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历经无数星际战争，皇室血脉稀薄，加上岁月的侵蚀，现在的杨坚，早已失去了曾经那种威严深沉、英气独显的风貌。
相反，如今的他更像是一位拥有古怪趣味的星际老者。
在虚拟实境中享受着与孙子的互动时光，体验着跨越光年的亲情乐趣。
这本无大碍。
关键在于，他自己都已经二十多星际年，既是明教的教主，又是大宋双圣之一。
面子问题，他还是很在乎的。
看着杨昭脸上的情绪波动，杨坚反而越发开心起来，就在杨昭即将爆发的瞬间。
杨坚精准地把握住时机，心情愉快地说：“乖孙子，你觉得，远古星际武道究竟是什么呢？”
杨昭满腹怨气无法发泄，不想理睬对方，却又心痒难耐。
突然，杨昭灵机一动，来到独孤伽罗身旁，努力装出可爱的模样：“奶奶，你不管管这个老顽固吗？他在欺负你的孙子呢。”
一声“奶奶”，让独孤伽罗心花怒放。
以前，杨昭对独孤伽罗和杨坚也算恭敬有礼，但“祖母”、“祖父”的称呼总显得有些疏离，仿佛隔着一层无形的屏障。
现在，杨昭改变了称呼，祖孙间的隔阂仿佛被戳破的星际薄膜，瞬间消散。
独孤伽罗欣喜若狂，立刻拔出身旁的光剑，发出清脆的响声。
“杨坚，你这老家伙，还行不行了？”
“要是不好好说话，老娘今天就把你的舌头割下来，给我的乖孙子下酒。”
杨坚：“……”
曾几何时，在杨坚和独孤伽罗结婚前，星际动荡，独孤伽罗也是行侠仗义、英勇非凡的奇女子。
如果不是几年前杨勇在星际战斗中丧生，导致独孤伽罗的道心破碎，修为倒退。
杨坚未必能是独孤伽罗的对手。
看着那闪烁的光剑，杨坚也不敢再拖延，幽怨地看了杨昭一眼，说：“夫人息怒，朕这就给大孙子详细解释，什么是远古星际武道。”
“远古时期，有外星遗迹坠入九州星域，从此星系巨变，灵能爆发。”
“在漫长的岁月里，远古百族因灵能变化开启智慧，智慧激增，在那外星遗迹中，发掘出各种神奇的力量。”
“这些力量中，有残缺的仙道、相对完整的神道，还有佛道等各种技艺，使远古百族迅速成长，相继闪耀一时，成为各星域的主宰。”
“那个时代，人类相对于那些野性的兽类来说，显得脆弱许多，在那远古遗迹中，只能争夺最残缺的仙道典籍和部分神道典籍。”
“远古先民披荆斩棘，砥砺前行，依靠世代的摸索，传承灵能，从残缺的仙道中归纳总结出系统的练气法门。”
“然而，九州星域终究不如外星域繁荣，灵能匮乏，底蕴浅薄。”
“因此，在练气之道上，又开辟出相对节省灵能的修真之道，练气、筑基、金丹、元婴、元神、渡劫、大乘、升仙。”
“此道玄妙，可与百族争锋，但需要天生的灵根才能修炼。”
“为了将力量普及，提升大量人类的力量，与百族争霸，在三皇五帝时期，无数杰出的先民根据修真之法，开创了远古星际武道。”
后天锻炼身体，先天洗涤灵魂，宗师级练气，大宗师养神。
天人境界，是金丹、元婴、元神三个境界融合的一大境界。
陆地神仙，则是渡劫、大乘、升仙之路。
杨昭豁然开朗，难怪自己从武道修行以来，总能通过武道之法，借助系统，推演出修真百艺。
原来这远古星际武道，本身就是修真法门的变种。
杨昭晃了晃头，说：“祖父，远古星际武道的来历，孙儿已知晓，您还没说武圣境界的事，又是如何呢？”
杨坚叹了口气，说：“远古三皇之后，人类崛起，屡次压制远古百族，几乎成为星域主宰，也因此引发了远古百族的联合抵抗。”
“五帝时期，远古人类力量衰落，舜帝切断天地联系，灵能断绝，元气自然生成。”
“灵能纯净，暗合元神天道。”
“而元气充沛，暗合武道、人道。”
“因此，自五帝之后，修真法门逐渐消失，远古星际武道迎来了繁荣时代。”
“为了适应时代变迁，又有天上的仙神侵犯天道权力，夏商周时期，我们人类先民将外求天地的远古武道改为内求自身。”
“武圣境界，就是在这种情况下产生的，并不只是单纯为了避免仙神的陷阱。”
“可惜，任何一条大道的出现，都需要极其漫长的时间。”
“远古数十万年，甚至更久的时间，才发展出完整的修真法门。”
“夏商周至今，也不过短短几千星际年。”
“武圣境界，只是我们人类在改变武道道路上的第一个成果，所以大多数有志之士，都会在武圣境界达到极限后，探索未知的道路，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会再次走回陆地神仙的老路。”
杨坚的话语，解开了杨昭长久以来的疑惑。
难怪大宋皇朝中，如令东来、王仙之、张扶摇、李淳罡等人，明明战斗力超越武圣境界，却迟迟不踏入陆地神仙的行列。
都是一群老谋深算的家伙，居然不事先通知自己。
杨昭却不知，武道的真谛是心灵意志的升华，比精气神更为玄妙的存在，只能自我领悟，万不能由他人指点。
否则，武道意志将不再纯粹，对武圣之后的道路不利。
就像赵德芳，是在赵普的指点下成为武圣的。
成就武圣后，赵德芳的进境速度变得极其缓慢，也无法开辟新的道路，成了大宋着名的摆烂武圣。
各个势力都是如此，对资质越好的晚辈，在他们达到天人巅峰后，就越不会过多指点，最多帮助他们巩固基础，而不会对他们的人生道路指手画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