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怀砚转头想问林溪知发现什么没有，正想靠过去蹭他，结果一看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别处去了，两人中间还隔着一个人，半点都没往他这边看的意思。
“.......”沈怀砚哭笑不得，拍了拍中间那位兄弟的肩膀，跟他换了个位置。
小鲨鱼立即如临大敌的抿起唇，沈怀砚笑了一下，俯身抓过麦，对里面的卫宁道：“差不多了，卫宁你先出来，剩下的我来。”
沈怀砚直起身，也不知道是无意还是故意的，肩膀轻轻蹭过林溪知的肩膀。
林溪知的肩似乎很轻微的抖了一下，又似乎没有。
秦月也意识到审讯时间似乎太长了，见卫宁收拾东西起身，她掩下慌意，假笑道：“警官，不是都问我没什么问题了吗？我可以走了吗？·”
卫宁还未回话，沈怀砚就推门进来了，微微一笑，他长得十分英俊，笑起来双眸熠熠生辉，给人一种这人很温柔很好相处的感觉，柔和的道：“你好，秦女士，江城分局刑侦支队队长沈怀砚。”
秦月愣了一下，心里发紧，她眼眶红红的盯着沈怀砚，满脸急切道：“沈队长，难道是我家晓晓有消息了吗？”
沈怀砚歉疚道：“抱歉，暂时还没有江晓晓的消息，只是我这里还有几个问题想问一下您。”
秦月面露失望，很是疲倦道：“该问的你们刚才不是已经问完了嘛，还要问什么。”
沈怀砚看着手里的笔录，缓缓道：“秦女士，据您的供词，您说江晓晓是个活泼开朗的小孩，十分懂事，但是据江年先生也就是您前夫所说，江晓晓沉默寡言，不爱说话，甚至是抑郁的心理问题。”
“怎么可能！晓晓是个很爱笑的孩子，笑起来两个小酒窝最好看了，一直跟她生活在一起的人是我，他爸爸一月才见她一次，他什么都不知道！”秦月对于这个问题反应有些激动，表情甚至有些隐隐的崩塌。
沈怀砚不为所动道：“据江年先生所说您似乎有些...习惯精神控制身边的人，江晓晓曾经在她爸爸家哮喘发作，却不敢立即用药，而是坚持要等五分钟，说这是您教的。”
秦月掩下眼底一闪而过的暗色，毫无破绽道：“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沈队，什么精神控制，什么五分钟，这些我根本不知道，有些人会在离婚之后抹黑曾经的另一半，这很正常，相信您也知道。”
沈怀砚盯着她看了片刻，随即一笑，“能问一下您江晓晓平时有什么爱好吗？比如说都喜欢看些什么电视节目，打游戏，或者小女生喜欢的言情小说。”
秦月放松警惕，道：“她...这个年纪的孩子不也就看看电视，我说过了晓晓很乖，像什么游戏小说她从来不碰的。”
卫宁站在玻璃窗后，笑着对一旁的同事说：“这沈队真是帅得人模狗样的。”
谢长刚：“这个词是用来夸人的吗？”
卫宁：“不知道，管他的呢。”
林溪知：“......。”
沈怀砚做好笔录，对秦月道:“没什么问题了，你可以走了。”
秦月非常有礼貌道：“谢谢沈队。”
等人一走，沈怀砚立刻派人跟上，并让人分别在秦月和江年的住所和上班点24个小时盯梢。
谢长刚道：“江年和秦月两方的供词完全相反，其中最可疑的是秦月的，但江年所说的怀疑秦月对江晓晓精神虐待的事，我们没有证据，仅凭江年的供词也没有用。”
林溪知突然出声道：“还有一点。”
谢长刚道：“什么？”
沈怀砚装怪把手装作话筒递到他嘴边，林溪知白了他一眼，不轻不重的拍开他的手，谢长刚看的眼皮一跳，总感觉有些奇怪。
“指甲，她的指甲上有新做的美甲的痕迹，而在第一次审讯的监控视频里她的双手是干净的，试问一下，如果你的孩子失踪了，生死未卜，你有心情做这些吗？”
在场的人恍然大悟，沈怀砚啪啪鼓掌，“林老师，真棒！”
林溪知冷冷道：“你不是也早注意到了。”
“夸你都不行，真是一点都不可爱啊，林老师。”沈怀砚伸手要去搂他的肩，林溪知错身一躲，他搂上了谢长刚。
沈怀砚：“yue~”
谢长刚：“呕~”
“还有一点，她手上残余的指甲油是呈现刮痕的情况，右手指甲缝里有一点指甲油凝固的碎屑，不像用卸甲油脱落的，更像是着急的情况下用指甲抠掉的。”
......
开完会，林溪知正准备把自己的画架弄好放会议室，卫宁抱着几个口味的泡面走过来，非常热情道：“林老师，午饭您要吃什么口味的泡面？我帮您泡，我个人推荐老坛酸菜，这是我的最爱。”
林溪知想起那个臭脚丫踩酸菜的新闻，惊恐的连连后退，“不...不...我那个...”
卫宁还抱着泡面逼近，微笑里都仿佛散发着脚气，“别~客~气啊，林老师，很好吃的。”
沈怀砚揽住林溪知的肩，把卡扔卫宁怀里，“给他吃这个，你是想让许局杀了我吗？去，十里街金悦给大伙订餐。”
办公室里一群饿死鬼立即双眼放光，卫宁丝毫不犹豫的将怀里的泡面天女散花般的扔开，恨不得冲上前抱住沈怀砚的大腿，“爸爸，我能吃两份鳗鱼饭吗？”
沈怀砚：“准了。”
卫宁立刻变身全世界最快乐的小男孩，还不忘问大功臣林溪知要吃什么，林溪知不是很饿，刚想说不用。
沈怀砚抱着双臂，看着很不高兴道：“林老师不想吃我的东西没问题，哎呀，可惜了，你不吃怕是他们也不敢吃了。”
卫宁想说不会不会，俺们脸皮厚着呢，但谁人有奶的便是爹呢。
他可怜巴巴道：“林老师~”
其他人也竖着耳朵，满眼期待的看着他。
没办法，林溪知只能挑了个便宜点的鸡汤面。
等卫宁一离开，他忍不住皱眉道：“沈队，什么时候工资这么高了，难不成明天也请客吃金悦楼？”
“心疼我的钱包？”沈怀砚俯身靠近，一手指抵在他唇边，“别担心，你老公我家底厚着呢，你嫁进去不会受苦的。”
“沈怀砚！”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会议室外人来人往，他们沈队的邪恶的笑声冲出会议室的门，一群人跟大鹅似的支着脖子偷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