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要休夫,彪悍太子要上位

羽翼凌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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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096找老鸨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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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云凡别扭着身子没有着力点,一时间竟没有力气马上将他推开,只能任凭他推搡着往后面的床靠近。

东方聿眯着眼睛,脸色酡红,俨然已经认定今晚要这位在他口中是“美男子”,而实际扮相是“猥琐老头”的柳云凡陪伴了!

“本太子今晚就是让你赔!”

他无赖的甩下一句,忽然用力又是一推。

“你丫的,谁陪你,给老娘滚开!褴”

柳云凡这个气啊,可是对面的人就像是一贴黏黏的膏药,任凭她怎么用力都不能从自己跟前推开。

她突然开始后悔实施这样一个计划了鲎!

貌似,今天她煎的那药分量太多了,居然让这疯癫太子神智全无,一门心思只想着找人泻火了。

甚至,他都开始出现幻觉了,竟然到了饥不择食的地步。

就她柳云凡今日的扮相,任凭谁会有胃口?

“该死!”

柳云凡又骂了一句。

没想到自己辛辛苦苦实施的计划,最终承担恶果的人居然是她自己。

开开心心去胭脂坊请回来的女人竟是为了杀她柳云凡的,可是,她们有什么仇什么怨?

她们跟本就不认识好吧!

还有现在这个没有理智的疯癫太子,难道她柳云凡今晚真的名节不保?

不行!她一定得想办法让他冷静下来。

正想着,柳云凡突然重心偏离,噗通一声,朝着身后大大的嫣红色的大床倒了下去,身上那个重重的人也跟着倒了下去,最后趴在了她的身上。

也是那倒下的一瞬间,东方聿的手臂无意间松了松,柳云凡终于得以抽出了手臂。

瞅准了时机,她扬起手掌狠狠的朝东方聿的后颈砍了下去。

“啊!”他发出了一声闷哼,接着脑袋枕在了她的肩头昏了过去,庞大的身躯静止下来。

“你丫的!居然敢亲你老娘!还想对你老娘图谋不轨,你简直是胆大包天!”

柳云凡瞪着牛眼,狠狠的将他往床里面一推。

骨碌碌,不省人事的太子殿下华丽的转了一个身滚进了床里面。

“腾!”柳云凡翻身而起。

“你方才亲了老娘两下,还压了老娘三次!今天,我就送给你五巴掌,等你醒来,除了你还欠我一万两银子,我们两不相欠。”

话闭,就在她要扬起巴掌往他脸上狂扇的时候,方才她一厢情愿认为的东方聿欠她一万两银子的诱惑再次在脑海中盘旋。

鉴于这种巨大的诱惑,柳云凡开始理性的思考整件事情的经过。

这药是她柳云凡给人家配的;姑娘也是她柳云凡去雇的;那姑娘走也是她柳云凡打跑的。

貌似将这疯癫太子内心的真实***给勾出来的也是她;东方聿被药力所牵引,才会做出冒犯她这副鬼样子的事情,如此想来,她岂不是真的没有理由去打他?

想到这里,她扬起的手在他两边脸颊上轻轻摸了一把。

“疯太子,念在药是老娘给你灌进去的,况且你也没有酿成什么大错的份上,老娘就先放过你这张脸。”

她收回了手,又瘪瘪嘴不屑道:“你这脸,看着挺好看,可是摸起来真是没有看着嫩,居然这么硬!”

柳云凡一个旋身从床上站起来,指指不省人事的东方聿又补充一句:“疯太子,今儿个算你走运!”

今晚,吃亏权当自己倒霉好了;权当为那一万两银子付出的一丁儿代价好了!

自我安慰了一番,柳云凡心里面不再压抑憋屈了。

今日药力实验的失败,警醒她需要改变以后的战略方案了。

或许,她得对这位疯癫太子好好做一个心理辅导。

扭头对着还在床上昏睡的不省人事的太子殿下做了一个丑陋的鬼脸,柳云凡终于窜出房门。

踏出门口的那一刻,她狠狠的一甩袖子叫道:“呆呆,我数到三,你要是不出来,看我怎么收拾你——三!”

“嗖!”

一个黑影从树上跳了下来,直奔她的脚底而去。

在马上触及主子的鞋尖儿的时候,它猛地来了一个急刹车。

将肥肿的身子刹住之后,它开始捂着脸颊“嘤嘤嘤”哭泣。

呆呆姑娘是在可怜自己的悲惨遭遇,怎么会遇到这样卑鄙无耻的主子?它就知道,主子从来不会像正常人那样按套路出牌。

说好的数到三呢?说好的言出必行呢?怎么是就数一个三呢?

还好它跑的快,还好它从来都对主子的话持有怀疑态度!

哎!

它大呆呆就是倒霉啊!

