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出于自己的好奇心，林皱着眉思考的半天，最终向系统询问了一个非常关键的问题：“系统，这个随机效应……你觉得它的影响会怎么样？”
“推测您想要询问此次观测到的随机效应的强弱。根据系统判断，您所能观测到的随机效应的强弱应当为——中等。”
“中等……大概等于什么程度？”
“……检索中，略微强于通过血妖遁逃离的那名鬼婴宗弟子事件时的随机效应。”
“这样吗？……”林稍微权衡了一下， 略强于那一个事件吗？如果是这样的话。似乎可以承受？
在心中进行了快速的思考和权衡之后，林对系统说道：“那个白衣男子，接下来要说的东西——我想看看那个东西到底是什么。”这个行为毫无疑问的非常危险，但林还是做出了这样的决定。
“出于协议的限制，系统向您询问一个问题：请问您为什么要做这种具备危险性的事？”
“嗯。”系统会问理由，林倒是并不意外，只是问法有些奇怪而已。
说到自己这样做的理由，单纯地好奇肯定不能称之为理由，林不是那种会被好奇心驱动的人。
“理由的话……我想了半天，想不到那个家伙接下来还能说出什么信息……所以我在想，随机效应难道是让他随便说出什么不重要的事情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随机效应表达的目的性……”随机效应影响那个白衣男子的对话，应该就是让他说出一些包含着信息的话语吧。但是那个白衣男子还能说些什么呢？
林真的不知道。随机效应的每一次出现是否伴随着一个特定的目的性——这就是林想要研究的问题。
“系统已记录。”系统记下了林的回答，随后它说：“那么，按照您的指示，接下来系统将会稍稍放宽对随机效应的观测与影响，目标结束对话内容之后，系统将恢复原本的观测与影响力度。如果您对此没有意义，重新恢复模拟世界运行即可。”
“嗯。”林点了点头，就打算重新回到模拟世界中了。
不过回复模拟世界之前，林想到了一件事。
“等一下系统！之前说好的指标显示功能！给我显示一个随机效应的强弱指标，持续监测！”
“好的，尊敬的宿主。”系统开始生成指标——但这一行为其实非常危险，观测会导致影响增强！毫无疑问。
不过之前林就开始说这件事的时候，系统并没有阻止林生出这个想法。
一方面是系统选择了相信宿主，另一方面则是系统当时首要考虑的是，是否存在一个办法可以将观测导致的‘随机效应增强现象’弱化——中间的复杂运算和验证过程股且不谈，最终系统选择的方式是：不显示数字，而是以一个折线图的方式显示林这段时间的随机效应强弱变化。
在经过了协议内部的试运行之后，系统发现这样的方式确实可以起到一定的作用。林得知了自己想要得知的内容，而随机效应也并没有因为被观测而产生太强的影响增强现象。
于是，系统正式应用了这个办法，也没有试图阻止林加入这个参数。
（毕竟折线图能够传达的信息确实有点少）
参数很快的加入了林在模拟世界中的视野之中。
随后，林看到了一个折线图。
折线图上显示一个折线（废话文学是吧！）
这个折线前面的一段是比较平的，然后，靠近右侧30%的地方， 折线上升了一截，然后降低了一些，降低到了原本的115%左右，紧接着又是一个高峰——然后就到头了。
林看着折线图若有所思，随后拍了一下快速暂停（呃，这个描述只是为了让你们明白林做了什么，不是她真的拍了一个红色的按钮……下同，上也同。）
————————
看起来那个白衣男子马上就要说出什么猛料了，不知道他想说点什么！
视线集中在系统提供的画面上，林看着画面中的白衣男子。
后者的对话框中出现了一串省略号。
白衣男子沉默了片刻，然后扯了扯嘴角：‘可笑，怎么可能！’
林观察着他的内心，再没有了之前的那种想晓得心情。
忽然间，翠木的一道剑气直接白衣男子就飞了过来。
白衣男子一道阴气打出，将那道剑气给砍了下来。‘该死……’他的内心想法也随之变成了对翠木娘的咒骂。
林皱了一下眉，明明马上就要说出来了，你倒是说啊！接下来是什么啊！
瞥了眼折线图，折线猛跌，大概跌到了原始数据的80%左右。随机效应影响减弱了……林的眉头锁的更深了。她姑且用自己和翠木娘之间的心灵感应让她停止了攻击。
分水娘也一样。
林想看看那个白衣男子还会说点什么。
可惜的是，翠木娘的攻势暂停之后，那个白衣男子依然没有继续原本的话题——淦！
林耐心的等待了一段时间，白衣男子终于重新开始思考了。
‘我不会冒风险派这些人来阻挠行动——那其他人自然也不会这么做。鬼婴宗的高层基本上……’白衣男子的话很奇怪——‘我’？
‘难道说……眼前的这些人，又是天机楼的那群只知道夜观星象的混账搞的好事？’白衣男子皱着眉，脑袋上的对话框出现了关键性的信息。
林的手在快速暂停的按钮上停驻，但是并没有按下。她在等，如果那个白衣男子还会说出什么关键性的信息的话……
‘该死的天机楼，哼！’
但比较可惜的一点是，那个白衣男子并没有说更多的话了，剩下的只是一些对天机楼的咒骂。
‘……天机楼’林思考着，瞥了一眼折线图——涨幅至少200%。
通知了一声翠木和分水，让她们继续按照原本的计划行动，随后林拍了一下暂停键。
“系统，你怎么看？”林询问道。
系统打开了【思考·β】。
林稍微表述了一下自己已经获知的信息，随后，系统思考了一下，给出了结论：“本次实验表明：随机效应的出现似乎确实具备一定的目的性。”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那，关于那个天机楼呢？你有什么想法吗？”
“尊敬的宿主，系统认为，目标：白衣男子口中所述的；【天机楼】本身应当为一种，拥有类似于‘预言’‘预知’‘推演’相关能力的修仙世界机构。”
“机构……唔，天机楼，天机楼。……按照一般的设定，这种组织似乎都挺……”林很难找到一个精准的形容词，应该说强大吗？感觉不太对？
嗯，有排面？有面子？左右逢源？感觉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