解鬼宴的，毕竟这玩意儿听起来就像是那群民国时代老家伙们搞出的东西。
他的计划，是先问王小明，再找秦老打听，随后是张伯华，如果七老都不知道的话……就只能试试人皮纸了。
“如果是给饿死鬼准备的话……”王小明喃喃自语，“它本身就已经是S级厉鬼，想要突破S级的桎梏，变成真正能终结一切的鬼神，我大概能猜到一些。”
“在吃鬼吃到一定程度后……暂且称呼为阈值吧，或者也可以叫做S级的终点，抵达了这个终点后，饿死鬼再吃其他厉鬼，应该就只能增加能力，本身的恐怖程度会积累，却不会再增加。”
王小明捏着下巴思索道：“假设想要突破这个阈值，需要的仪式是鬼宴，那么材料也好，宾客也好，其实全部都是给饿死鬼食物，其要求就很明显了。”
“S级厉鬼，菜也好，汤也好，酒也好，宾客也好，都必须是S级厉鬼，我只能推测到这一步了。”
“你说的这些，我大概也猜到了。”唐龙一脸的痛苦面具，“问题是，哪有这么多S级厉鬼给我抓啊。”
左右都不亏，张雷也就不去纠结了，反正跟着锤哥混，总不至于出现三天饿九顿这种事情。
这倒是没错，唐龙明白，王小明说的特殊是指成长性，在这一点上鬼差甚至还在饿死鬼之上，给它大后期发育起来，说不定真能把洞天帝吊起来打成洞子。
“有时候我真怀疑你是不是个男酮。”唐龙忍不住露出地铁老爷爷手机的表情。
“我试过用这东西跟杨间交换他身边的某个存在，但失败了。”王小明摇摇头，“或许是因为他的身体恶化状况已经被你解决的关系，我的提议不足以诱惑他。”
“没错，你能理解就最好了。”王小明点点头，“灵异事件本身就充满着不确定性，何况是关系着终结整个灵异时代这种大事。”
“因为不想把鸡蛋都放在一个篮子当中吗。”唐龙看了看他。
“这，我……”张雷一脸懵逼。
这一点他说的没错，现在不过是灵异复苏前期，真正的恐怖，才刚刚开始呢。
“怪我咯。”唐龙撇撇嘴，他知道王小明是想要那张人皮纸。
“如果能忽略一点副作用的话，它几乎可以等值那根棺材钉。”王小明也像原作那样，解释了下这东西的来历和效果。
“你想给他驾驭新的厉鬼就驾驭新的厉鬼，他想当普通人也随意，方案，我已经给出来了。”
唐龙脑补了下，到时候杨间就是真正意义上的三头六臂，还会喷火，简直就是哪吒本吒。
“别想太多。”唐龙拍了拍张雷肩膀，“你现在距离顶不住那天还早呢，安心先享受生活就是了。”
“那么，我现在就想要一只鬼。”唐龙伸手指了指王小明身后的研究室。
嗯……想想还是蛮带感的。
“好了，我们先不提杨间补完计划，把雷子的两只鬼肢解下来后，他怎么办？”
就算有，每个S级厉鬼都差不多可以覆灭一个小型国家了，正所谓常在河边站哪有不湿鞋，就算是唐龙，搞不好也会在某次事件中翻车暴毙。
“你要不是大名鼎鼎的王教授，早就让人打死了。”唐龙嘴角抽搐着，这种计划你好歹别当着本尊说啊！
“我不是不信任伱，但……至少要留个后手才行，鬼差的特殊性不在饿死鬼之下，它也是彻底终结灵异时代的希望，虽然很小。”
“对此，我可以给你一个建议。”他举起手来，“把这两只鬼肢解下来，送给杨间。”
张雷想想也对，反正驭鬼者的生活都是过了今天没明天，何况就算最坏的情况，自己也不过就是被肢解厉鬼，变成普通人嘛。
“比起人类的性别取向，我对厉鬼的兴趣更大一些，仅此而已。”王小明平静地回答。
而坏处则是，那些原本给杨间埋的坑，很有可能落在自己头上，毕竟皮皮纸对自己的杀意，完全就是不加掩饰的。
“锤哥，接下来我们去哪？”他现在对唐龙已经是心悦诚服。
“李哥，我来带你看看咱们的国旗。”唐龙没有忘记李庆之笔记本上的最后一句话。
转头看向张雷，对方正用一种可怜又无辜的目光看来，没来由地让唐龙有一种香肠嘴欧阳锋（梁朝伟版）问“性不性感”的画面。
“你这是要疯啊。”