当初若早点儿看清楚自家主子是这副德行,它宁愿一辈子做没有家的孤魂野鬼。

“呆呆,你再哭?我问你方才你跑什么?有你这么做叛徒的

吗?真是枉我这么多年好吃好喝的伺候你,居然伺候出一个白眼儿狼!”

柳云凡伸着一根手指头指着它,那气真就不打一出来。

这个吃货,究竟办了多少次这样的事情了?

柳贺来的时候它跑路;第一次见到狐狸的时候它跑路;见到李陀儿时它跑路;现在又碰上一个要对她柳云凡不利的陌生女人它还是跑路!

这世间,哪里会有这么多令它害怕的人?

它的胆子哪里就这么小?

呆呆慢慢的止住了啜泣声,许是觉得心虚了,它害怕似的往后缩了缩脖子,接着将自己本来就圆滚的身体更团成了一个球。

“你下次还跑吗?”

听到柳云凡的话,呆呆委屈的抬起小圆眼睛怯生生的看了看她,接着缓缓摇摇头。

不跑才怪!性命攸关的时刻,不跑的“非人”才是傻子,它大呆呆才不要做傻子!

它心底默默地补充上一句。

呆呆姑娘还是蛮委屈的,在它“不能将仗义与忠诚理解透彻”的意识里,那是主子连累了它!

那个挨千刀的主子不仅整天将无耻又卑鄙的心思往它身上用,而且还时不时的就招惹祸端,害的它也跟着担惊受怕!

想到这点,它曾经有种冲动。

真想找个算命的帮忙算算主子上辈子是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徒,得罪了太多的人,以至于这辈子随便冒出一个人就是她的仇人。

只是有一点呆呆姑娘也很苦恼,明知道主子越来越能招惹祸事;明知道自己是个胆小怕事的主儿。

但是它自己就是不能够说服自己离开主子,好像她理所当然是它的主子,而它理所当然应该守护它一辈子。

“守护主子”这样的命令曾经不止一次在它娇小的脑袋瓜里面出现过,甚至,它也有过几次强烈的想法要将这个使命进行到生命的终结。

但真正需要将这件事情付诸实践的时候,它内心总会不由自主的生出一股巨大的恐惧,似乎是恐惧主子战胜那些困难;恐惧主子一步步变得强大。

所以,它总是不能说服自己在危难的时候不要跑路,坚定不移的守护主子。

好像有时候的潜意识里,它觉得主子根本不配它大呆呆用生命去保护。

每每有这种感觉的时候,呆呆总是在第一时间将它扼杀!它也知道,这是一种大逆不道的想法,可就是忍不住。

它抬着头,愣愣的望着柳云凡。

仿佛一瞬间,眼前主子的身体突然变得透明,再透明。

而在那透明的中心,正有一团耀眼的火焰在慢慢壮大,在壮大!

那火苗妖冶的内心在缓缓的向外辐射着强大的能量。

慢慢的,它的周围像是出现了一层薄薄的水雾,它们由白色缓缓变成黄色,然后变成蓝色、深蓝色,最终变成了像中心一般的大红色。

它们渐渐地的扩大、再扩大!

终于,那团能量四射的火焰彻底将主子的整个身体包围吞噬。

那一刻,主子不再是主子,而是变成了一个可怕的……

“喂!你看够了没有?”

刹那间,呆呆被柳云凡恶声恶气的话从幻觉中拉回了现实。

它的眸子猛然聚焦。

眼前的主子,没有火焰,没有能量,更没有被火焰包围。

有的只是在这黑夜里比夜更黑的身躯;有的只是被黑夜包围吞噬的清冷。

难道,是它精神错乱了?呆呆不解的揉了揉眼睛。

“呆呆,我告诉你!就算你主子我长得再貌美如花,你也不许对我心存任何歪心思!告诉你,主子我对女人不感兴趣,对女呆呆更不感兴趣!”

头顶凶巴巴的话闭,主子幻化成的黑夜里的那团黑影慢慢的远去。

像是大海中的一叶扁舟,朝着一个确定而又不确定的方向远去。

因为,那个方向叫做——远方。

良久,呆呆伸着爪子挠了挠自己的脑门,望着柳云凡消逝的背影,唧唧道:“主子,您想多了!呆呆看的不是你的美貌,是你的朦胧啊!”

看了半晌,呆呆收回视线,它往前走了几步到了台阶上,慢慢的躺下,以四脚朝天的姿态仰头看看那没有星星的夜空。

那里是宇宙间无边的浩渺,带着黑夜的冰冷,带着遥远的未知。

曾经那亮晶晶的闪闪的眼睛,在此刻却仿若生长在黑暗中的艳丽的花朵,没墨色泼撒,然后掩盖掉了一切鲜明的色彩。

它看的有些虚幻,不知不觉得张开了前面的两只爪子,好像想要拥抱住什么;又好像期盼着什么。

似乎,是灵魂出窍了!

