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却被一个狗东西拿走了。
还堂而皇之的放到嘴里面吃。
真是不要脸极了。
柳訾很显然没有意识到危险的到来,还在跟她哥俩好一般,伸出了咸猪手,揽住了她的肩膀。
沉云对着他甜甜的笑了一下。
柳訾顿时被这笑容给恍惚了。
下一瞬。
沉云捏住了他的手腕,然后猛地转了一圈。
“咯噔”一声。
骨头断了的声音。
柳訾还来不来痛叫。
沉云便放大了声音,“好啊,你个不要脸的,我把你当兄弟,你竟然喜欢我。”
“还对我动手动脚。”
说着,沉云狠狠的对着他的脸啐了一下。
走的时候还没忘了那袋瓜子。
留在那处的柳訾整个人都不好了。
不仅仅是肉体上的疼痛,还有心灵上的侮辱。
因为他家奴仆太过尽心,连忙将他抬了过去看大夫。
虽然不知道只是断个手腕而已,为什么要把整个人都抬过去,又不是腿断了。
然而他忘了一件事。
谣言这东西,传的最最厉害的就是茶馆。
你说一句,我答一句,就凑成了一个完整的故事。
所以到了后面,柳訾想起这茬的时候,他喜欢男人,并且连自己的兄弟都不放过的禽兽行为已经人人知晓。
柳家人想来算账,却根本没这个脸。
他们在忙着给自家儿子找媳妇。
最好再多十几个姬妾。
以此来打消这些流言蜚语。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谣言这东西,能散去不是看是不是事实。
而是看有没有新的比这件事情还要有趣的出现。
否则无论怎么一回事谣言都会摆在那儿,不会消失。
沉云知道自己闯了祸,所以想从那个狗洞给爬进去,这样她就有不在场证明了。
她可真是个聪明的小机灵鬼。
“阿慕,好玩吗?”
如果时间可以重来,她一定不会出去。
不然她就不会处在这样尴尬的境地。
沉云若无其事的从狗洞里面出来,手里还不忘瓜子,她点了点头,“挺好玩的。”
景寞低头靠近。
“当真?”
能不能不要再问一遍。
她真的没有勇气回答啊。
【哎,我知道宿主你这是怎么一回事了。】2345两个小爪子拍了拍。
“什么?”沉云下意识的开口。
狗砸又要搞什么幺蛾子。
还嫌现在的情况不够混乱吗?
【宿主你见到他这么心虚是不是因为觉得对不起他。】
沉云瞪大了眼睛,“胡说,我什么时候对不起他了?”
2345也不说话,就开始在大屏幕上回放。
证据什么的光靠嘴说没有用,眼见为实不是。
沉云掐断了他们之前的联系。
她绝对不是心虚。
只是狗砸太过聒噪。
“哥,我错了。”沉云低着头,又开始装可怜。
就像一只摇尾巴的小奶狗,他几乎都能看清她身后的尾巴。
景寞不自觉的伸出了手,捏住她的脸颊,用力的往外扯。
虽然很痛,但是沉云还是忍住了。
只是扯下脸而已,又不会死。
但是不给扯的话,死不死的就不一定了。
沉云老老实实的跟着去了书房。
一直保持着笑脸。
然而这笑容在看到放在面前的一本书之后,彻底僵住。
上面写着三个字。
三字经。
沉云缓缓的闭上了眼睛,然后深呼出一口气,别生气,世界如此美妙。
但就算原身再怎么不学无术,也不用从三字经开始学吧。
而且,景寞看不出来现在的她已经不是原来的景慕了吗?
她是钮祜禄*景慕。
“不喜欢?那我换一本。”景寞从书架上拿下来一本书啪的一下放在桌子上。
沉云莞尔一笑。
“就这本吧。”
虽然她表现的很镇定。
然而没有人发现她上面的名字都不认识。
但不能让景寞发现这个事情。
景寞挑了挑眉,星子一般的眼眸朝着她深深的看了过来。
声音清浅,像是风缠绵在耳边。
半刻钟之后,书房响起了猫一样的鼾声。
听到声音的景寞转身看过去。
少年费力的用书撑着下巴,点啊点,书突然错了开来。
眼见她的头就要碰到桌子,景寞这才出手,提起了她厚实的头发。
眼观这一切的2345突然觉得,前主人一直追不到宿主,大约是有原因的。
托下巴,托脸什么的都可以啊,为什么偏偏要拽头发。
这不是显然找揍吗?
沉云是被疼醒的,并且正准备口吐芬芳的时候,就看见恶魔一样的脸。
“头悬梁,锥刺股,你现在能做到一样,已然不错了。”
什么玩意儿,沉云想了半天,才想出这话的意思。
她勉强的笑了笑,“哥,你继续讲,我一定认真听。”
半个多时辰之后,沉云双脚拌蒜的打开书房的门。
也不知道怎么一回事,看话本子她能坐一天,唯独这听景寞上课,感觉像是多动症发作了。
“阿慕不要忘了,明天这个时辰,继续。”
恶魔一般的声音。
“好。”她咬着牙回答。
当天晚上,沉云收拾好了金银细软准备偷跑。
鬼才爱听课。
然而等到走到那个狗洞的时候,竟然发现狗洞被堵住了。
太变态了,连狗洞都不放过。
“阿慕。”
沉云转身,闭上眼睛,伸出手,一直往前走。
她在梦游,别打扰她。
景寞见她这般也并不揭穿,嘴角却忍不住微微向上勾了勾,实在有趣。
像一只猫儿。
调皮的总是想要伸出爪子这里碰碰那里碰碰。
可又知道危险所在,该退缩的时候绝不上前。
叫人瞧着心中便觉得欢喜异常。
本来他是想着等几年将景家交给阿慕之后离开的。
现在看来,他怕是不能离开了。
阿慕这样有趣,让他怎么舍得离开。
只是柳家那些人今日竟然还敢派人到这来,真是找死。
本来他还想过段时间再收拾这些人的,不过做了这些个动作,再想留着便是不能的了。
只是那柳訾,不像是在柳家一直出谋划策的人。
有点谋略,却太过莽撞,景寞忍耐至今,一方面也是想找出那个人,只是那人如同狐狸一般狡猾,几次圈套都没有将他套进去,想要抓到实属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