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凡几个人从会议室出来之后，转头对周春雪说道：“那俩东西让他们按照既定时间提交就行了，不用非得明天，熬死他们也写不出来。”
“行，我知道了，临下班我跟他们说。”
“嗯，行。但是这个产品你们要抓紧，争取在十一黄金周之后立刻推出。抓住这个时间。”
“放心吧，回去我们就赶紧立项准备上线。”
“嗯。小黄，最近感觉怎么样啊。”
“确实，跟在旅汽公司不一样。”
“要是一样，也轮不到我们来接收了。你最近没问问旅汽怎么样了？”
“问了几句，现在旅汽上下就是人心惶惶，就怕自己那块干的不到位然后被罚款，有的人我听说已经记了两次了，再来一次就开除了。”
“还有头铁的么？”
“有，已经开了几个了，都是那种五十来岁的大妈们，天不怕地不怕的，所以夏总也没惯着了，直接就开了。”
“那行，在这就好好干，你的能力我和科总都是看得到的。放心。”
“谢谢马总，谢谢科总。”
小黄鞠了个躬然后回到自己工位上了。
“张文，把财务给我叫过来。”
“好的凡哥。”
“马总，您找我？”
“头前，我和你说让你去找航食的事儿，怎么样了？”
“马总，我们接触了几家，但是吧，效果不怎么好。咋说呢。人家基本上都是国家的买卖，要么是外资。所以吧。不太好买。”
“嗯……就算是食品厂也不行？”
“不行，航食是特殊的资质，要么就收购原厂，要么就只能重新申请。或者……您让洋航航食来这开个子公司，咱们出钱占大头，他们占小头，不也是咱们的么。”
“嗯……倒也是个办法。其实我就是想弄一些有津门特色的航食。”
“您不会是想……煎饼果子，大饼夹一切送到飞机上吧。”
“有何不可？”
“倒是个创意……那我去和航食他们聊聊？”
“先不急，等我哪天去南海，我和冯董谈谈这个事儿。”
送走了财务的正职之后，马凡自己在办公室里琢磨自己未来的愿望，他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各处工地，那都是马凡的未来组成。
“起来，饥寒交迫的奴隶。”
“马小子，最近动作不小啊。”
“老爷子，我这最近刚想去南海跟您老人家汇报一下呢。”
“想来就来呗，扯这么多事儿。能带孩子来么？”
“带不了……搞不定。”
“那没事，你先来，回头我过去。嗯。抓紧过来啊。老头子也有事儿跟你说。”
挂了电话，马凡冲着外面喊道：“张文，给我报出差，南海。”
到了南海，马凡先去了航空集团，怎么的也得跟章总见一面。
“老章。”
“小马来了啊。怎么样，现在也成了地主了啊。”
“哪有，就收了几个公司而已。”
“还而已，其中一个公司带着不少地皮了吧。白菜价你就给拿下了。”
“嘿嘿嘿，运气好运气好。”
“但是有一个啊。注意你的资产负债，我听说你现在也开始贷款了，可别再出集团之前的事儿了。你也是，集团自己的贷款不拿着，非得去外面借。”
“嗨，集团本身钱就不怎么富裕，我在拿走那么多真有用了怎么办，津门的银行发了疯的想给我贷款，一听说我要用钱排着队的给我送礼。”
“嗯，这我信。没犯原则错误吧。”
“那你放心，现金这些东西肯定不能要的。”
“嗯，你小子还算行，烟酒茶那些，收就收了，跟钱这边的一律别碰，那玩意，谁都保不住。”
“行。哎对，正好，我问问你，我津门航空技术不是成立了么。洋航技术有啥反应么？”
“有啥反应，骂娘呗，所有你津门航的基地都让你自己津航技术替代了，包括在当地的集团内部航班的维保也都让你做了，洋航技术能不骂街么。”
“哎，过些日子就好了。还有个事儿。我想让航食在津门做个子公司。我也出资，就叫津门航空食品。”
“你真想干航空集团啊。”
“那咋了？”
“我去你现在胃口越来越大了啊。”
“哎呦你就说行不行吧。津门航本地的航食，然后所有涉及津门的集团航班，还有我各地的分公司，航食也设立分公司。这买卖不小。航食稳赚的。”
“倒是个想法，你现在航食都是？”
“委托机场啊。都他娘什么玩意。”
“那行吧，回头我和航食聊聊这个事儿，如果行的话给你说。”