慢慢的,飘向夜空,飘向那个未知的远方。

似乎,那是遥远的呼唤,呼唤着它能够在飘渺的如九重天一边虚幻的仙境里重新归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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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不知,那里究竟是“仙境”,还是“陷阱”。

呼唤着,它能够重回那曾经真实而又诡秘的圣殿,用缭绕的记忆重新描绘这那曾经的过往。

殊不知,这究竟是真相还是假象。

终究,在这个迷茫的夜里,相互关联的一切,都处在未知的迷茫中。

人在迷茫;云在迷茫;天边还在迷茫……

几个时辰之后,东方天际划出一道亮光。

就像是一把被磨的雪亮的刀锋,从苍穹之顶狠狠的劈落,留下一线刺眼的笔墨。

带着青白之色的云,慢慢的漂浮而起,彷如大海中的一叶扁舟,孤独而又落寞的飘向没有方向的远方。

终于,东方鱼肚白,红彤半边天——

这是新一天的到来。

晨曦中,光芒洒落,射进一扇敞开的宽阔窗户,射向了雪白的床帘,最后铺就了一地的一床的银色。

“嗯……”

陡然间,床帘中伸出了一只纤瘦的白皙的手,接着一段同样白皙的手臂。

再然后,那白皙的手臂猛地一拉,阳光再也没有了阻挡,肆无忌惮的洒满了床上坐着的那个蓬头散发女子的全身。

“喔!差点儿睡过头,今天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可以忘记?该死的梦境,究竟是什么!”

柳云凡嘟囔了一句,一伸手拎起了枕头边上还在呼呼大睡的某肥黑球,凶巴巴道:“呆呆,你怎么当的闹铃?居然睡得比我还死!”

呆呆姑娘颤抖了一下爪子,又挣扎了片刻,最后悠悠的睁开了眼睛。

这一刻它很肯定自己是要生气的,因为方才它正在做梦跟自己的男朋友东方小白约会。

甚至,还梦到小白要跪地跟它求婚了,可是主子这个没有情调的恶毒女人居然搅了它的好梦。

可真到了现实中要发火的时候,它又胆怯了。

因为它忽然想起,这件事确实是它自己理亏。

昨晚上主子被陌生红衣女子暗算,它自己害怕的脚底抹油跑了。

为此,主子狠狠的教训了它一番。

呆呆姑娘郁闷的在外面瞅着迷茫的天空迷茫了半晌也回到了房间。

但在睡觉前,主子给它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要它早上叫主子起床,之后要去胭脂坊找那个老鸨算账!

它当时点着头就跟鼓点儿似的,可是真到了睡着的时候,哪里寻思到自己的梦中情人偏偏入梦来,搞得它生物钟紊乱,差点儿耽误了主子的正事。

一想到梦境,不知怎的一股绝大的悲哀将它的全身包裹,接着这一股莫名的忧伤陡然侵蚀而来。

它慢慢的将差一点瞪圆的眼睛垂了下去,然后乖乖以这样沉默的方式认错!

柳云凡被它的样子搞得有些发蒙,这完全不像是这吃货以前的风格。

以前,就算是它低下头表示自己知道错了,低垂的眸子也一定是要翻着白眼儿的,可是今天却低着头,眼珠子动都不动。

莫非,它抽风了?

柳云凡仔细的低头观察了良久,终于伸出了一根手指头触上了呆呆的眼角。

从那里,她抹下来了一滴泪,还是热的。

“咦?呆呆,你怎么哭了?”她十分不解的问道。

如果说认错不是呆呆的风格,那么这因为一句训斥的话就流泪便更不是它的风格。

这货脸皮超厚,打都不会真哭,怎么会因为她一句训斥的话就这般委屈的哭泣?

呆呆姑娘一怔,也拿起爪子抹了一下眼角,自己也迷茫了起来。

是啊!它怎么会哭?

还有,它为何觉得这般悲伤?

又低下头,梦中的记忆,一点一点回拢,那些被它误会的片段慢慢的清晰的展现。

好像眼前出现了那个雪白的、高大威猛的、用四肢爪子走路的白衣公子。

它款款的走来,蹲在了它跟前伸出爪子抓住它说:“呆呆,嫁给我吧!”

那是心底油然而生的喜悦,它圆溜溜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可就在它准备将爪子伸出去的时候,对面那根雪白的爪子却收了回去,接着它好不留恋的转身。

“呆呆,对不起!我们不能在一起,这个世道不许我们在一起!”

随着声音的消逝,那个雪白的身影也在消逝。

它拼命地去抓,却抓住了一把空气,抓住了一片虚无。

它终于恍然大悟,原来那是个令它误会了的梦境。

小白没有跟它求婚,小白那是要跟它分手。

呆呆的眼泪,再次啪嗒掉在了地上。

它终于转身,拿起了木炭笔,在纸上歪歪扭扭的写下:“主子,小白在梦里说,不能跟我在一起,我心痛!”

