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哒——”在改名五军饭店的旧五军都督府中,那些通过军队内应非法获取武器的各大家族死士与AR小队爆发了枪战,但是他们明显没有占到优势,很快就被AR小队突破了外围,部队开始包围政变指挥中心……
皇宫的战斗也很快结束,10辆292工程以绝对的火力与机动性配合自动化操作的精准,将进攻的三个装备兴宁八式中型坦克的坦克营歼灭,而跟随他们的机械化步兵营也迅速被dolls们逼降,很快短暂控制金陵外围的叛军部队选择放下武器。
最终,政变指挥部被人形们压制,在护卫死伤殆尽后,政变的策划者们在小队突破时与她们爆发了短暂枪战,三个参与政变的陆军师长,两名参谋因为使用手枪抵抗,被人形们击毙,剩下的那群人多数选择投降。
“兴宁陛下召开大朝会,只要吏……人事部花名册上有名字的京官都要来?”官位改名常务国务总理,但是实际上还是干着右丞相的工作的萧泫云看着搭载广播设备的迅雷载具在大街上驶过,作为嵇宁,振威两朝的右丞相,兴宁朝政府改革后掌管内政的常务国务总理,他知道兴宁陛下不喜欢这种大朝会,除去登基与每年新年才会出于礼节举行,剩下的时候多是在新皇宫里面,有什么事打电报让相关人员去开会,偶尔召开比较大的会议,也只是各个部门的部长,尚书来,甚至没有特别要求那些部长,尚书们本人前来时,他们安排秘书,幕僚过来他也照样开会。
不过他作为三朝元老,并且经过内战还没有被清算的政坛老油条,清楚的认识到兴宁陛下虽然看似不喜欢管事,但是依靠内务部的眼睛与来源未知,独立于国防部,武力值未知,下手冷酷无情的禁军,他很清楚这位陛下一旦愿意,掀翻这些世家而重新搭建一个符合他理想的政坛局面轻而易举,愿意谈判只不过是不喜欢大肆杀戮而已,在第一次大朝会与改革政府改革中,自己的站队及时让自己完美的保住了家族,还依靠南洋的种植园与百越郡的各种工厂赚到了更多。
“总有人看不清楚情况,陛下可不怕他们,敢造嵇宁帝的反的人会怕他们?笑话……”他嘀嘀咕咕的穿上新式的公装,坐上小汽车,“去新皇宫!”
“各位,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你们都在赶路时应该都看见了吧,”比起让朝臣们或跪或站的历代皇帝,陈颖在改革中给朝会大厅准备了桌椅,而大殿外面的京官也能领到皇宫提供的折叠凳坐下,已经相当宽容了,“有人,武装政变,控制了军队直接进攻皇宫……”
“是不是孤对你们太好了,孤向来宽厚,办事的质量过关,效率过关,你们那些迎来送往孤可以忍,但是现在看来,孤是不是太宽容,久了不动手,老好人做多了你们不知道孤是怎么坐上来的了?”
看着皮笑肉不笑,提着那口名为天问的长剑踱步的陈颖,萧总理决定装傻,在陈颖转身时,悄悄的给几个同行递眼色让他们自己注意还有他们的门生注意一下后,决定做缩头乌龟但是此时好死不死的,有人跳出来了。
“臣认为,陛下最近有失妥当,才有人心思变。”此时有个不怕死的跳出来了,而瞬间那些想求情又不敢直触霉头的大臣们瞬间放松,开始淡定的吃瓜。
“前左都御史,现纪律督察部高级督察员杨兴义,”陈颖看过去,“你说说,孤这些年办的哪些事欠妥当?”
“陛下武功在历朝历代中也是数一数二,然而对旧时敬仰朝拜我邦的南洋诸部过于酷烈,”杨兴义摇头晃脑道,“我朝向来对其以宽仁待,然而陛下纵容商贾开荒以种植麻,棕榈,橡胶等物,掠其民壮为奴,还予渔籍贱民快船枪炮,又设海上警察以坚船利炮欺压其良善,……”
“我还以为杨老先生有何高见,”陈颖冷笑一声,甚至忘了自称,“没想到是这件事,没想到孤好不容易想起能解决历朝历代的土地问题的政策——南洋开发,既然被称为恶政……”
“既然杨老先生称为恶政,那么,孤到要听听,如何解决土地问题吧。”
“额……这……”杨兴义满头大汗,律法条文与各类经典他是信手掂来,进都察院成为左都御史也是上下运作帮人喷人混上来的,实际上对解决实际问题一点也不清楚,自然谈不上怎么解决问题。
而陈颖之所以还在用这些人,是因为目前义务教育时间还不够长,近代的公务员考试系统培育的人才的资历与经验还不够,只能把清洗后的旧式官僚系统改一改继续凑合用下去。
“既然杨老先生不知道解决问题,那么……”陈颖提高声音,“把杨老先生请去夜郎郡支教三年,同时兼任政府基层公务员十年,期满再回来述职,杨兴义老先生,请吧……”
听见要去夜郎郡,“砰”的一声,杨兴义瞬间跪了,不比因为海运,造船与南洋开发而开始褪去野蛮气息的百越郡,夜郎郡可是真正的半蛮荒的地区,夜越铁路的修建现在还没有办法,只有走赤水河的航船,金筑与昆淋的机场以及三条盘山路。
“陛下,臣知错了,”他磕头如捣蒜,“臣不该妄议陛下政策,望陛下……”
“老杨啊,”陈颖一把把人拉起来,拍拍肩膀,“夫子云,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好好改造吧……”
在几个公务员把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杨左都御史拉出去后,陈颖看向殿内:“那些人都把战车开上在首都,在皇宫附近直接表演全武行了,还有人明里暗里的串联想帮朋友减刑,我这里不点名,你们自己心里琢磨一下,那几个朋友值不值得你们这么做……”
“最后,孤决定,政变策划者以及本家,所有记事的血亲,枪决,三族流放至南洋,打散至各个种植园进行基层技术工作与管理工作,三代之内不得参加公务员考试,五代之内不得回国,余下不记事的遗孤,由专门的孤儿院收养,政变部队鉴于其只是听命行事,把军旗全部涂黑,前往蜀郡西陲待命……”陈颖并没有坐回龙椅,而是挥了挥手,“下朝,回各自的官署办公,人事部记得把空缺顶上。”
朝臣们相当意外,以为城门口又得血腥好几天,但是陈颖只针对策划者本家记事的血亲,剩下的多是流放,在大周历朝处置造反者中算最少最轻几次的了,既然陈颖让步,这时候他们再反对就是没有数了,于是一片“陛下宽仁圣明”的称赞后,朝臣们三三两两的散去。
而此时北方的第六集团军,则是越打越觉得怪异——并不是对手难缠,而是他们太过呆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