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我的问题，我帮你还上。”
莉莉抬头看过来，看着这双眼睛，很眼熟。
“告诉我，谁指使你找的蒋为，那张照片又是谁给的他？”
莉莉瞬间想起来了，这双眼睛是自己拿的那张照片里的一个人，当时自己还感慨了一番。
“我怎么知道，我都不认识他。”莉莉眼珠转了转不去看他。
这一个动作都让人看出来她没有说实话。
晋晚也不急，拉过另外一个椅子坐下，莉莉看了一眼他很快又移开。
“要知道，现在是我在给你选择，要是你上面的那个人知道你被我找到了那会怎么想？”晋晚看着他问道。
“就算你不说你觉得我找不到？只是时间的关系，而且我这边还有另外一个线索你不说我完全可以换一条路，但是你就不好说了。
错过我还有人帮你还钱吗？”
莉莉看过来，好像是想从他脸上看出来点什么。
“到时候如果我再告诉他们说这是你提供的线索，他们会怎么样？”晋晚对上她的眼睛，一只手转着自己左手上的戒指。
“卑鄙。”莉莉骂了句。
晋晚呵呵笑了两声，接着站起来，低头看着他说道：“你说我卑鄙也好正直也罢，我的事情完成到时候你的事情就和我没有半毛钱关系了。”
“你让我想想。”莉莉还想要拖一下，她想要从眼前人身上得到更多的东西。
“你想，时间越长你越没有价值，说不定现在另外一个人已经完整的说了出来你们的计划。”晋晚笑着说道。
“我说，我先说。”莉莉听见这话直接答应下来。
“是黄柳，就是他告诉我的，说事成以后会给我钱的。”莉莉声音越来越高，最后甚至接近是叫出来的。
“黄柳？很好。”
果然和自己想的是一样的，就是凌万光，黄柳是他的秘书。
“那我的钱怎么办？”莉莉眼看着晋晚要走大叫道。
“会给你的，他们会给你找个地方让你住下来，以后或许还会需要你。”晋晚撂下一句话直接走了出去。
没有去往其他的地方，上车以后直接回了家。
两个小时前，凌家。
大概十几个人，全部是男人，出现在凌家门口，外面的大门很高几人根本爬不进去，最后找到低一些的位置爬了进去。
几人每个人都死满脸的愤怒，看见这个房子都是咬着牙，一副见到仇人一样。
“杀人犯竟然也能住这么好的地方？”带头的男人看着眼前的建筑不忿道。
“我们进来会不会不好啊？”身边一个人苦这脸道。
另外一个人这时候站了出来，“这算什么，他当时杀人的时候怎么没有想过不好？”
几人，瞬间好像变成了正义，只有他们才能驱散那片名为凌枫的黑暗。
“总要有人站出来。”带头男人顺手抄起石头直接砸了过去，一下，两下，三下。
有的砸在了墙上，有的砸在了玻璃上，清脆的声音响起玻璃碎了。
清脆的声音好像是吹响了胜利的号角，几人越来越有劲，此时他们好像穿上了自以为正义的外衣，伪装下的他们变得不再是自己。
不光是他们，再屋中睡觉的凌枫被玻璃清脆的声音叫醒，身边的人没在。
“晋晚...”凌枫喊道，回应他的不是晋晚的声音而是外面扑通扑通的声音。
凌枫透过玻璃看向下面，楼下聚集着几个陌生的身影，还没有等他回过神外面的几人就发现他了，开始指他。
凌枫穿好衣服，想打电话却发现自己没有手机，去下面的座机打电话却发现线是断着的。
凌枫只能寄希望与书房，希望晋晚只是再书房睡着了没有回答自己。
上楼，推开书房，里面还是没有一个人。
眼中的光芒瞬间暗了下来，转身却发现是去回书房的路，顺着方才的路下到楼下，坐在沙发上听着外面的声音。
抱过一旁的抱枕，脑袋放在上面，细数着外面的声音次数。
原来自己院子中的石头这么多......
外面的动静越来越小，他打着胆子站在窗边想要看看外面是什么情况，人已经没有了影子。
凌枫松了口气，打开门站在门口发现外面真的是没有人才敢往前走两步。
“看，我的方法还是好有用的。”人还没有出现就听到了声音，几人走了出来。
为首的不过是个少年，看上去还没有成年。
本来没人的院子中又出现了人，凌枫眼看着自己被他们围起来。
小孩也不傻，和他保持着安全距离。
“你们是谁？”凌枫没有办法做到对擅闯自己家的人还保持着温和。
“管我们是谁干嘛？你个杀人犯。”男孩的声音在变声期，沙哑的声音算不上好听，但对上他说的话好像声音本身要好上千倍万倍。
“你们到底要干什么？”凌枫真的生气，脸也冷了下来。
“我们来替他的家人来打你一顿。”说着几人手上仅存的几个石头直接砸了下来。
凌枫尽量躲避，但是很多还是直接砸在了他的身上，背上，腿上，石头砸上去那一刻疼的他想要流眼泪，理智告诉他自己不应该流眼泪。
最后石头没有再落下来，凌枫想要抬头说些什么接过一颗不大的石头直接从前方直接砸了过来，正中眉毛上方。
石头落地，紧接着是血落了下来，一滴，两滴，直接滴到地上。血红的记忆直接把他拉到那印象深刻的一夜。
一瞬间世界都是静音的，所有都没有声音，耳边是耳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