“咔嚓!”

眼前一道闪电划过,这几个字,就好像一声闷

雷在柳云凡乱糟糟的脑海中炸响。

她方才起床的时候骂的是什么呢?

她骂“该死的梦境,究竟是什么呢”。

现在,她想起来了。

梦里,是那个紫色的身影,他笑眯眯的朝他招手,然后笑眯眯的朝她摇手,最后笑眯眯的湮灭在一片血红色的烟火中。

就好像,那个紫衣人,只是她生命中的过客,是一缕烟雾,是一场春雨。

终会有一天,他像是雨雾那般,悄然消失在她的眼前。

心微微在痛,更多的却是挣扎!

好似有一股莫名的痛恨在心底滋生,却又有一股痛彻心扉的悔恨在心头绽放。

柳云凡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炸开了,整个脑子都要迸发了。

为何会做那么奇怪的梦?

好像一场前世今生的追逐,有人在无边的天涯海角,在无限的宇宙之巅苦苦追寻、苦苦等待……

她不由自主的攥紧了拳头。

这场梦,究竟是真是假?是她还是别人?是过去还是未来?

好难受的挣扎!

袖口急促不安的跳动起来,柳云凡终于从这长着魔的沉思中回过神来。

抬头才发现,原来她们已经到了胭脂坊的门口。

原来,她一路子又不知不觉的被那个梦境牵引了进去。

而此刻,楼梯口处正有一个黑衣人缓缓地走出来。

柳云凡二话没说,转身躲进在旁边一顶轿子后面。

方才呆呆在她袖中的不安,正是因为柳贺出现了。

他果然在胭脂坊呆了整整一晚上,现在正是第二天早上,是离开的时候了。

柳云凡绕着轿子转了一个圈,直到那个黑色的如夜叉一般的令人惊恐身影远远地消失,她终于跨进了胭脂坊。

她这个侯爷爹爹,好像自从他们不动声色的猜斗过一次心之后,便经常神出鬼没了,不回家是经常的事情。

没有人知道他去哪里,也没有人知道他干什么。

柳云凡虽然还不知道他去干什么,但是却是知道他每天的落脚点就是这胭脂坊——

下人们都这么传言,侯爷还这么精力旺盛,守着一个老婆过日子实在是艰难!

柳贺曾经有三个老婆,可这是很久以前的事。

可现在,大夫人很神秘,没人知道她是谁,三夫人红鸾媚死于一场大火中,那么只剩下二夫人一个人了。

他没有再纳妾,恐怕事觉得来胭脂坊中,每日都有不同的女子陪伴,要比纳妾强很多吧!

现在,柳云凡还是不敢跟踪柳贺的,毕竟她的功力还达不到神不知鬼不觉的境地。

“呦!爷,您来了!快请进,快请进!不知道我们的姑娘昨晚上伺候的可好?”

老远便是老鸨娇滴滴风***之音,柳云凡蹙了蹙眉,冷笑几声,这个老鸨居然还有心情来欢迎她!

看样子她的心情不错,莫非真是等她来给她送钱?

柳云凡随即换上了一副笑眯眯的表情回答道:“哎呀,老鸨,您昨天给爷挑的那姑娘真是好啊!爷真是满意至极啊!”

你那姑娘,好的差点儿要了老娘的命!

柳云凡假笑着,在心底恶狠狠地补充了一句。

“您满意当然是最好了!”

老鸨细纹横生、浓妆艳抹的脸上笑成了花。

“爷,您现在相信了吧!我们胭脂坊的姑娘,可是一等一的好呢,您的钱啊,绝对花的值!”

哼哼!真是值得啊!老娘自己花钱雇杀手杀我自己,这钱花的可真是值!

柳云凡暗自磨了磨牙,这个老女人真是为了钱,什么脑子都不用啊!

居然丝毫没有怀疑,这随便乱入的姑娘是不是居心叵测。

到现在这个节骨眼儿上了,还一口咬定那姑娘是她们胭脂坊的。

如果她不知情那还说的过去;若是知情,只能说明她是在演戏,更说明,那姑娘就是她派的。

“老鸨,您这儿的姑娘果真是个个可人儿啊!”

她笑靥如花,靠近了老鸨一些。

“所以,爷今天一早便决定给老帮娘将剩下的钱送来。不仅这样,爷还打算花大价钱将那为可人儿的姑娘买下来。我们去您房中谈一下价钱,不知道您意下如何啊!”

“奥!哈哈,好好!”

老鸨再次笑的合不上嘴,“这个好说!好说!只要爷您给的价钱合适——我们进房中谈!”

