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7】 父亲高升
李大勇打电话的目的，就是询问一下韩东和吴解全之间有什么误会，因为吴解全向他抱怨了一通。
韩东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讲了一遍，李大勇也就没有再说什么了，他最是清楚韩东的身份，那么韩东一心一意做事情，他也是无话可说的。
“嗯，我会好好劝劝吴老头，你别放在心上。”李大勇笑道。
沈从飞静静地坐在一旁，默默地抽着烟，从韩东的话语之中，他听得出打电话的应该是市委常委、军分区司令员李大勇。在这之前，他曾前去拜访老领导吴解全，知道韩东是李大勇的关系弄来的，至于韩东的具体情况，就是吴解全也不太清楚。
“想要做点事情真难啊。”韩东坐下来，感叹道。
吴解全很显然在李大勇面前说了不少难听的话，不然的话，李大勇也不会专门打电话来询问。
沈从飞很有同感地点了点头，道：“要是都像韩县长这样一心扑在工作上的话，那就好了。”
韩东笑了笑，吸了一口烟道：“嗯，不管压力多大，我们都得顶住。”
韩东其实对这个河沙的整治一点都没有怎么担心，他担心最多的是滨江路建设的问题。
毕竟沙场的整治，其实是很简单的，只要不怕得罪人，基本上就没有多大的问题。滨江路的建设，则是重中之重，因为它不仅仅是建成就行了的，还需要在质量等方面把关，另外沿河街的拆迁也是一个问题，毕竟那么多人，得先妥善安置才行啊。
韩东把自己的想法给沈从飞说了一下，道：“沈县长，这个滨江路的建设，还得请你盯紧一些，我看打它主意的人，不会那么轻易地放弃。”
沈从飞点点头道：“嗯，我会尽力的。韩县长，我有一个提议，不如这次滨江路的建设、招标，我们请联合督导组全程参与，他们不做任何具体的工作，就是负责监督。”
韩东惊喜地道：“不错，这个主意好，要不这样，我们也从沿河街的居民中找出一些人来，做我们的质量监督员，针对滨江路的建设质量进行即时的监督，充分发挥群众的力量。”
沈从飞不由得会心一笑，韩东还真是喜欢发挥群众的力量啊，他略一沉吟道：“韩县长，我看不如这样，我们也不在群众中请专门的质量监督员，干脆贴出告示，凡是发现滨江路建设过程中出现的问题并举报的，落实以后，就给予一定的现金奖励。”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就滨江路的建设质量，想出了一系列的点子。
聊着聊着，韩东干脆把左一山叫进来，叫他在一旁听着，一边记录着。
过了一阵子，两人都非常开心，因为两人感觉到，聊起工作的时候，相互之间还是有很多地方的思路比较相近的。
看了一下表，韩东笑道：“沈县长，我看中午我们一起吃个饭，再交流一下。”
沈从飞笑道：“行啊，去那家百味园吧，味道还可以。”
左一山微笑道：“两位领导，那我现在就打电话给您们订包间？”
韩东点头道：“嗯，你马上订一个吧。”
看着左一山出去打电话，沈从飞笑道：“这小伙子不错啊，挺机灵的，韩县长果然会用人啊。”
韩东确实对左一山比较满意，便道：“一山确实还可以，工作上面挺用心的，我看他也参加工作好几年了，再加上又是西川大学毕业的大学生，应该可以考虑提一提级别了。”
之所以对沈从飞说，韩东一来确实想给左一山解决级别问题，二来也是借此机会，向沈从飞表明自己对跟随自己的人的照顾。
沈从飞也是精明人，念头一转，便明白了韩东的意思，心中一阵感慨，心想这个年轻人怎么就这么多弯弯绕绕的，简直就像是在官场混了几十年的人一样。
