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观山太保?”
胡巴壹张大了嘴巴,看着眼前的老者。
“丫的就是差点灭了摸金校尉的人?”
王开线脱口而出。
雪利杨更是美眸泛着精光,打量着孙教授:“孙教授,你…”
“观山太保已是过眼云烟,我现在是国家考古研究所教授。”
孙教授面不改色心不跳,郑重说道。
“呵呵!”
听到这话,陈长生轻笑了声,继续道:“看来你还是不相信我知道很多东西。”
“明末天下大乱,封氏一族末代族长封师古带领全族返回老家巫峡归隐。”
“封师古胆大包天,挖开了祖上一直禁止开掘的棺材山,取出了周天龙骨卦图,自称为“地仙祖 师”,扬言在古墓中窥得天机,对外宣称这个世界要迎来大劫。”
“封氏一族听信谣言,跟随封师古修建了规模宏大的地仙村,堪比地下城。”
“这座地仙村阴阳两宅相叠,上面是房舍,地下是墓室,不过各不相同,规模有大有小,却皆
是大贵族和一些高人隐士的墓葬,各类罕闻罕见的棺椁鼎器、古尸珠玉、历代幽冥之物无所不 藏。”
曜 ! ! ! ’
胡巴壹、王开线瞪大了眼睛,这世间还有这样的地方?
尤其是王开线眼睛直冒火光,就差把我想挖了地仙村写在脸上了。
“这是我外公留下的半块龙骨天书。”
迎着众人的目光,雪利杨取出了一块泛着光泽的龟甲。
“龙骨天书?”
“这就是那龙骨天书啊!”
胡巴壹、王开线有些好奇的端详着。
文王出品,必属精品,李淳风留下了半块,剩下这半块落在了鹧鸪哨手中。
“孙教授,您是这方面的专家,还是由您来说吧。”
“那我就长话短说吧。”
孙教授看了看陈长生,开口道:“文字在最初其实是有八种读音。”
“除了我们现在用的平上去入这四种以外,还有四种被当时的统治阶段所垄断,成了一种机密 语言。”
“而这个龟甲上的符号正是这种秘文,我也是研究了一辈子,才有了些成果啊。”
“可以说,现在世界也只有…能像我一样看懂龟甲上内容的人不多。”
“噗嗤!”
众人听见他改口,有些忍俊不禁。
这孙教授的老底被陈长生戳穿之后,摸不准陈长生究竟有多么神通广大,自然不敢大放厥 词。
实际上,陈长生的前世做为考古界的明日之星,确实懂得多种文字,包括这龟甲上的文字。
“那这龙骨天书上到底说的是什么?”
胡巴壹目光炯炯有神,满是关注的问道。
“事实上啊,龙骨天书,他有一段野史,是关于风水大师李淳风的。”
孙教授小心翼翼的捧起龟甲,解释道。
“等等。”
没等他说完,王开线打断了:“你该不会是说李淳风耗尽半生得到了龙甲天书,然后一分为 二,其中半步记载使用方法,剩下半步记载具体位置。”
“那你也纯属白说,我们几个早知道了,陈爷交代过李淳风墓大概在这古蓝县。”
“现在咱们要做的就是找到李淳风墓,把他那半块拿出来。”
“嘿,胖子,你丫的长脑子了呀!”
胡巴壹轻轻一拍王开线的头,调侃道。
“别介,你胖爷嘛时候不是英明神武。”
王开线一脸嘚瑟道。
“哈哈哈!”
这副模样再度引起了众人的哄笑。
“既然陈爷说过了,那剩下的话就不用我多说了。”
“听闻胡小友精通天星风水,不若你来讲讲这古蓝县最有可能是李淳风墓的地方。”
孙教授谦逊道。
众人将目光聚集到了胡巴壹身上,胡巴壹摸了摸下巴,开口道:“我那半本十六字阴阳风水秘 术里面写到过一个风水位叫做内藏眢。”
“所谓其源自天,若水之波,风水上有气储之相,这内藏眢奇就奇在明明是顶级风水位,但从 往外表上,那是一丁点就看不出来。”
“李淳风可是顶级的风水大师,他为自己挑选的墓穴不单单是上吉之壤,必定是顶级风水位。”
“啪!!!”
王开线猛地一拍掌:“咱们头了去的鱼骨庙底下那墓,周文王的墓。”
“你说李淳风的墓会不会就在下面。”
说到这,胡巴壹的目光忍不住投向了陈长生。
顺着他的视线,雪利杨、孙教授二人也都看向了陈长生。
“李代桃僵,鱼龙混珠,谁说西周墓就不能是唐墓,内藏眢不显于外,那是因为它本就在墓 中。”
“龙岭迷窟是整个古蓝县最佳的吉穴,李淳风自然不会放过这块宝地。”
“他纵有家财万贯,却也不及西周王室珍藏,稍加改造,这便是一座旷古烁今的大墓。”
“何乐而不为呢?”