老鸨丝毫没有觉察到柳云凡眼底时不时露出的阴险之色,只是全身心都投入到白赚那陌生女子一锭黄金,又白赚那陌生姑娘卖身钱的美好设想中。

开心的笑了半晌,她将柳云凡领到了自己的房中,支开了旁边的丫鬟仆人,然后顺势关上了门。

“这位爷,您请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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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脸谄媚的将柳云凡领到桌前坐下,又是倒水,又是按摩。

“爷,您放心,我们都是通情达理的生意人,而且,我做了一回妈妈,总不能亏待了自己的女儿。今日只要您出的价格合适,那位可人儿的姑娘就是您的了!”

“价钱嘛!肯定是个好价钱!”

柳云凡一口喝掉了杯中茶水,接着拨开她捶自己肩膀的手站起身来。

“而且,我保证老鸨您会将钱拿的心甘情愿!”

她忽然一甩袖,一道白光闪现,锋利的匕首陡然间出窍。

眨眼间,那白色的血亮的刀光已经架在了老鸨的脖子上。

“我出的那些钱,可以买你的一条命,你觉得自己的命能值多少钱呢?”柳云凡恶狠狠道。

“啊!”

突然间架在她脖子上的匕首让老鸨刹那间惶恐的不知所以,瞬间脸色苍白。

她颤抖着双手,想碰那匕首却又不敢碰,想不碰吧,却又被她吓的不行,只能任凭浑身战栗的越来越厉害。

“这位爷,有话好好说那姑娘我我要您钱了,爷您把刀先拿开行——”

“不行!告诉你,就算是倒贴钱爷今天也不会放过你!”

柳云凡揪着她的衣领凶神恶煞的打断她的话。

“你这老鸨,胆子真是大啊,连你爷爷我都敢骗!你真是不想活了!你昨天雇给爷的那个女人,她拿着把刀想要杀了我呢!说,你为什么要杀我?”

“不不……爷,我没有让她杀您!”

老鸨摆着手,脸上因惊恐而冒出的汗珠子已经将妆容花掉,活脱脱的变成了女鬼的模样。

不过,这个女鬼看上去绝对不会令人惊恐,只是让人觉得可怜,可怜完了又会觉得深深的厌恶。

柳云凡死盯着她,牙齿间磨得吱吱作响,“快说!昨天那个女人究竟是谁?不要跟我说你不知道,她可是你介绍给我的姑娘!”

“啊!爷,我……我真的不知道她是谁,我不认识她!”

老鸨吓的瞪大了眼睛紧紧地盯着脖子上的匕首,好像眼睛稍稍挪开它便轻而易举的削进去,然后自己血溅当场。

“你少扯淡!”

柳云凡唰的扬起匕首,它擦过老鸨的耳边,然后一缕略显花白的头发像是轻飘的毛毛雨,带着丝丝阴郁飘落在地!

“你最好老老实实把我不知道的事情一点不漏的告诉爷,否则,下一刀割下来的就是你的脖子!”

“爷,我说,我全说……”

老鸨苍白的脸色又加重了几分,声音已经颤抖的不成腔调。

“好!”

柳云凡这才撤回了身子,随手拉出了一张凳子坐下,接着又拿起了茶水,一边呷着一边恶声恶气道:“少讲一个细节我割掉你一块肉,你最好还是想清楚些!”

“是是!”

老鸨狠狠的点点头,抖擞着手臂掏出怀中的手帕擦了擦额头。

“爷,那个女人不是我们胭脂坊的姑娘。昨天爷您来雇我们这里的姑娘,她突然出现在二楼雅间门口,给了我一锭金子,让我劝说你将她买回去!”

“恩!还有呢?她是什么人?”柳云凡又问。

“爷,这个我真的不知道!”

老鸨恐惧的摇摇头,“我是财迷了心窍,她给了一锭金子,我就鬼使神差的收下了。为了让您选她,我就就找了几个相貌不怎么样的姑娘做了做样子,给她当陪衬。”

“你不认识她?”

柳云凡放下了手中的茶杯,“那么以前可曾见过她?”

“没有!爷,我绝对没有见过她!”老鸨狠狠的摇摇头,“我对天发誓,真的没有见过她。若是撒谎,便遭五雷轰顶。”

“没有见过……”柳云凡陷入沉思中。

既然以前从未有在这附近出现过,那么只能说明那红衣女子是一路跟踪她来到这胭脂坊。

而且她还拿着匕首,明显是针对她去的。

可是她从未有记得有什么仇人,除了晋宁侯府的人与她有仇,别的她就不记得了。

难道是以前那个柳云凡与人结下的梁子?

她又想了半晌,依旧毫无头绪,却听老鸨声音颤抖道:“爷,我知道的就这些了!您放过我吧!”

她这才抬头,看见她还在哆嗦着汗流不止,又道:“那姑娘给你的金子呢?反正不是什么吉祥的东西,你拿出来,若是够多的话,我便不跟你计较了!”

“好,是是是……”

老鸨是明白人,听出里里面的意思。

她弓着身子退到了屏风里面,接着搬出来了一个小盒子递到柳云凡手中,身子依旧颤抖道:“爷,都在里面了!还有昨天您给的银子,以及我这些年赚的一点钱,您看看够不够?”

