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你不能进去。”
不知这是洛淮书第几次被拦在水牢之外了。
距离行刑还有不到两日的时间。
这么久以来，他们一直没有机会再看一眼风夜析本人。
已经过去那么长时间了……洛淮书实在有些担心风夜析的身体状况。
看到门口守卫坚定的神情，洛淮书忽然有些犹豫，正在思考自己要不要硬闯……
“让他进去吧。”耳边传来一道温和的女声，洛淮书抬眼扫了一眼。
是玉轻烟。
自从那日以后，玉轻烟便会刻意避着他，可能在这之后也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太过愚蠢了。
“这……”门口九华宗的侍卫面色略带犹豫，看向洛淮书的眼神一点也不坚定。
“没事的。”说着，玉轻烟又看向了洛淮书：“洛师兄不介意的话，可否让轻烟陪同？”
洛淮书沉默着，没有再看她一眼，径直向里走去，而玉轻烟知道他这是默认了，缓缓的跟在他身后，保持着一种不远不近的距离。
洛淮书一步步向前走去，路过了一间间水牢，眼神从那些空荡荡的牢房中略过，最终在最后一件牢房中发现了那抹熟悉的身影。
自从看到风夜析的影子，玉轻烟便止住了脚步，不再向前迈进，隔着老远看着他们二人。
此时的风夜析披散着头发，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还有许多血迹，就连嘴角也没幸免，身上大大小小的鞭痕，衣衫甚至还有好几处破烂，手上仍然还有未凝结的鲜血，不知又是在哪儿弄来的伤口……丝毫不见原来那副清冷高洁的模样。
他的双手被铁链吊起，手腕处已经一片血污，看不清血污底下藏着的颜色，身体的下半身都在水中泡着，洛淮书也不知道他可还有其他什么受伤的地方。
“大师兄。”洛淮书颤抖着一步步靠近水牢脚步有些发虚。
风夜析神情有些恍惚，费力的睁开眼睛，恍惚间看到一抹白影。
“我是洛淮书。”
是……幻觉吗？
他的嗓子干的发疼，他很努力的想要开口应声，可是费了好大力气，还是说不出一句话来，只得这样看着他。
看着对方微微张开的嘴，努力的想要发出声音，可是缺迟迟没有结果洛淮书说不出这是个什么滋味儿，他只能双手握着牢门，力气用的极大。
“我知道不是你，不可能是你的。”
听完洛淮书的话，风夜析这才安心下来，不再挣扎着想要回答他。
“我不会让你死的。”
风夜析有些耳鸣，耳旁全是嗡嗡的响声，有些听不清洛淮书究竟说了些什么，他轻轻冲洛淮书摇了摇头。
“师尊他一定不会放着你不管的，还有这么多师兄弟，总会有办法的。”
后来洛淮书究竟说了什么，风夜析一点儿意识都没有了，什么也听不清了。
……
玉轻烟也是第一次见到这般神情的洛淮书与这副模样的风夜析。
她实在说不上有多高兴，因为这结果和她想象中的太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