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君九夜不知该回答能还是不能。
不是他想歪了，而是……作为一个男人，当你被问到能不能快一些时，你怎么回答？
在姬无泪希冀的目光中，君九夜艰难开口：“能。”
“好～！”姬无泪像一个得到了糖果的小孩子般，她一跃轻盈落地，“那我就下来啦！”
君九夜收回手，一只小手拉着他的袖子。他把姬无泪拉到身前，说了四个字：“脱离人群。”
“哈？”
“嗯。”
姬无泪懵，到处是人，一眼望不到尽头，怎么能脱离人群？
“笨蛋。”
姬无泪听得很清楚，君九夜说她笨蛋。
她不服气地道：“你不笨你带我脱离人群呀？”
眼前白光一闪，姬无泪赫然发现他们居然真的脱离人群了！
现在，他们在一条黑漆漆的巷子里。
“这不算！”姬无泪气了，“你这是用了修为，算作弊！”
君九夜悠悠然地叹了口气，看着她的眼中带着笑意：“所以才说你笨蛋呐。”
“哈？”
“我知道用修为，你就不知道了么？”
姬无泪当然知道，可是——“我没有修为。”
“你不是笨蛋世界上就没有笨蛋了，”君九夜俯下身子，视线与她齐平，“不喝药，假灵根筑不好，哪里来的修为？以后乖乖喝药，喝完药后我会给你解苦的东西的。”
姬无泪哑然，所以——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他只是想让她乖乖喝药？
“走了。”
冷清的声音从远处想起，姬无泪回过神，发觉君九夜已经走出好远了。
“等等我呀！”
她急忙提步跟上。
姬无泪与君九夜并肩而行，她问他：“下一次喝药，师父还给我桂花糕吗？”
他不语。他想看看她打了什么主意。
接下来，姬无泪的话让君九夜哑然失笑了：“下次的话，我不想吃桂花糕了。”
原来她想换东西吃。
姬无泪掰着手指头数：“下次，我想吃糖葫芦！下下次我想吃糖人！唔……好像还有一次？最后一次我要喝莲子羹！”
君九夜语气平淡：“说完了？”
“嗯！”姬无泪收起手指。
君九夜看向别处：“我若不给你吃这些呢？”
“……”姬无泪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她没想过哎。
姬无泪拍着胸脯：“没关系，吃别的也是可以的，我不挑！”
君九夜在一个摊铺前站定，拾起一株植物。姬无泪好奇地凑上去看，听见他问她：“吃这个也不介意？”语落，挥了挥手中的植物。
姬无泪定睛一看，脸色突变！讪笑着说：“这个……就算了吧！徒儿不需要这个！”
开什么玩笑！喝完那死苦的药再吃黄连？
君九夜拿着黄连没有要放下的意思，“可是为师给你吃这个又不是为了你的身子，只是想让你尝尝味而已。”
姬无泪一把夺下他手中的黄连放回摊上，扯着他就走，“谢谢师父的好意，徒儿心领了！”
君九夜不解地问：“这种东西还可以心领？”
“当然了！”姬无泪头也不回。这种时候心领肯定什么都能领，万能的！
君九夜神色平常：“那你服下剩下的三次药后，把你想吃的东西心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