柳云凡接过来看都没看,摆摆手,“好了,看你这么懂

事,爷今个就放过你先!走了!”

她现在需要钱,所以就给了老鸨一个暗示。

不看她给了多少,只因为她相信这老鸨觉得这些钱已经够买自己一命了。

柳云凡估摸着,老鸨不是大方的人,但为了小命一定不会糊弄她。

总之,白得的银子差不多就行了。光那一块金子,她就不亏本了,何况老鸨还塞上了几张银票。

随即,她将盒子抱在怀里,双脚潇洒的转了一个弧度将身子扭向了窗台。

她没有立刻跳下去,却在迈开第一步的时候猛地窜了回去,直接跟老鸨来了一个面对面,吓得她啊的尖叫一声差点儿仰倒在地。

“走之前,我还想问你最后一件事!”她又恶声恶气道。

“啊!爷,您问。”

老鸨颤抖着喘了一口粗气,“你要是嫌钱少,我再找找看看还有没有。”

“不是钱的问题!”

她摆摆手,“我想问问你,侯爷柳贺,真的如传言中那般,这十几年一直流连胭脂坊?”

“这个……爷,是……这十几年,侯爷都是我们胭脂坊的常客。”老鸨结结巴巴道。

“那么,有传言说侯爷青春不老是因为经常来胭脂坊,是真的吗?”

“这个……”

老鸨似乎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支吾了好久才道:“侯爷青春不老的这个原因究竟是什么,我不曾听过。不过,这十几年来,同侯爷一样的常客数不胜数,可再没有第二个人同他一样青春不老!”

“奥,原来是这样!”

柳云凡点点头,伸手拍拍老鸨的肩膀,“谢谢你了!”

言闭,她突然狂奔而出,走到窗台跟前时纵身一跃而下。

“嘭”的一声,窗台上的人影消失,窗户狠狠的被关上。

那突然的声音就像振聋发聩的雷声,弹回房中,接着冲进了老鸨的耳朵里。

她突然像泄了气的皮球,一下子瘫倒在了地上。

浓妆艳抹的脸上,豆大的汗珠子骨碌碌往下滚着,她的双手却再也没有力气抬起来将它们擦掉。

只能仍凭那汗珠将她的妆容弄花,让她周身狼狈不堪。

老鸨房中,风纹丝不动,而窗外的风,却悠悠吹入小巷中,吹乱了那个贼头贼脑躲躲闪闪的女子的身上。

“哎,这狗屎运来的时候,你想挡都挡不住啊!姑娘我不就是吓唬一下嘛,她居然害怕成这样!哎!”

柳云凡跳下窗户之后,沿着胭脂坊的围墙悄然溜进了一条小巷,一边掂着手里的箱子,一边财迷似的对着箱子盖猛亲了几口。

肥黑球呆呆蹲在她的袖子里,鄙夷的抬起脚狠狠的踹上了她的胳膊。

方才,主子那见钱眼开的样子啊,简直——

对于主子的无耻,它其实早已经习惯了。

不仅如此,它更习惯了用脚踹来表达自己对主子的鄙夷。

呆呆姑娘的意识里,主子对它这个亲密无间的宠物都时不时的用卑鄙无耻的手段,更何况是对待得罪她的人了!

那个老鸨,真是活该!

谁让她跟主子一样的见钱眼开?

做了这个对比之后,肥黑球呆呆忽然担忧,会不会主子终有一日也会像那老鸨似的,给人吓得差点儿屁滚尿流?

那样,一定很有意思!

正想着,脑袋忽然一痛,接着是主子那尖锐的魔音道:“怎么,呆呆你觉得我说的不对吗?”

柳云凡隔着衣服敲了一下某肥黑球的脑袋,“这些钱可是白得的!不止如此,我还问到了关于侯爷柳贺的事情呢!”

提起她这个挂名爹爹,柳云凡又开始苦恼了。

这个大谜团,她真是想弄懂又无从下手啊!

这么高强的武艺,这么精于谋算,她真是感觉棘手的很。

她的袖子里,某肥黑球摸摸自己的脑袋,在袖子里将白眼儿从前往后、从左到右、从上到下翻了个遍儿,终于翻累了。

它找了一个舒适的角落,从口袋里拽出一条绳子将自己往柳云凡的胳膊上一绑,开始呼呼大睡。

这么财迷的主子,它才不要理。

不理!不理!就不理!

“呆呆,我记得当初你说柳贺身上住着一个可怕的鬼。你是不是能看到他身上我们看不到的东西?”

袖子里的肥黑球没有反应。

“还有,他的青春不老真是令人不可思议。既然老鸨方才说这青春不老不是是去胭脂坊的后遗症,那他是怎么做到的?难道他也练就了什么诡异的可以返老还童的奇怪武功?”

