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生生十分了解唐诺心，依照她的性子暗地里不整点幺蛾子是不像她的。
“还……好。”顾生生声音卡壳，听上去十分勉强。
心虚了？
唐诺心心中一喜，抓住顾生生的手，强忍住对女孩模样的厌恶，轻声道：“听小敏说的话，你是为了合同准备很久，我想由你跟我谈合同，我对代言品牌不了解，你能细细说给我听吗？”
话落，顾生生眉头一蹙，回头，姬棠的脸色有点难看。
她的模样像要谴责唐诺心但又顾及什么犹豫没出手。
为什么这表情？
对了，刚才唐诺心提到凌尘煜指明要她代言。
这是找到靠山，逮准对自己的“暴行”凌氏员工会忌惮不敢曝光。
顾生生目光扫过周围，别说姬棠没说话，替她出头的小敏也闷不作声，小脸存有一丝恐慌。再看看甄姐，原本忧色的面庞浮现春风得意的喜悦。
女孩汗颜，在场各位估计在脑补凌尘煜跟唐诺心有什么狗血的偶像剧情了。
怎么办？女主角分明是自己。
顾生生强忍住要揭露真相的冲动，目光绕了回来，怔怔地望着唐诺心，眼中流露出崇拜之意，眼珠子一转，异样情绪在眼底闪过，恰好被对方捕捉。
这人是害怕了？今天自己一定要一试到底。
唐诺心坚定心中想法后，继续开口道：“这个请求让你为难了吗？没……没关系的。你去医院吧。”
请求个鬼，这话也就白痴会信。
顾生生偷偷瞄了八卦群众的表情，尼玛，这年头白痴居多么。
“我……咳咳……”女孩想表态，奈何身体状况不允许，重重地咳嗽起来，苍白脸色胀红一片。
“……”小可爱的模样看上去不乐观，但她们不敢帮忙。
唐诺心万一跟凌总告状，他们会面临失业。
正义跟现实面前，果然选择现实。
姬棠眉心蹙的更紧，唐诺心分明是为难顾生生。
不管她跟凌总什么关系，欺负自己的人不行。
“唐小姐……”
“姬老师，天大地大工作最大。我的女神都开口了，我拒绝的话是辜负对她的喜欢，必须好好表现才行。”顾生生一口气把话说完，声音暗哑。
奇怪，不咳嗽了！
吃瓜群众表示疑惑，视线齐刷刷地落在顾生生的脸庞，女孩脸色红得像被烤过，漆黑眼中压着忍意。
这……不会是强迫不让自己咳出声！呜，心疼小可爱，唐诺心过分了。
“不……”
“姬老师，我可以的。”
姬棠二次开口再被打断，女孩握住她的手，郑重开口道。
顾生生是不想让自己为难才下的决定。姬棠见她态度坚决，自知无法改变局势，开口道：“好好表现。”
“嗯。”女孩点头。
哥，我的头好晕，看什么都是重影怎么破？
答案是忍。
戏唱到中间，哪有不继续的道理，谁让自己凡事都执着要一个结局。
-
论顾生生讨厌美妆行业的程度，大抵只比唐诺心好一点。
这是非要在人跟职业二选一时，美妆才勉强靠后一点点。
距离顾生生“死亡”才一个多星期，喜欢自己可以装，忍住厌恶跟人接触可以装。但是，短时间内对自己厌恶的东西一下很了解，唐诺心不信这一点可以装。
顾生生，你若真没在车祸死去，我会想尽办法在冷珏风跟你相遇前再灭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