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泽北淡淡一笑，“我不是告诉过你，我看他……”
“不止是不顺眼那么简单吧。”叶知安似笑非笑地抢着说。
“有可能。”
“还搞神秘，不说算了。”
叶知安懒得继续问。
两人在酒吧没有停留太久，各自回去了。
纪泽北到家时，已经十一点了。
简单的洗漱了一下，他躺到床上，不知是不是因为喝了些酒，他毫无睡意。
拿起手机，发现微信上有一条新消息，是陆然发来的一个卖萌表情包，他浅浅地勾起唇角。
想起陆然被程远堵在卫生间里，因为联系不上他，电话打到纪梓辰那里，他思索半分，把自己的号码发送过去。
“我是我的号码。”
此时的陆然正窝在沙发里看泡沫剧，看到动情处，哭得稀里哗啦。
听到手机响了一声，她一边用纸巾擦着眼泪一边拿起手机，纪泽北发来了两条微信，上面有他的电话号码。
她受宠若惊，赶紧把号码存到通讯录中，当下用自己的手机给他拔打过去。
嘟声响了一下，对方就接起来。
“纪先生，是我，这是我的号码。”
“嗯。”男人的声音淡漠清冷。
“你晚上去哪了？”
下午四点的时候，她听到他外出的声音。
“跟叶知安见面，一起吃了顿饭。”
“他还没开始工作？”
“正式入职是下月初。”
今天已经二十三号，距离下月初没几天了，而且明天就是平安夜，之后是圣诞节，不晓得这两天纪泽北有没有什么安排。
“圣诞节快到了。”她说。
男人没回应，这让她有点尴尬，但她还是厚着脸皮问：“平安夜和圣诞节，你有约了吗？”
“暂时没有。”
“那明天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吃晚饭，然后再去看场电影？”
“如果没有特别安排的话，可以。”
“我现在就订票。”
明天就是平安夜，如果不提前一天订票，电影院极大可能会满场。
没等纪泽北说什么，陆然挂了电话，其实她害怕被他拒绝，所以在他开口说话之前，她先结束通话，订好电影票后，她把订票页截图在微信上发给纪泽北：“票订好了。”
躺在床上的纪泽北点开图片，发现陆然订的是一部爱情电影，看片名有些悲情。
“你喜欢看这种电影？”他回复。
“听说评价不错。”
消息刚发出去，一通电话突然打进来，来电显示是叶知安。
她直接接起来。
“老纪今天晚上打架了。”叶知安很八卦地说。
她一愣，“打架？”
“他叫我一起去吃饭，结果他一直在注意隔壁桌的一男一女，之后又跟踪他们去了酒吧。”
“他为什么要跟踪那两个人？”
“不知道，他说看那个男人不顺眼，想打架。”
陆然：……
“我记得那个男的好像叫程远。”
叶知安记得并不是很清楚，他和纪泽北吃饭的时候，隐约听到隔壁桌一男一女的对话。
那个女人好像就是这么叫那个男人的。
“你确定？”陆然吃了一惊。
“应该是叫这个名字。”
“纪先生打赢了吗？”
听到陆然的问题，叶知安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岂止是赢，那个叫程远的简直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
陆然感到难以置信，再三向叶知安确认，“纪先生真的跟踪程远，把程远给打了？”
“是啊。”
想起自己的手机上有程远的照片，那是去年临近年假的时候，员工聚会的时候拍的，她告诉叶知安先挂了，然后从手机相册里翻找到那张照片，不假思索地发给叶知安。
“是不是这个人？”
叶知安点开照片，是一个年轻男人，穿着黑色高领毛衣，长得挺英俊，男人坐在饭桌前，一左一右各坐着一个女人，这是三个人的合照。
盯着男人的脸看了一会儿，他发现这男人就是今天被纪泽北狠狠揍了一顿的程远。
尽管程远被打得鼻青脸肿，但错不了，就是他。
“是不是这个人？”陆然追问。
“是。”
“你看清楚了？”
“百分之百看清楚了，姐妹儿我视力2.0，不可能看错。”
陆然的一颗心怦怦跳。
纪泽北应该是为了她才教训了程远一顿。
想起今天她问纪泽北晚饭吃什么，男人说晚上有事，她意识到他白天的时候就计划好了要去找程远算账。
她忽然有种想哭的冲动，是又激动又感动的想哭。
她真的没想到纪泽北会为她出头。
“你有这个人的照片，你认识这人？”叶知安又发来了消息。
她回了一个‘嗯’字，没想太多，匆匆忙忙跑出去，敲响了纪泽北家的门。
走廊上阴风阵阵，她出来的太急，都忘了穿一件外套。
她冷得瑟缩着身子，好在纪泽北没有让她等太久，很快就来开了门。
男人穿着睡衣，是很简单大方的黑灰格子男款睡衣。
“有事？”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此时此刻，没有语言能够形容她的心情，她难以抑制激动的情绪，上前一步，紧紧地抱住纪泽北。
纪泽北很意外，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不料她往前跟了一步，将他抱得很紧，微烫的脸颊紧贴在他的胸膛上。
他的大脑陷入短暂的空白，只听得到自己心脏剧烈跳动的声音。
“我这是干什么？”回过神来的瞬间，他想推开她。
她却抱着他不撒手。
“不干什么，就是想抱抱你。”
“……”又占他便宜，这次连个理由都没有。
“纪先生，我们要不要交往看看？”她趁热打铁，抬起头来看着男人俊朗的脸，一脸期待地问。
突然的问题让纪泽北大脑有点当机。
他一个人生活久了，而且他很享受这种单身生活，一直以来他都没有考虑过交女朋友的事。
可如果对象是陆然的话，倒是可以试试。
没有立刻听到男人的回答，陆然心头微微一沉。
“你先考虑考虑。”她挤出一丝笑来。
男人点了下头，“现在你可以放手了吗？”
她嘿嘿一笑，收回搂在男人腰间的手，道了声晚安。
她故作镇定地走到自己家门前，愕然发现自己两手空空。
把睡衣的兜摸了个遍，果然忘了带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