某肥黑球还是没有回应。

“这个柳贺,真是个令人捉摸不透的人,连行踪都这般神秘。哎,你说你们一个屋檐下生活了十几年,难道你真的连他一丁点儿秘密都没有发现?是不是,他

手中真有什么长生不老药?”

“喂……你说话!”

她终于戳戳手臂上那团毛茸茸热乎乎的东西。

它,依旧毫无反应。

“猪……”

柳云凡气恼的甩出一句,真不晓得,她今天领着这头睡猪出来做什么。

骂了几句,她加快步伐往前走去——

她得找个地方将这笔钱先藏起来。

此时晨曦早已远去,骄阳似火。

空气像是被施了魔法,灼热的炙烤着大地。

但正是这场灼热,燃烧了好多人的热情,让本该不同的气氛变得更加不同。

艳阳烙烤下的古晋城,披着一国都城的大名,也披着喧嚣嘈杂的外衣。

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古晋城中大事小事热闹事事不断。

而且,在今日这个并不特殊的日子,却正发生着一件特殊的大事件——

汉霄学府的府主千城的大女儿千金子要摆擂台比武招亲。

在不知内幕的人看来,千城是汉霄学府的府主,是最有身份的人,女儿再怎么不济也不会沦落到比武招亲的境地。

但是,古晋城的人却知道其中的内幕。

千城有一儿一女,大女儿二十岁,小儿子十八岁。

小儿子听话懂事,可是这大女儿千金子是个刁蛮任性的主儿,让府主夫妻操碎了心。

千金子从小便在汉霄学府学习武艺,本来学府就是他们家开的,自然教她的老师都是最好的。

再加上这位大小姐天资聪颖,一点就通。

所以学了这十几年,也算是小有成就,一般人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府主千城原本引以为傲,可后来倒是痛恨自己对女儿武功上的一番培养。

这话要从几年前说起,那时东陵国的夜王凌夜风来扶月帝国,无意中被这千金子看到了,从此她便丢了魂,被那位夜王爷迷得神魂颠倒。

后来直接跟父母说这辈子非夜王不嫁。

千城只当女儿的话是儿戏,因为他们知道,自己女儿根本从未有机会跟夜王爷说过话,所以说出这么坚定的话实在是可笑。

等到谈婚论嫁的年纪,便给她先后物色了几个门当户对的富家子弟。

千金子刁蛮成性,而且行事乖张,居然多次将男方约出来暴打了一顿,直打到人家跪地求饶说不娶她为止。

为此,她老爹光在屁股后面为她道歉便花出去了不少的银子。

从此以后,在没有人敢答应娶这位凶悍的千金子小姐了。

府主千城为女儿的婚事发愁不已,但对于千金子无数次提及非夜王爷不嫁的话,他虽不当儿戏,但绝不同意。

毕竟自己就这么一个女儿,怎么会让她远嫁他国?就算是夜王爷赶着追他都不会将女儿送出。

经过深思熟虑,也是逼不得已,他想到了这个比武招亲的方法。

只要对方居住古晋城,能够打得过自家女儿,能够制服得了她,那就成了。

只要能够将女儿留在身边,他也管不了什么门不当户不对了。

比武的擂台搭在了古晋城最热闹的地方,而当胭脂坊***过去时,许多达官贵人从里面出来,紧接着好奇的赶着去了擂台。

从这里面出来的人,大都是去看看。

他们是不会出手,因为打不过千金子小姐。他们只是去看看到底还有什么人敢跟那位母老虎千金子比武。

他们是不敢打,本来他们在汉霄学府就是混日子的,真本事根本没有多少,倒是看热闹的激情满满。

此刻,千金子大小姐正坐在擂台上的桌子上磕着瓜子。

她穿着一身利落的青白色衣裙,额头上绑着同样颜色的绸子。

要说这位大小姐的长相,眉目清晰,唇红齿白,那绝对世间少见的美女,可就是一点,她生性傲慢,总是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让人看不惯。

她扫一眼台下,扭头磕一个瓜子,再扫再看。

终于,她好像是嗑完了,拍拍手掌走到了擂台中央,看着台下形形色色的男人们挑衅道:“已经滚下去两个了,还有谁想上来找揍?”

台下***动了一会儿,却没有人站出来。

“怎么?没有人了吗?”

她倒背着手开始围着擂台巡视,“你们不是男子汉大丈夫吗?在场各位怎么胆子如此小?真是丢脸!”

她唾弃的吐了一口口水,“懦夫!真是懦夫!”

唾弃完了她转身,摇摇头又道:“其实,我早就料到了今日的结果。只是爹爹非要我来,那我就顺着他的意思来好了!如今有这么一个结果,倒是可以让他死心。好了,不跟你们玩了,本小姐要回家吃饭!”

“千金子小姐请留步!”

她刚转身,身后突然传来一声神气不已的男声。

“原本本公子不想出手,可是小姐居然如此侮辱我们男人,实在是有失尊严。所以,本公子决定跟你比试一番!”

