绫希：“……”
“真的吗？”
系统信誓旦旦，“真的。”
她暂时选择相信系统的话，女孩木着一张脸，“对，我被吓到了。”
矢雾站在她身后，微微俯下身，少年鬼王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普通而又过分美丽的人类少年，只有鬼魂才能察觉到的恐怖威压却骗不了人，他淡淡扫了不远处迟疑停下来的鬼魂一眼。
活人在看到鬼魂的同时，也使得鬼魂注意到了她，不远处的鬼原本只是好奇地看了绫希这边一眼，但恐怖的气息散发出来，压的他心头滞闷，鬼顿时判断出来，这绝对是个自己惹不起的大佬。
他不敢耽误时间，飞快地溜了。
少年嗓音透着淡淡笑意，松开捂住绫希眼睛的手掌，雪白指尖拂过她白皙的耳垂，有趣地戳了戳，少年鬼王恶趣味明显，“可是，我也是鬼，你怎么不怕我？”
绫希：“……”
她顿住。
女孩磨了磨牙，呼唤系统，“你给的提议压根没用。”
系统：“……”
它怂怂地闭嘴，很弱地发生，“抱歉宿主，我没有考虑到这个位面的碎片身份。”
绫希呵了一声，这家伙根本不靠谱。
少女说话听起来有点闷闷的，语调却很真诚，“你和他不一样。”
她侧脸，不偏不倚地盯着矢雾的眸子，尽量提高自己话语中的可信度来。
女孩神色温软沉静，她触碰不到矢雾，微微仰起头，不大的脸盘白皙精巧，老土的高中校服穿在身上依旧可以勾勒出纤细秀气的身躯，模样很乖。
像是漂亮的真人玩偶。
矢雾不自然地移开视线，纤密漆黑的羽睫慌乱地颤了一下，他咳了声，指尖微微蜷起来。
“我知道了。”
这个话题暂时放弃，绫希回到公寓，阿姨掐着点做好饭，温度还没散。
绫希和夏允明天约好一起出去玩，所以绫希想要抓紧时间完成老师布置的作业，温度越来越凉，她睡前打开暖气，又给矢雾喂了阳气。
矢雾的进食并不频繁，根据他的说法，绫希只是一个脆弱的未成年人类，他实在不好压榨的太过分。
反正他的实力很强大，也不会经常感到饥饿。
没有参考对象，绫希选择相信他的说法。
阳气消失了一部分，绫希和往常一样，感觉到虚弱，她微微白着脸，缩在被窝里躺尸。矢雾站在床边，替她关掉灯，耳畔惯常传来女孩柔软的声线。
“晚安，矢雾。”
“晚安，”他坐在窗台上，掀起窗帘一角往外看，“绫希。”
绫希打了个哈欠，温暖舒适的房间营造出让人昏昏欲睡的氛围，她闭上眼，陷入睡眠。
翌日是闹钟叫醒了绫希。
女孩挣扎着想要起身，可是很快就感到不对劲，额头滚烫，四肢也软绵绵的使不上力气。
——不对劲。
柔软的被子里费劲地伸出一只手，困难地去够床头上嗡嗡震动的手机，矢雾几乎不依靠睡眠来补充精力，敏锐地发现了绫希的异样，他摁灭手机，试探性地喊，“绫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