“嗯，韩县长说得对，确实应该给小左解决一下级别问题，我觉得政府办的工作应该加强，把左一山提为副主任，也有利于政府办培养骨干嘛。”
韩东愣了愣，心想沈从飞的思路倒是挺开阔的，不过就算自己和沈从飞联手起来，在政府办也占不到优势，估计也无法通过对左一山的任命。
再说了，政府办副主任，那是副科级，左一山从一个普通科员，一下子提为副科级，跨度也太大了些。最主要的是，目前左一山也没有拿得出手的成绩，这个可不能只凭自己对他满意就行的。
“嗯，这个难度有些大，还是一步一步来，先任命左一山为信息调研组副组长，解决了副股级再说。”
沈从飞点点头道：“也行，过不了多久就可以提为组长，等时机成熟，上副主任也不错。”
之所以对左一山这么上心，主要因为他是韩东的秘书，既然韩东想要提拔左一山，那沈从飞自然就要帮忙出出力。
这时左一山进来道：“两位领导，我已经订好了，就在百味园一号包间。”
韩东微笑着点头道：“好，你打电话把卢主任叫来。”
左一山点头出去，很快卢金元便敲门进来，见沈从飞也在韩东这里，心中咯噔一下，心想难道这两位要找自己的麻烦不成？
作为政府办主任，卢金元对县政府的情况是非常明白的，别看方忠还能够勉强控制县政府的局势，可是却仅仅是表面现象。因为县政府里面三个常委之中，就有两个跟方忠不是一条心，在一些不大的事情上，方忠还能够通过县长办公会确定下来。可是真正涉及到重大事情，一上常委会的话，方忠就一点办法也没有了。
正因为这样，站在方忠一边的几个副县长中，除了甘明迪跟韩东硬拼了一下以外，另外许晓东、汪尔光都显得十分小心谨慎。而跟韩东硬碰硬拼了一次的甘明迪，也被韩东在脸上狠狠地打了一记，现在也低调了许多，卢金元甚至有几次看到甘明迪刚刚打开门要出来，见到韩东正在走廊上走着，他便自觉地缩了回去，可见甘明迪对韩东的畏惧了。
鉴于这种形势，卢金元越发地小心翼翼，凡是韩东交代的事情，都及时地一一办好，尽量不惹韩东发火，毕竟自己以前可是得罪过韩东的，惹怒了他来个老账新帐一起算的话，那就真的麻烦了。
“韩县长好，沈县长好。”卢金元恭恭敬敬地道。
韩东点头道：“卢主任，信息调研组不是缺一个副组长吗，就让左一山兼任吧，让他工作起来也要方便一些。”
卢金元一怔，随即明白韩东叫自己来，原来就是为了给左一山提一提级别，尽管信息调研组并不缺副组长，但是既然领导说缺那就一定缺了，微笑道：“好的，我这就去办理，韩县长还有什么吩咐？”
韩东道：“就这件事情，你尽快办好。”
韩东分管着政府办，因此一个副股级的干部，根本不用给方忠汇报也能够自己做主。
当然，如果是副科级的政府办副主任的话，那是必须得开县长办公会确定的。
左一山在外面听到韩东吩咐卢金元，心中一阵激动，想不到韩东动作这么快，现在就给自己提半级了。
从一个普通的科员，提为副股级，虽然仅仅是一小半步，但是也至少是进步了，更何况左一山也知道自己现在资历浅，又没有拿得出手的东西来，韩县长也只能一步一步地提升自己。
……
中午，韩东和沈从飞在百味园的包间里吃饭，喝了点啤酒，然后回到宿舍休息一会儿。
躺在床上，闻着床上淡淡的幽香，韩东就想起了乔姗姗，想起自己和她在这床上覆雨翻云的一幕，暗自叹了一口气。现在乔姗姗在市广电局上班，要见到她，也不像以前那么方便了。
下午上班，韩东便决定去大华水泥厂看看情况，毕竟黄文运交代的事情，韩东得慎重对待。
大华水泥厂是县里面的老国有企业，是一个又老又大的摊子，工人有四五百，不过生意却不怎么行，效益极差，工人的工资都很低。
这些资料，是韩东叫左一山收集的，不过却没有实地去了解过，因此韩东决定专门去看看。而据韩东了解，县里面另外几个私人沙场、水泥厂的效益都是挺不错的，老板都赚了大钱，为什么大华水泥厂就搞不好呢？
