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着苏妤菲的话，曾柔晓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明明在来之前，在她到之前，自己要说的那些话已经在心里复述了无数遍了。
但是真到了这个时刻，依旧是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她觉得自己实在是太没用了。
正在她纠结着，苏妤菲又说话了。
“其实，我曾经确实想过，如果我找到了他，一定要让他觉得痛苦，也想看看那个让我母亲那么孤苦无依的狐狸精到底长什么样，但是直到我知道了你。我又狠不下心来了，不是我为了请求你的原谅而已故意说这些，这些都是我的真实的想法。但是信不信都随你，我只是说出我自己想要说出来的想法而已。”
“我……”
“如果你们还是觉得很介意的话，我可以保证这辈子都不会在出现在你们的面前，也不会再和你们有任何的瓜葛，行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
听着苏妤菲的话，曾柔晓的心里真的不好舒服。
她要的不是这样的，甚至在冷静下来之后，根本就没有这么想过。
“那你想怎么样？只要你说出来，我能够做到的话，我一定会去做的。”
苏妤菲还是挺怕曾柔晓会说，你去死之类的话。
但是她觉得虽然自己这么想。
但是曾柔晓并不是那么残忍的人。
可是，就在自己说完之后，曾柔晓又沉默了。
只是她也不想在说什么。
“对不起，我先走了。”
既然大家都没话可说，也没有必要继续这么浪费时间了。
这么待着也挺尴尬的。
苏妤菲站起身正要走，却看见曾柔晓也站了起来。
“等等。”
“还有事吗？”
“妤菲姐。”
苏妤菲一愣，曾柔晓还愿意叫自己一句姐？
看着她疑惑的眼神，曾柔晓以为苏妤菲还在怪自己，不愿意她这么叫。
“对不起，我知道那天我说了很多过分的话，但是我真的是一时不知道怎么接受那样的事，所以才会说出那么多伤人的话，你们走了之后我想很多，也知道自己这样错了，所以今天才叫你出来，其实就是想把这件事说清楚，至于最后会变成什么样子，也不是我们两个人能够决定的，但是我还是想说一句对不起。”
“晓晓？”
“妤菲姐，能坐下来说吗？”
曾柔晓面露难色，恳求着苏妤菲。
生怕她会因为还没消气而拒绝自己。
“好吧。”
苏妤菲坐下，“不过你不需要道歉，因为这件事你也是受害者，我很理解你的想法。”
“妤菲姐，就算我不需要道歉，可是……我外公做了那样的事，害的你和你母亲一直过着十分困苦的生活，我还是非常抱歉的。”
“抱歉的话就不用再说了，我根本就没怪你，如果我能早点和你说这样的事，也不会让我们两个人闹到现在的地步对嘛？如果你有错，我也是有错的，所以我们就互相抵消了。”
“可是……”
曾柔晓还是觉得有些过意不去。
“可是什么？”
“可是你为什么不早点和我说呢？如果我知道你是我的亲姐姐，我肯定会很高兴的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