“行，一会我也和老爷子提一嘴这个事儿。”
“你上去吧。冯董估计等你了。”
“那我先上去了啊。”
马凡到了18楼，进了冯董办公室。马凡现在发现，冯董真的有点老了。他第一次见冯董的时候，老头还是活力四射，头上的头发还是黑色的多，现在看，已经没多少黑的了，脸上已让岁月冲出了痕迹。
“老爷子，我来了。”
“嗯，来了啊。坐吧。”
“爷爷，您……老多了啊。”
“咱俩都认识多少年了，快10年了。那时候我60，现在都70了，能不老么。正好，这次你过来，我想跟你说，你之前提的航空集团化运营。我们几个人商量了一下。决定先在你津门航做一个试点。如果到最后没问题的话，我们想玩个大的。”
“什么……”
“洋航航空作为管理咨询公司，只提供航空公司管理咨询意见，不在控股航空集团，所有的航空公司，几个比较大的区域公司实现集团化运营，剩下的全部归入到这几个集团公司里面去。然后保持洋航的大股东不变，尽量拉国资入场。”
“冯董这……”
冯董抬手阻止了马凡的语言接着说道：“洋航航空这么多年，占据了华夏民航市场五分之一的公司。但是呢，我们实际发展的真的好么？有的公司这么多年了，还是一家小型航空公司，没有任何进步，大的公司越来越大，小的公司反而觉得有大公司撑着，自己就无所谓了。这不好。所以我们也是壮士断臂，孩子大了，该出去自己闯闯了。”
“那您的意思是，洋航，不要我们了？”
“从目前来说，津门航还会是洋航航空的子公司，这个暂时不会变，后面的话航空集团和洋航股份合并了， 全部直属于集团，航空集团只保留牌子，对外做管理咨询工作，承接一些政府的项目啊什么的。”
“老爷子……”
“我知道你马小子在津门收了不少的公司，也在大兴土木，就是为了这一天吧。我扫听了一下，你还差一个航食公司。洋航航食后续会在津门建一个子公司，由你们控股。这样你的航空集团的板块就只剩下一个机场了吧。那个东西有与没有无所谓。别的都是齐全得了吧。”
“是……我现在，客运，通航，维修，地服都已经齐全了，航食要是在过来的话，我后面会去和航空集团和津门市府讨论，货航我也要收进来。”
“去做吧。这将是一个巨大的变革，不仅仅是对津门，更多的是对华夏的民航市场。”
“我知道了老爷子。”
“走，回家吃饭吧，人老了，就是喜欢唠叨了。也许早就该退休了。但是没办法啊。本来说集团想交给你和小方的，现在看来，你就是想在津门那片地方深耕了。”
“爷爷我……”
“我明白，人各有志。何况你在津门出生，津门长大。我也理解。没事孩子。洋航，永远是你的家啊。”
“谢谢爷爷。咱回家吃饭。”
到了家，方润带着苗娜已经等着了。苗娜也生了闺女，冯夫人正在抱着逗孩子呢。
“小马来了啊。张妈，开饭了。”
“奶奶。哎呦这大侄女是真好。”
“来来，你抱抱。”
“哎呦，我感觉比我家那个沉呢。”
“我这就一个，你那俩，那能一样么。”
“确实，哦~哦~”马凡现在哄孩子可是一把好手，没一会这小丫头就咯咯咯的乐。
“你俩先来一下吧。”
马凡把孩子交给苗娜，然后和方润两个人跟着冯董到了里屋。
“我呢，反正也这么大岁数了，日子不多可能也。后面的洋航，方小子你要扛起来了。马小子就是想在北方待着了，北方的集团产业，你也多看着点。虽然你人是津门航空的，但是后续津门航空集团应该会有洋航集团直接控股，我不会放你走的。你在北方盯着点。”
“放心吧老爷子，您赶我走我都不想离开洋航集团呢。”
“放屁，下午我看我说你独立运营你挺高兴的呢。”
“天地良心我真没有。伤心得很。”
“滚蛋吧。就这样了，吃饭去吧。后面的事儿在说后面的吧。你们两个小子现在该扛起来担子了。”
“是爷爷。”
两个人出来之后，桌子上已经摆好了饭菜了，冯董现在岁数也大了，马凡和方润拦着他不让他喝酒，最后也没劝住，但是喝的也比以前少了不少了。
“你两个小子，把洋航集团给我看好了，别给我败了……也别学我跟那个姓贾的，好好地管着集团，听见没。”
“听见了爷爷，您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