大华水泥厂位于县城的西面，远远地就看到前面矗立着几根大烟囱，不过却并没有烟冒出来。
门口的铁门半开着，上面都生了锈，李少武停下车子，嘀嘀地按着喇叭。
过了好一会儿，便见一个老头子慢条斯理地走过来道：“干什么的？”
看他的样子，显得非常不耐烦，似乎是因为瞌睡被打扰了一样。
左一山道：“我们是来谈生意的，你把门打开。”
“这个时侯人毛都没一根，你们来谈什么生意？”老头子嘀嘀咕咕地说着，却是把铁门用力地推开了。
车子开进去，里面一片衰败的景象，东面一片厂房，上面有着厚厚的一层灰。
西面的树荫下，几个男子在那里打牌，不时地争吵两句。
看到这样子，韩东不由得皱了皱眉头，看来这个水泥厂的管理很成问题啊，难怪效益搞不好的。
李少武把车子开到树荫前，问了厂办的位置，便开车过去。
办公楼是一栋四层小楼，第一层就是销售部，分成销售一部、二部、三部，结果三个办公室就有两个办公室是空着的，另有一个办公室中则摆着一桌麻将，四个人坐在那里正打得高高兴兴的，旁边还有两个人在那里看着，嘴中叫着“买马”。
左一山在门上敲了几下，道：“有人吗，我们是来谈生意的。”
等左一山问了几声，一个长发男子才不满地道：“还没上班，等会再来吧。”
“这不是已经两点半了吗，怎么还没有上班？”左一山问道。
“我说没上班就没上班，你管得着吗？”另外一人恼怒地道，“没见我们忙着啦？”
左一山无语了，转头看韩东，韩东便道：“嗯，我们去楼上看看。”
二楼，分别有生产科、安全科、技术科、财务科等一些科室，基本上也没有什么人。就是有个别人，也都是懒懒散散地，一问什么也不知道，再问就发火。
三楼，便是厂长办公室，另外还有副厂长办公室，自然也是没有一个人。
韩东阴沉着脸，心想难怪大华水泥厂效益不行的，这样一个状态，效益能行的话，那才怪了。
来到三楼的厂办，韩东敲了敲门，问道：“你们的厂长呢？”
“你谁呀？”坐在里面的那个妇人见韩东他们又过来了，疑惑地问道。
左一山道：“这位是韩县长，专门到大华水泥厂来视察的，你们厂长、副厂长呢？”
“啊……”那妇人惊讶地站起来，看到韩东年纪轻轻的样子，他是县长吗，不过看他的样子，沉稳大气，应该不是骗人的吧，“韩县长，您请坐，我这就通知王厂长……”
韩东冷冷地道：“没这个必要了……”
说完，韩东便转身下楼，左一山赶紧跟上去。
办公室那妇人见状，越发有些慌了，拿起电话开始拨号码。
……
韩东坐在车上，一脸沉重。
虽然仅仅是随意地走了一趟，但是大华水泥厂的管理很成问题，甚至根本就谈不上管理。
就凭大华水泥厂的样子，能有效益才怪了。
回到县政府，韩东立即给黄文运打电话，说有事情过去汇报。
到了县委，韩东把自己在大华水泥厂的见闻详细地讲了一遍，道：“黄书记，大华水泥厂这个样子，完全已经烂掉了啊。”
黄文运也非常惊讶，他自然知道大华水泥厂一直都十分困难，工人们的工资也发不齐，只是他想不到大华水泥厂竟然会是这么一副模样，如果说他们努力地干事，效益不好那还好说一些，可是现在的样子明明是他们自身的问题啊。
韩东静静地坐在那里，见黄文运皱着眉头，心想这个大华水泥厂虽然是县里面的国有企业，可是既然已经搞成了这样，首先就说明这个厂的领导班子有问题，肯定要狠狠地整顿一下才行。
黄文运狠狠地吸了一口烟，道：“这个水泥厂的问题非常严重啊，必须得整顿，不然几百工人在里面，始终是一个问题。”
