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目光都锁定在易中海身上。
那眼神，好像刀子一样，刮得易中海的生疼，好像被人生生撕掉了一块皮肉似的。
大冷的天，易中海急出了一身汗。
林阳得意的笑了。
果然，他猜对了！
原本只是单纯的想看这些禽兽撕起来，没想到无意间发现了个大秘密！！！
贾张氏听到外面的人说贾东旭是易中海的私生子，第一反应竟然是躲？！
这就不合理！
以贾张氏那张牙舞爪的性格，听到别人造自己的谣，非得立刻跳出来撕烂造谣者的嘴不可！
对，这才是林阳引贾张氏出来的原计划。
他以为接下来的剧情应该是贾张氏跳出来撕一大妈。
他兴致勃勃等着看的也是这场戏的。
没想到，贾张氏竟然想跑。
林阳当时就意识到不对了。
她这分明就是心虚啊！
这样，林阳又怎么会让贾张氏走呢？
他果断叫破了贾张氏的存在。
虽然过程坎坷，但结果是一样。
一大妈跳出来手撕贾张氏。
林阳仍旧免费看了场好戏。
有一瞬间，林阳真的以为贾东旭是易中海的儿子。
不然，贾张氏心虚什么？
林阳当时觉得自己可能是撞大运了，竟然瞎猫碰个死耗子，无意间戳中了贾东旭和易中海的关系。
结果，易中海信誓旦旦的出来发毒誓，否认自己和贾东旭的关系。
一般人，还真叫唬住了。
但林阳是谁啊？
他脑子快着呢！
易中海是什么人啊？
他是无神论者吗？
当然不是！
关于阴司、轮回，在这片土地上，扎根了一千多年。
老百姓深信不疑。
跳出时代的局限性，本就强人所难。
易中海又是个热衷于给自己找养老人的。
他是怕晚年没人供他吃穿吗？
当然不是！
他，八级工，在这个年代，家里随随便便就能拿出3000块的人！
他缺的是钱吗？
当然不是！
就算将来退休年纪，他也是能领退休金的！
易中海就不可能缺钱！
他缺的是在他死后给他摔盆儿的人！
是每年清明给他烧纸的人！
他怕的是自己没有后人，死后在阴间变成孤魂野鬼，被别人欺负！
所以，易中海绝对是信阴司的。
那他为什么敢发誓呢？
肯定是因为贾东旭不是他儿子呗！
那贾东旭要不是他儿子，贾张氏又心虚个什么劲儿呢？
除非……
易中海虽然不是贾东旭的爹，但他和贾张氏是真的有一腿！
如此，一切就合情合理了。
林阳脑子转得快，几个呼吸间，就捋顺了逻辑。
于是，他果断戳穿易中海。
如果易中海和贾张氏给老贾戴绿帽子了，他就死了都没人摔盆儿，清明也没人上坟扫墓，只能成为孤魂野鬼，穷困潦倒，被所有鬼欺负！
每一个，都直戳易中海死穴。
也是易中海心里最害怕的。
他怎么敢发这种誓？
一下子就被林阳架在那儿了！
围观众人议论纷纷。
“是啊！难道‘没人摔盆、扫墓，死后变成孤魂野鬼’比‘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加‘死后无人祭拜’更惨吗？”
“‘没人摔盆、扫墓，死后变成孤魂野鬼’和‘死后无人祭拜’不是一回事吗？”
有人问。
“你傻啊！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呢？！”
有脑子转得快的，已经看出端倪了。
“易中海不敢起誓是因为这个吗？”
“他敢发誓贾东旭不是他儿子，却不敢发誓说自己没和贾张氏一起给老贾戴绿帽子，这还不明显吗？”
“所以，易中海和贾张氏有一腿？！”
“你现在才明白啊！”
……
众人的目光，好像要把易中海凌迟了。
易中海感觉自己好像被扒光了衣服，被人观赏一样难堪。
死后的事不论，活着的时候，易中海最在乎的是什么？
是世人的目光，是他的名声！
现在呢？
他名声扫地，身败名裂！
什么都没了！
以后，无论他走到哪儿，都会被人戳着脊梁骨嘲笑！！！
那场面，他只要想想，就觉得眼前一阵阵的发黑。
他害怕世人的议论。
可他越害怕，就越能清清楚楚的听到围观众人的议论声！
那声音，像长了翅膀一样，拼命的往他耳朵眼里钻！
可那样的誓言，他怎么能发？！
林阳就静静的看着易中海痛不欲生。
他不着急。
拖得时间越长，对易中海越不利。
“妈！”
贾东旭不是傻子。
到这个时候，他也意识到不对了。
他一会儿看贾张氏，一会儿看易中海。
目光在两人之间，不停的转换。
听着耳边人们的议论，他怒从心头起。
“易中海！”
贾东旭霍然起身。
砂锅大的拳头，一拳狠狠地砸在了易中海脸上。
自己的母亲竟然和易中海搞破鞋，贾东旭感觉自己的脸都被丢尽了！
他没办法对自己的母亲动手，只能拿易中海撒气。
这一拳，他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完全没有留手！
易中海没有什么打架的经验。
眼前一花，面上剧烈的疼痛就炸开了。
那一瞬间，他感觉骨头都碎了！
巨大的冲击力下，易中海被打得一个倒仰，两颗白色的异物飞起。
白色的抛物线在空中划过，落在了满是灰尘的地上。
白色的，戴着血丝。
是牙齿！！！
两颗大白牙！
“嘶！”
林阳倒吸一口冷气。
下手好狠啊！
竟然生生打掉了易中海两颗牙齿？！
不过……
干得漂亮！！！
易中海眼冒金星，他无法保持平衡，踉踉跄跄的向后面倒过去。
首当其冲的围观者，下意识的后退。
易中海“扑通”一下跌倒在地。
疼！
好疼！
易中海捂着口鼻。
鼻子也疼！
嘴巴也疼！
哪儿哪儿都疼！
易中海眼泪都下来了。
有温热的液体滴落在手心里，伴随着浓郁的血腥味儿。
他颤抖着移开手。
一看掌心，猩红的鲜血。
易中海的眼睛瞬间红了。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视如己出，疼爱了十几年的徒弟，竟然对自己动手？！
“你……”
刚说出一个字，易中海颤抖着捂住了嘴巴。
漏……漏风？
怎么说话会漏风？
易中海两只手一摸，门牙不见了！
两颗门牙不见了！
贾东旭把他的两颗门牙打掉了！！！
易中海脑子里“轰”得一下炸开了。
一个最要脸面的人，被自己的徒弟打掉两颗门牙，成了一个缺了两颗门牙，说话漏风的丑角！
这个打击，堪比原子弹，所到之处，寸草不生！
什么？
他徒弟为什么打他？
因为他跟他徒弟的妈妈搞破鞋呀！
易中海崩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