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晨，我不是舍不得钱，但是，我们这么做是不是不太好？”
半个小时后，几人来到一家叫做碧海蓝天的大众浴池。
集洗浴，休闲，游戏，推拿，自助餐为一体的娱乐中心。
站在门外，于小慧就后悔了，摄影师周斌和王天亮也有些惴惴不安。
严格意义上来说，他们现在是上班时间。
抛弃主职工作不干，跑来玩乐，这属实有点违背他们敬业的心态了。
主要以前拍的节目，也没人这么胆大，会带着他们这些工作人员做这种事。
“于姐，放松，你不说，我不说，没人知道这么回事的。”
说着，率先怀着万分期待的心情进了大门。
说是大众浴池，实际内部装修很上档次，格调不低，基本消费是128元，这还是夏天淡季的价格。
前世的时候，陆晨就想来一次了，不过那个时候，以他的身份，真要来这种地方，估计会引起暴动。
这辈子，算是弥补了这个遗憾。
这家大众浴池除了有大澡堂子，还有单人间，就是要额外加钱。
陆晨本来想去大澡堂子体验一下，但于小慧怕出麻烦，给几人加钱选了单人间。
陆晨虽然遗憾，但也只能无奈接受。
好好泡了个澡后，几人又去自助餐厅吃了点东西，随后去往休息区躺一会儿。
刚躺没一会儿，就有一位工作人员问他们需不需要足疗按摩的服务。
“要。”
于小慧刚想说不用了，旁边三人就提前说道。
说完以后，互相对视一眼，呵呵直笑。
男人至死是少年。
陆晨和两名男性摄影师被带到一个房间，于小慧则去了另一间。
没一会儿的功夫，就有几位穿着棕色长衣长裤的大姐进来。
这个地方，非常正规，就是想搞点带颜色的也不可能。
一番操作，三人享受上了，就是王天亮这边出了点麻烦。
“嘶，不是，大姐，你轻点，你咋咔咔往死里钻呢。”
给他做足疗的是个皮肤较黑，手指骨粗大的大姐，一看就知道手上力道不小。
“老弟啊，我没使劲。”
“你这还没使劲，我这钻心的疼。”
王天亮皱着眉说道。
“实在不行，你给我换个人吧。”
“不用，不用，那我轻点。”
大姐一听，立刻服软，毕竟她们的工资全看按了多少只脚。
“哎呀，我去。”
结果，刚上手，王天亮又惨叫一声。
“不是老弟，我真没用力，你那是肾反射区，你肾可能不行了。”
这话一出，王天亮的脸顿时憋成了猪肝色。
男人，你可以怀疑他的一切，就是不能怀疑他的肾。
旁边陆晨和周斌脸色古怪的看着他。
王天脸气急败坏，说什么也要换人。
“别别别，人家大家挣钱也不容易，这样，咱俩换个人。”
这时，周斌连忙制止，胖嘟嘟的脸上满是幸灾乐祸。
“来，大姐，你给我按，我肾好，你就朝我那肾反射区猛攻。”
“嗷呜！”
当天，整个碧海蓝天大众浴池所有人，都听到了一声狼吼。
……
而就在陆晨等人放松时，
魔都，新艺娱乐总部。
会议室内，公司高层汇聚一堂，老板高力亲自出席会议。
“目前公司总投入一千两百万，十一名练习生已经淘汰七名，其中包括种子选手萧晋。”
“留下来的四名选手，整体热度并不高，按照我们和奇异果签订的协议，哪怕这四名练习生全部出道，最终，也与预期目标相差甚远。”
“没有c位身份加持，收益很可能出现亏损。”
“以上，就是截止目前为止，公司在《全民偶像》节目的投入数据。”
数据运营部门在详细讲解了投影仪上的ppt后，退到了一旁。
高力翘着二郎腿，双手合握，环顾在场所有人。
“说话呀，怎么一个说话的都没有。”
他身材瘦小，戴着一个黑框眼镜，看起来斯斯文文。
但熟悉他的人，都称他为豺狼。
早年是做废品回收发家，这行在普通人看来平平无奇，但实际里面大有门道。
有关系有路子的，挣得盆满钵满。
不过这个市场竞争也厉害，早年治安没这么好的时候，抢货源，抢市场，争的厉害。
高力那时候是真的敢拿着刀和人对砍。
这股狠劲也被他带入了现在的行业。
也是靠着这股狠劲，他也才有了今天的成就。
“公司真金白银的砸钱，热搜，营销号，通告，买了多少。”
“当初一个个和我说的好听，现在呢，你们就给我这个结果。”
他敲了两下桌子，底下顿时噤若寒蝉。
“萧满江。”
“高总。”
底下，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站了起来，从外貌上来看，和萧晋有些相似。
“你利用自己的身份，把自己儿子推出去，我不反对，只要能够给公司带来利益，捧谁上位都一样，照顾一下自己人是理所应当的。”
“但是……”
他的声音陡然提高。
“你那个蠢货儿子做了什么？”
“自作主张，自以为是，脑子是被驴踢了么？”
萧满江满头大汗，低着头道。
“对不起，高总，一切都是我的错，我愿意负一切的责任。”
“负责？”
“你怎么负责，公司前期的投入没了，制定好的方案也要推倒重来。”
“这次投资《全民偶像》的结果，也是公司未来计划的一部分，现在搞成这个样子，你告诉你怎么负责。”
萧满江嘴里苦涩，张张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高总，这件事也不能完全怪到萧经理头上。”
就在全场安静的时候，坐在高力身边的一个女人开口了。
她三十多岁，穿着一身酱红色的女士西装，中长发，烈焰红唇，极为美艳。
正是新艺娱乐艺人经纪部门的经理，何艳舒。
“萧经理的儿子我也见过，在公司一众练习生中，实力是最出众的那一个，这次非战之罪。”
“会弄到这个地步，确实是节目中出了一个我们预料之外的变数。”
“不只是我们，其他公司也没占到便宜。”
说着，用手机和投影仪连接，将一幅画面投在幕布上。
正是陆晨的照片。
“这位想必我也不用多介绍了，现在的人气堪比顶流，大家应该都知道。”
“我说说其他的。”
“他创作的几首歌因为还没有授权的缘故，没有出现在音乐平台上，暂时无法用排名做数据比较。”
“但由奇异果放出的纯享版视频，和在b站上的二创平台上，他的几首歌都处在热播榜前几位。”
“这几首歌，我也问过夏总监了，水平都极高。”
下方，一个留着胡须的男人点点头。
“另外，我也简单做了一下数据普查。”
“这位叫陆晨的选手，除了饭圈粉丝，路人缘也非常好，基本没有负面评价。”
“这么说吧，哪怕没有这些，单凭他这张脸，好好运作一下，也会是一位顶流”
众人同时看了一眼投影仪上的画面，都在心里赞同。
这话没毛病。
“最关键的是，他没有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