给王小明看人皮纸，有好处也有坏处，好处是他的研究进度能提高很多，人皮纸为了离开杨间，一定非常乐意把很多事情都告诉他，或许自己也能从中获利，甚至问出鬼宴的情报。
很快，王小明检查完毕：“我大概明白你的意思了，张雷的这颗人头和鬼火，都有成长为S级厉鬼的潜力，如果真给它们成长到那一步，就算平衡还能维持，他的身体也经受不住这种对抗。”
“而这颗头可以用鬼火平衡，朋友圈的那颗头我也有办法帮忙平衡，最关键的是，杨间的身体本来就已经死了，是异类的存在，就算是所有厉鬼全部成长到S级，身体也承受得住。”
“既然你开口了，我就帮他看看。”王小明说着，又把对饿死鬼的那套做法，用到了张雷身上。
“不不不，你太高估我了。”唐龙连连摆手，他有个屁的灵异理解，主要是靠熟知剧情。
这是他研究鬼棺的副产物，人造棺材钉，可以无脑压制三只鬼的能力，约等于山寨版的棺材钉和鬼差结合体。
王小明认真道：“我相信现在灵异事件只不过是开个头，往后只会越来越频繁，恐怖程度越来越高，不愁材料不够，总部这边如果能关押S级厉鬼，我也都会给你留着。”
“就是说厉鬼你连男女都不分了么。”唐龙嘴角抽搐着后退几步。
“当然不是，我跟他本来就有私仇，他不相信我是理所当然的。”说起王小强的死，王小明很平静，但唐龙知道他的内心有多痛苦。
再出现的时候，他已经来到大京市的那个广场外面。
“我有真正的棺材钉，这东西对我的意义不大。”唐龙摇摇头，“你应该留着给杨间或者李军。”
王师北定中原日，家祭无忘告乃翁！
王小明淡淡道：“朋友圈那边，有一个腐烂的死人头，再加上张雷胸口的这颗，如果全部给杨间驾驭的话，他就可以有三个头，两只厉鬼的头颅驾驭两只死机的鬼脸，可以爆发出更恐怖的力量。”
“情理之中。”唐龙点了点头，本来他也没报多大希望，只是试试而已。
“嗯？”王小明有点吃惊地转过头来，“我还以为你已经给他制定好了后续成长方案，就凭你帮助他驾驭平衡的手段，对于灵异的理解说不定比我还强点。”
青黑色的雾霾涌动，形成了一个不大的保护空间，让人看不见里面的状况，并且释放出了李庆之。
“可以，反正你们都要在大京市待一段时间。”王小明点点头，“既然话都说完了，我就先回去……”
他还没等说完，唐龙就已经动用鬼域，消失不见了。
唐龙需要些时间，好好考虑下利弊才行。
“哈？！”唐龙一时间有些没反应过来。
“没错。”王小明干脆地点了点头，“只要你能做到，这东西就送你，或者送他也行，我知道你们两个穿一条裤子。”
“你想要鬼差？”王小明面色一变，认真思索了几秒钟，最终却缓缓摇头，“不行，其他的鬼你想要也就给你了，但这只不行。”
“我会让总部给你一份清单，并且今后全世界范围内，哪里出现S级厉鬼都会第一时间告知你。”
“等一下。”唐龙把张雷拉过来道，“这熊孩子虽然暂时达到了平衡，算是个小饿死鬼，但毕竟和真正的厉鬼不同，将来早晚有一天会到达极限，你不考虑帮一下吗。”
“它的能力是？”虽然唐龙心里知道，但嘴上还是要问的。
“这件事我得考虑下，回头再给你答复。”
王小明说着，不耐烦地挥挥手：“用不用由你自己决定，我要回去继续研究了。”
“杨间有三张脸，其中两张鬼脸已经死机，但只有一个人类的头颅，你有没有想过，让鬼的头颅去驾驭死机鬼脸是一种什么情况。”
这难道不是他曾经梦寐以求的事情吗？
“我知道了。”唐龙眼睛微微眯了起来，“你说正好也找我有事，是因为我和小杨关系不错，想通过我找他借用那东西，得到某些你想要的信息。”
在他眼中，有更适合的驾驭对象后，张雷已然失去了价值，根本不值得浪费时间。
“作为补偿，这个给你。”王小明话锋一转，从脚下的箱子里拿出一个菱形的尖锥。
“自由活动咯。”唐龙耸耸肩，“给你一个任务，在大京市的这段时间内，把那张信用卡里的钱花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