韩东点头道：“黄书记，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县里面另外几家水泥厂、沙场的效益都挺不错的，而据我所知，大华水泥厂的沙船并不比东门沙场、万新沙场少，可是为什么会搞成这个地步，我认为人为原因肯定是主要的，最好是请审计部门好好清查一下，如果有必要，应该请纪委介入。”
对于韩东的建议，黄文运也表示赞同，道：“那就按你说的办吧，我跟方县长打个招呼。”
这时韩东的大哥大响起来了，一看是办公室打来的，便对黄文运说了一声后接起来，左一山在电话中道：“韩县长，大华水泥厂的王厂长到了。”
韩东道：“让他回去吧，我另外有事，没时间见他。”
估计那所谓的厂长，这个时侯来也干不了什么事，韩东也懒得见他。
“是王军宝吧？”黄文运问道。
韩东点点头道：“是他。”
黄文运叹息了一下，道：“这个王军宝，以前大华水泥厂在他手中还是干得可以的，这些年不知怎么就弄成这样了？”
韩东道：“人也是会变的，特别是掌握了一定资源，有一定权力在手中，又缺失必要监督的人，就更容易受到腐蚀了。”
黄文运对此深以为然，道：“你说得对，看来得进一步加强监督管理，督导组的工作一定要抓起来。”
……
大华水泥厂的厂长王军宝此刻阴沉着脸，坐在桑塔纳车子里面，眼珠不停地转动着。
刚刚他得知县里一位韩县长到厂子里面看了一下，就赶紧跑过来给韩东汇报工作，谁知道韩东根本就不见他。这让他心中十分担心，因为他也是听说过韩东的厉害的，现在看来韩东对自己非常不满啊。
从韩东的办公室下来，王军宝心中便琢磨着对策。
大华水泥厂之所以搞成这样，其原因就是在于王军宝把厂里的大部分业务都承包给了自己的大舅子，用公家的设备、资源为自己捞钱。当然了，除了他自己得到好处以外，厂里面另外几个副厂长，还有重要科室的负责人，都是相应有好处的。这样上下一体，就将整个水泥厂弄成了谋取私利的工具，至于厂里面的工人们，王军宝和一干人联合起来，告诉大家因为厂子效益不好，请大家共渡难关，由于策划得比较精心，倒也能够糊弄过去。
王军宝深知，忽悠厂里面的工人倒不是什么大问题，可是县里面真的动起真格的话，只要认真查，是一定能够查出问题来的。所以，他必须要提前想办法才行。
……
韩东回到县政府，将沈从飞找来，把自己见到的情况给他说了一下，沈从飞也是非常震怒，表示一定支持韩东整治大华水泥厂。
韩东笑了笑，道：“这件事情，我看得县里面花大力气整治才行，估计到时候县委要开会讨论，我这段时间的工作挺忙的，这件事情估计县委得另外让人负责。”
韩东当然不是怕麻烦，只是这个大华水泥厂的问题那么复杂，如果韩东负责去整治的话，那么肯定要耗费不少的时间精力，这是他耗费不起的。
同时，韩东把自己在搞劳务开发服务示范基地的事情给沈从飞说了一下，沈从飞震惊之余，越发地觉得，自己的决定是对的，就凭韩东干事的这种劲头，将来他的发展肯定非同一般。
“韩县长，我看水泥厂的事情，让分管工业的甘县长支持为好。”
韩东一想也对，甘明迪是分管工业的，大华水泥厂正属于他的口子，并且让甘明迪去搞这件事，也省得他整天在晨光工业园悠着搞破坏。
这事黄文运已经跟方忠沟通了，让审计局先去查大华水泥厂的账务，目前倒也没有韩东什么事情。
趁着这个功夫，韩东让左一山把滨江路改造工程工作组的人召集起来，询问各部门的工作进度。
计委主持工作的副主任庄颖良汇报道：“韩县长，我们在西川日报、蜀都商报，还有西南都市报都发布了招标公告，现在已经有几家企业在联系了，我已经让人对这些企业进行了初步的登记，并安排了专门的人选负责审核验证他们的资质。”
韩东点点头，道：“嗯，这个事情可马虎不得。”
接下来，另外的部门，也都就自己的分工进行了汇报，倒也井井有条的开展起来了。
