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小狸和猴得柱二人都是没有回复消息，或许是因为什么事情耽搁了所以并没有看见，梁小凉也并不着急，只是站在学院门口安静的等待着陈落的到来。
几人都没有说话，或许月兔说的是对的，他只是太喜欢伤春悲秋，毫无意义的无病呻吟。
但他只是想要顺从自己的心意而已，生活在这世上本就是苦苦挣扎的最难得，如果可以的话，那就要尽可能的顺从自己。
大概过了七八分钟之后，陈落开车来到了学院门口，几人相互打了一个招呼之后便回到了梁小凉的房间当中，听他说起了几人在长白山上的发现。
关于异变发生的迹象大概有着六七个左右，且不提其他，单单只是那提前数日的落雪和远超了生长周期的百休草便已经证明了再度发生异变的可能。
跟个何况眼下还出现了那座投影。
听完他说的话，几人都是陷入了沉默当中，这件事很大，他们并没有什么发言权，虽然俗话说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但是当天真的快要塌下来的时候，无论你的个子有多矮，都会恐惧。
“仟仟姐和邱离学姐有没有说过什么对策？”
红袖出声问道。
梁小凉摇了摇头道：“这件事太大，她们做不了主，只能等待联邦高层的指令，不过在未来的十几天里估计廊城警局会采取一些基本措施。”
几人点了点头，所谓的基本措施无非就是在廊城发布一些禁止靠近长白山的禁令，然后在由当地警方出人在长白山前巡逻，再派出一支专家小组进入山中，也不敢走的太深，在能够确保自身安全的前提下探索长白山四周有没有出现从未见过的生物。
凭借廊城联邦警局的能力，最多也就只能做到这些，至于派遣直升机又或者找一位拥有飞行能力的觉醒者飞到天上去探一探投影虚实这样的事情他们是不会做的。
一来承担不起责任，二来也没有那个实力。
更何况觉醒飞行能力的觉醒者可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找，据说整个廊城就只有一个，是一个中年大叔，在发现自己觉醒了之后并没有来到联邦学院修行或是请教，而是立刻辞了自己程序员的工作，当天就和美团签订了高薪合同，而且还是由副总从咸阳赶过来亲自接待。
媒体也是很好奇中年大叔为何会如此选择，梁小凉以前在手机上看到过关于那次采访的视频，他的印象很深刻，记得那天大叔对着镜头露出了一个十分萧瑟的笑容，抬手摸了摸自己稀疏的头发，没有说话。
四人聚在一起吃了个饭，然后又打了几圈麻将，直到凌晨一点方才各自散去。
明天学院就要开学了，陈瑶也没有回家，下楼和红袖住在了一起。
陈落自然是留在了梁小凉的屋子里，死皮赖脸的抱着沙发抱枕不睡觉，非要将午夜剧场的猫和老鼠看完。
梁小凉也不管他，抱着月兔和道格拉斯就回了屋子，将门关上，然后问出了自己已经憋了一天的问道。
他看着月兔，正色道：“和我说说关于归墟的事情。”
他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已经忍了一天的时间。
每个人都有好奇心，何况还是对于归墟这样的传说之地。
道格拉斯现在还听不太懂他说的话，只是坐在床头捧着刚刚从茶几上拿过来的苹果安静啃着。
月兔看起来有些垂头丧气的，似乎并不想谈论这件事，但也知晓躲不过去，于是便说道：“归墟是传说中的起源，是一切的开始，也是一切的终结。”
梁小凉挑了挑眉，没有说话，静静地听着。
月兔继续说道：“在仙界来说，归墟也被称之为神起和神陨，因为传说中仙界的由来产生便是因为归墟的一次分裂，那可以称之为是仙人的起源，所以也被称之为神起。”
“而有传闻说，仙界中的大智者在临死前曾经看到过归墟，感受到了归墟的召唤，死后身化星光消失在了仙界，很可能是被接引到了归墟，所以从那以后归墟也被成为神陨之地。”
“这就像是一个圆圈，开始和结尾都在一个环上，首尾相接，不能分辨，对于仙界来说，归墟到底是开始还是结束，又或者二者都是。”
听得出来，这是一个没有定论的结果，而且梁小凉还从月兔的口中得知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仙界的人并没有去过归墟，既然没有去过，它又是如何一眼认出来的呢？
心中想着，便将这个疑惑说了出来。
月兔解释道：“本神虽然不曾见过，但是却能够感受到那和仙界同出一脉的相近气息，而且空中有那条大鱼。”
相近气息的感悟，月兔身为仙兽，对于气息的感悟最是敏锐，何况还是归墟那样的地方，有所觉察并不是意外。
但他还是眉头一皱，问道：“那条大鱼？”
月兔看了他一眼，说道：“那是鲲，而这种鱼只存在于传说当中，是已经绝迹了的大鱼，别说是人间，即便是仙界都找不到一只鲲，只剩下一些血脉驳杂的鹏鸟，在这个世界上如果真的说有哪里可能会有大鱼鲲的存在，那么也就只可能是归墟了。”
这只是两个理由，有些牵强，但已经足够，也很有说服力。
“那你对于归墟的了解有多少？比如里面是什么样子，存在着什么样的生物？”
月兔摇了摇头，说道：“即便是在仙界关于归墟的传闻也只是寥寥十几句，其中可信度最高的就是说那里乃是世间所有一切的流向，如果能够万古长存，最终就一定能踏过长河，进入归墟。”
“那是一个比仙界还要神秘的地方。”
梁小凉偏头看着窗外，从卧室的位置并不能看到长白山上的投影，他只是在想，一个比仙界还要神秘的地方如今出现在了人间，传说中的不可知之地，于此时露出了脸面，如果归墟和人间之间的通道真的打开了，那会意味着什么？
皱眉想了许久都找不到完全适合的答案，入神的梁小凉被一声脆响唤醒。
他偏头看向了道格拉斯。
道格拉斯捧着剩下的半个苹果，茫然的抬起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