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鹤闻言挑眉，回头看了一眼了洛淮书。
虽说是洛淮书早就做好了准备，可是亲眼目睹眼前的画面他多多少少还是觉得有些可怕。
“死者是名男性，今年三十九岁，家中有一妻一儿，尸体仵作已经验过了，死亡时间是昨天夜里，身上有大大小小爪痕大概十七处，但都不是致命伤，死因是掏心。”
洛淮书闻言测头看向地上的两人，想必就是他的妻儿了吧。
“老头子，你走了可要我们娘儿俩怎么过啊……”
“你死的好惨啊……我可怜的儿子以后怎么办啊。”
……
那名妇女哭的撕心裂肺，小朋友在一旁啜泣着，一张小脸写满了难过，教人听着忍不住跟着难过起来。
“我们这遥梦川已经多久没有遇到这种骇人的杀人案了？更何况这也不像是人为的……因此便派人通知几位宗主了。”
秦鹤抬手施法，瞳孔中闪过金色的光芒：“这里确实有妖气。”
“洛少侠，你说这黑狐当真跑到我们遥梦川了吗？”于覆皱了皱眉头，认真的看向洛淮书。
外面都传的沸沸扬扬的了，这让原本一点都不相信黑狐一说的他多少有了些动摇。
“……”洛淮书抿了抿唇，不知该如何作答。
“那是当然，不然我们来这里干嘛？”秦鹤抢先答到，满脸的随意无所谓。
“那这遥梦川的人们……”于覆欲言又止，话中的深意却又无比刻意。
“秦公子，你说你们一路追着黑狐，直到我们遥梦川，那么之前，其他地方可曾发生这杀人案。”
闻言，洛淮书也将视线移到秦鹤身上。
“那是自然，你没看出来我都已经习惯了吗？你看看这位洛师兄显然没有习惯，每次看到都是这副要吐的表情，哈哈哈。”秦鹤打量着四周的环境，自己则找了一把椅子坐下，继续说道：“实不相瞒，这黑狐第一次出现，便动手杀死了我的枕边人，大人可曾知道我当时的感受?”
被点名的洛淮书直了直身子，可脸色还是有些发白。
“这……”于覆有些诧异，明显不知道还要这么一说。
“所以我定要这黑狐不得好死。”秦鹤眼底的伤痛洛淮书看得好像很清楚。
可是总是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于大人，剩下的，就交给我们吧，此次下山，宋仙师让这位洛师兄带了好多弟子下来，还有我们九华宗在此，定不会让着黑狐再次逃脱。”秦鹤起身后，神色已经完全改变，仿佛方才的一切都是洛淮书的错觉。
“你说是不是呀，洛师兄?”秦鹤看向洛淮书，眉眼中都是洛淮书看不透的深意。
“嗯。”洛淮书应声，微微向于覆行了一礼：“在下先去外面布阵，便不再多陪大人了。”
于覆回礼，目送两人离开。
……
浓浓的夜色覆盖在遥梦川，洛淮书和秦鹤二人就在此注视着底下由灯火通明到灯盏一点点消失。
凛冽的冷风从洛淮的耳旁呼啸而过，身旁的秦鹤倒也是难得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