怀抱着精绝女王,陈长生悠然自得的说道。
“嘻,还真是呀!”
王开线大声叫好。
胡巴壹这才知道为什么陈长生一开始就让他们来这里的原因。
雪利杨、孙教授都不由得露出了惊异之色,没想到陈长生早就知道龙甲天书在李淳风墓,而 李淳风墓的具体位置都已经掌握,那他是否也知道电尘珠的下落。
看着雪利杨的眼神,陈长生笑了笑:“我确实知道电尘珠在什么地方。”
“可是那地方的凶险绝非精绝古城、龙岭迷窟可比,山高林密,地形复杂。”
“你们要先证明自己有安然脱身的能力,我才会让你们去,否则,只是送死.」。”
“胡巴壹,王胖子,有客人到了,该是你们大显身手的时候。”
“什么?’
闻言,胡巴壹、王开线愣住了,什么客人。
“踏踏..”
就在这时,窑洞的主人急急忙忙的闯了进来:“不好了,马大胆来了。”
“不是,马大胆谁呀?”
王开线有些摸不着头脑。
“马大胆,那不是李春来口中的人吗?”
胡巴壹有些疑惑道。
“马大胆可不是一个好惹的人,他和他那几个伙计刚来古蓝县木几年,来了啊,就盘了一个棺 材铺。”
窑洞的主人是一位五十多岁的大爷,头上盘着布巾,粗糙的面容上满是畏惧:“他还有个外号 叫活阎王。”
“据说呀,他那个棺材铺里有一口棺材,这个马大胆只要拍一下棺材板,这十里八乡的就死一 个人。”
“他拍的力气越大,死的人的地方就越远,这个棺材铺的生意不好了,他就拍一哈棺材板。”
“真的假的,这么邪乎,那这样你们不把他的棺材铺给砸了。”
王开线甩了甩他那放荡不羁的头发。
“这就是个传说,又木真凭实据,凭甚砸人家。”
“不过,他既然带着人来了,那说明就是为你们来的,你们还是赶紧跑吧。”
老大爷心肠好,给胡巴壹他们指了一个方向。
“这改革开放没几年,什么牛鬼蛇神都出来了。”
“我看不用叫马大胆,叫土匪多好。”
“什么拍了一下棺材板就死人,多半是这家伙看生意不咋行,谋财害命来着。”
“胖子,走,咱们会会这家伙。”
胡巴壹从军多年,最恨这种欺负老百姓、凌虐弱小的人渣,眼中满是怒容。
“得咧!”
王开线立马起身,跟胡巴壹二人并肩朝着外面走去。
雪利杨见状,同样有些担心的跟了上去,至少她还带了手枪,有自保之力。
果然,不远处十几道身影已经朝着窑洞这边赶来,为首的是一个满脸横肉的光头大汉,身边 跟着一个带着八芒星蓝色帽子,胸前挎着包的憨子,其它人具凶神恶煞,拿着斧头、砍刀、火 铳。
“二位老板,怎么一眨眼找不到人了。”
“不是说好了额带着货去见你们哩。”
李春来畏畏缩缩的上前道。
“我呸!”
“你个黑了心肝的玩意。”
“什么带着货,你这是打算黑吃黑呀。”
王开线唾了一句,讥讽道。
胡巴壹冷冷道:“春来老哥,我瞧着你是个本分人,这才答应跟你来这古蓝县收东西。”
“没想到你竟然这样的人,倒是我看错人。”
“党的红旗照耀四方, 一伙子盲流在这里鱼肉人民群众,我看你们是活得不耐烦了。”
“胡老板..”
李春来想要解释些什么,被马大胆一下子拉开:“上。”
“ 上 ! ”
十几个拿着斧头、砍刀的盲流面色凶狠的朝着胡巴壹、王开线冲了过去。
看到这一幕,胡巴壹、王开线眼神一沉,迎面就是一拳,大日真气裹挟整个拳头,宛如火焰 般在接触的一瞬间灼烧了皮肤, 一拳下去,直接把人打了个对穿。
“嘭!嘭!嘭!”
如果只是一些当地老百姓,也许他们会留手,可这些都是盲流,无拘无束,手中不知道沾了 多少血腥,按照窑洞老乡的话,这伙人在当地横行无忌,罪该万死。
胡巴壹、王开线全然没有留手,火力全开,二人宛如下山猛虎一般,接连打死了数民盲流。
被打死的盲流双眼凸起,七窍流血,身体焦黑,仿佛被烈焰灼烧过一样,死相可怖。
立时,其它盲流都被吓得三魂七魄纷飞,畏畏缩缩的退后。
“额炸死你!”
憨子从胸前挎包中取出了一捆雷管,掏出打火机,点燃了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