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之后，两个人又聊了很久，除了面对胜负败赢的心态问题之外，冯全还说了一些自己做的一些失败的案例，有一些很平淡，但冯全说的犹如就发生在昨天，而有一些则很刺激，但是冯全说起来的时候却完全没有什么波动，仿若这样的大失败，还没有之前的小失败重要一般。
季默没有办法完全理解冯全的话的，失败的恐惧还是萦绕在他的心头，只是，想到奕道，再想到冯全说的那些话，季默有些觉得，自己好像、有可能、或许、可以试一试……
其实发一天的呆，不也是一种失败么？
这么想的话，好像，跟别人聊一聊自己的公司，貌似也不是什么不能接受的事情……
所以第二天，季默再一次来到了王府井。
不过这一次，他发现……这街上长相普通和长得丑的女人，果然是比长得漂亮的多得多啊……比例非常正常。
只是确实就如同冯全所说，这里的人太多了，所以就显得美女也多了起来。
当发现这一点之后，心底里一直怀揣的紧张，也仿佛消散了不少。
对于失败的恐惧还在，可是为了奕道，强行试一试的心态却在发酵。
随着人流不断地走着，看着看着这条短短的街道上形形色色的人，发呆一天的挫败感再次袭向了季默。
这对一个倔强的人来说，不是打击，而是羞辱。
自己，凭什么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就因为自己是个宅男？就因为自己不擅长这个？就因为自己好面子怕失败？
可是奕道的命怎么办？
咬着牙，季默这一次，终于艰难的迈开了自己的脚步。
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季默有些恍惚。
当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坐在王府井的角落台阶上了。
呆呆的，又一次开始了持续一天的恍惚。
再清醒过来的时候，已是第二天的清晨。
躺在床上，睁着眼，季默看着雪白的天花板……好吧，是貌似挺雪白，但实际上有些发黄的老旧的天花板，脑海里回忆的，是昨天一天的经历。
其中最清晰的，是来自被推销对象的干脆利落的拒绝。
“我暂时不需要这样的服务，谢谢。”
声音是如此的干脆，让季默连再说多一句话的余地都没有。
然后，是继续的发呆。昨天一天，就这样过去了。
唯一获得的，也只有原来王府井也挺盛产丑女的这个知识点。
然后，昨天这一天，和之前的那一天，又有什么不同呢？
确实是有一点不同，因为自己失败了。
可是，真的有不同么？
同样是发了一天呆而已，不过一个是经历了一次失败，一次没有，其他的，有什么不同？
如果之前对失败这个东西没什么概念的话，那现在季默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对这个东西有点儿概念了。
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
冯全说了那么多失败了如何，胜利了又如何，在季默看来，总是如同隔了一层纱，看得见，摸上去却有一些淡淡的疏离感。
可是现在，当真正的失败摆在面前，感受突然一下子就不一样了。
那层窗户纸，被捅破了。
然后季默就发现，原来，失败后的发呆，和单纯的发呆，又有什么不同呢？
没什么不同，全都是发呆而已。
失败……约等于无。
原来，就是这样……
所有的一切仿若恢复了平静。事情，好像就和冯全说的一样。
就这么简单。
失败，不过也就是失败了而已。
该做的事情总还要继续，不过是和一碗粥，吃几个包子，再来一点儿榨菜配茶叶蛋，最后，再到街上去而已。
和以前，没什么不同
不，还是有一些不同的。
因为自己已经失败过了。
那么，再失败一次的话，有那么无法忍受么？
当这一天过去，再次站在昨天自己蹲坐在的台阶前，季默有些恍惚。
今天，他还是什么活都没有接到。
不过，被他‘骚扰’的人，却不再是只有唯一的一个。
然后，失败失败失败失败失败失败……
无数的失败，填满了季默这一天的几乎所有的时间。
最后，他终于站在了那个台阶前。
好像看到了那个坐在这里，无所事事了两天的自己。
也没什么不一样的，无论是站在这里，还是坐在那里。
都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呢？不过是一个屈着膝盖，一个直着膝盖而已。
哦，腿有点儿累。
转身的街角，吴晓琪拿着两杯奶茶，微笑的站在那里。
夕阳晚霞，岁月静好。
对不起了，道哥，小弟累了一天了，需要享受享受一下生活了，明天小弟继续哈……
接过奶茶牵起手，吴晓琪突然看着季默道：“季默，你笑的好像很开心啊，怎么，今天成功接到工作了么？”
“没，今天失败了一天，一份工作都没接到，老凄惨了。”季默笑着，一天下来的郁闷憋气，仿佛在这一刻消失不见，虽然说的事情特别的丧气，可是季默无论如何，竟然完全无法拿出哪怕一丝的沮丧出来。
不是他没心没肺，而是想想，也不过就是和枯坐了一天没什么两样而已。
只是……普通的一天。
“原来是这样……”突然，季默一下子笑了出来。
“什么这样啊？”吴晓琪莫名其妙的看着季默，不知道他怎么突然就笑了。
“晓琪你知道么？你一来，一下子拉高了整个王府井的美女比例呢。”
“说……什么胡话呢，别闹。”脸红的拍了季默一巴掌，吴晓琪撇着脸，又不由自主的笑着看向季默，而这时……季默这家伙竟然没在看她。
顺着季默的视线看去，一个窈窕的女人出现在了吴晓琪的视线里。
嗯？竟然敢当着自己的面看别的女人？
“我真是个笨蛋，晓琪，你等我一下……”这么说着，季默放开吴晓琪，竟然……向着那个窈窕的女人走了过去？
吴晓琪的眼睛里开始冒火。
虽然她也算是大度的女孩子了，可是季默这家伙这一次太过分了吧？
她吴晓琪也是有脾气的！
可是下一刻，吴晓琪发现，季默竟然理也没理那个窈窕的女人，径直从对方的身边窜了过去。
然后，来到了一个摊铺跟前。
“老板，有兴趣把自己的商品卖到更多的地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