“奥?来一个不怕死的!好啊!”千金子再次转身看向来人。

只见他一身粗布麻衣,头戴丑陋高帽,一身穷酸书生的打扮,但偏偏手中拿着一把折扇,摇来摇去的装模作样。

她鄙夷的一笑,既然有人来找揍,她怎么可以不狠狠揍他一顿?

“这位公子,你真是勇气可嘉啊!”

千金子笑眯眯的一摊手,“公子,请上擂台吧!”

“唰!”

那穷酸书生收起了折扇,有模有样的做了一个揖,“小姐,得罪了!”

话闭,他呼的飞身而起,那身子居然轻的像一片鹅毛,周围立刻爆发出了一阵惊呼声——

这书生的功夫不弱啊!光看这轻功,就是足足有十几年的功力。

看来,千金子小姐要输了。

穷酸书生神气的飞上擂台,可是下一秒,伴随着“嘭”的一声落地之音,众人纷纷惊诧的掉了下巴。

那书生居然还未触及地面便被千金子一脚踹倒在了擂台上。

众人惊完了,接着摇头鄙夷,原来只是个花架子,轻功不错有什么了不起?这武功屁毛不懂,啥用都没有。

“呵呵!公子真是好功夫啊!”

千金子冷笑着从上往下盯着他,“公子不是为了挽回男人的尊严,那么公子真是好有尊严呢!”

“本公子还没有准备好!”

穷酸书生一个轱辘从地上爬起来,不服气道:“我们重新再来!”

“好!再来就再来!”

千金子勾勾手指,“你这么喜欢摔跤,本小姐当然舍不得不满足你了!”

“你看着,本公子这次一定要打败你,挽回男人的尊严!”

穷酸树上猛地挥拳,狠狠的朝千金子娇嫩的脸颊打了过去。

“你敢朝我脸打,本小姐现在就让你滚下这擂台!”

她灵活的身影如闪电般劈乱了周遭的空气,接着她浑身力气聚拢,飞起一脚狠狠的踹向那位穷酸书生。

与此同时,口中清脆的声音甩出,“你飞上擂台的,本小姐便让你以更潇洒的姿势飞下去!公子好走,不送!”

“啊!”

那书生被踢的闷哼了一声,重重的落向了擂台之下。

众人见状,纷纷躲闪为他腾出一席之地。

穷酸书生华丽丽的栽倒在地,没有想象中落地碰撞的巨响,而是“啊”一阵更尖利的叫声从他的身下传出来。

众人再看,居然有一个倒霉蛋儿为这书生做了肉垫。

那人一身蓝衣,长的纤瘦却匀称,嘴角一一撮胡子。

他眉眼纠结,看来是被砸痛了。

一眼看去,绝对至少是个中年汉子,可一个中年汉子怎么会发出这般尖利的声音?

众人的疑惑只是持续了一小会儿,便没有再细想下去。

他们只是开始同情这个汉子倒霉了。

那书生庞大的身躯砸下来,众人都躲开了,怎么就唯独他没有躲开?

还这么巧的被砸中!

看来,他们都是幸运的人,都是受到老天眷顾的人。

所以,他们对这汉子的同情心更加泛滥了。

“你丫的!找死是吧,敢砸你爷爷!”

众人正感叹着,那中年汉子粗声粗气的骂了一句,接着抬起胳膊狠狠的砸向了那穷酸书生。

那速度,很快,快的在众人眼中那挥出去的不是一只手臂,而是一面倒下来的墙。

大家还没有来的及想象穷酸书生鼻子鲜血喷涌,他居然眼疾手快,动作迅疾的躲了过去。

众人在惊诧中迷惑了,这明明应该是擂台上的比武,这眨眼间怎么就成了台下两个陌生男人,还是一老一少的比武?莫不是他们也想学比武招亲?

在众人迷茫的神色中,柳云凡的拳头尴尬的收回来。

她真是倒霉,来台下看个戏居然也会莫名被人砸!

方才明明她有躲开的,怎么到了最后还是没有躲开?

还有一点好奇怪,想她吃了那神奇的药丸之后,速度快的一般人难以招架,可这今天书生居然这么轻易的挡了过去,简直与他两招便被踢下擂台的风格不像啊!

难道,他刚才在台上的打架是装输?

但是,为何?

“呀!千金子小姐!”

柳云凡还为想明白,手上第二招也还没有使出来,那书生突然跳起来冲着台喊起来。

“千金子小姐,这场比武算我输了,方才的话算本公子没有说过。但是,有人还是觉得你看不起男人很不服气!”

他忽然伸手指指柳云凡,又道:“正是这位兄

台说他不服气小姐的武艺,要上台与小姐你比武!你若不应,他方才说他要骂你。”

话闭,倒霉的还不知情况的柳云凡便被他猛地推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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