韩东强调道：“由于滨江路工程，涉及到的人不少，因此从现在开始，就要加强宣传解释，让沿河街的居民有一个思想准备，也要让他们知道这个工程的意义所在。另外，我们要尽快进行招标工作，这件事情必须要做到规范、保密，绝不能出任何岔子，我会让联合督导组全程参与监督，任何人出了问题，都要严肃处理。”
接下来，沈从飞就相关的工作进行了部署，而许晓东也从他分管的工作角度做了相应的强调。
会议上，确定了招标工作小组，由许晓东任组长，计委副主任庄颖良任副组长，另外抽调了另外几个部门的工作人员组成工作小组。
韩东之所以把招标这个重要的工作交给许晓东，一来是免得自己麻烦，另外也是便于自己监督管理。再说了，以后有人想通过自己找关系的话，自己就可以推给许晓东嘛。
许晓东也深感自己肩上的重任，毕竟这个招标工作，大家都盯着，一些走后门拉关系的人估计也会找上门来，虽然权力看似不小，可是有韩东在一旁盯着，自己却是一点纰漏也不能出。
刚刚散会，韩东的大哥大响起来了，拿出来一看，是周正打来的，接起来，只听周正笑呵呵地道：“领导，没打扰你工作吧。”
韩东笑道：“你小子有什么事就直说吧，不要拐弯抹角的！”
周正嘿嘿一笑道：“也没有什么大事，今天不是星期六吗，想请领导出来腐败腐败啊。”
韩东道：“明知道是腐败你还敢叫我？”
周正嬉皮笑脸地道：“那没办法啊，你是领导，腐败都不叫领导的话，给我小鞋穿那不是惨了吗。”
韩东一想这段时间自己忙得焦头烂额的，也确实没跟大家一起聚聚了。虽然自己是领导，可是也不能脱离群众不是，再说了，周正、陈民选、车静章还有张长河，都将是自己打造的班底，时不时地聚一下，也有助于增进感情，便答应了下来。
今天是八月十四号，离韩东将劳务开发服务示范基地的方案交给常务副省长范同辉也有半个月了，却是一点消息也没有传来。韩东很想打电话去问问，不过最终还是忍住了，范同辉都已经说了他会处理的，之所以现在一直没有消息，估计这其中还有另外的原因，自己催也没有用，反而会让人觉得自己不够沉稳。
突兀的电话铃声，将韩东从沉思中猛地惊醒过来，拿出大哥大一看，竟然是家中的号码，赶紧接起来。
“小东，还在上班吧？”电话中，母亲余玉珍的声音听起来那么的温柔，那么的亲切。
韩东微笑道：“是啊，我正在办公室呢。”
余玉珍道：“韩东啊，我过两天准备来看看你。”
“啊——”韩东一怔，笑道：“妈，您不是逗我玩的吧？”
余玉珍没好气地道：“我逗你干什么，我是说真的，过几天你爸要到地方去，我就准备顺便过去看看你。”
这下韩东更是惊讶了，问道：“妈，爸到哪儿啊？”
父亲韩政是财政部副部长，如果到地方上去的话，不是省委书记，也会是省长，不管怎么样，对于父亲来讲，都是一件好事情。
在华夏国，要想走到一定的高度，是必须要有地方执政经历的。而父亲以前一直都是在财政部上班，因此这次到地方，也算是父亲仕途的一个巨大转折点，是一个新的开始。
而且让韩东高兴的是，在他的记忆之中，前世的时候，父亲一直都在财政部，直到老太爷去世，也仅仅是一个副.部.级而已。现在呢，父亲从中央部委下放下去，级别上肯定是要提一级的，这已经跟记忆中的前世完全不一样了。
“妈，父亲要到哪里去啊？”
余玉珍微叹了一口气道：“到云滇省任代省长，听说那里经济条件很差，你爸下去又要操心了。”
韩东呵呵笑道：“爸这是高升啊，您不是也从副部长夫人，成为省长夫人了么！”
“油嘴滑舌！”余玉珍嗔怪道，“你爸下周三就和组织部的人一起下去，我要晚去几天，星球六坐飞机到蜀都，你到时候去接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