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迟暮闭眼的那刻，许佳人听见自己在心里同时开口：“生日快乐。”
只是许佳人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缺了点儿什么。
在她的目光落到迟暮手里捧着的蛋糕的时候，许佳人才终于想起来，她们没有打火机，蜡烛没有点燃。
许佳人懊恼的拍拍自己的脑袋，随后眼疾手快地拍了几张照片。
然后才试探着开口：“那个……我们不然回家许愿吧？”
迟暮疑惑的睁眼，为什么还没问出来，就看见许佳人盯着蛋糕上的某处。
低头，一下子明白了，蜡烛没点燃。
迟暮噗呲一笑，她也是兴奋过头，这么明显的东西她居然没看出来！
佯装气恼，气鼓鼓地开口：“那还不快把蛋糕收起来！”
“是是是，我马上收。”
许佳人赔着笑脸，立马把蛋糕从迟暮手上接过来重新打包。
十分钟后，两人坐在回家的车子上。
车子开到了小区外，迟暮把车子停下来，不需要迟暮开口，许佳人就已经自觉下车去便利店买打火机去了。
迟暮在车上看着许佳人一路小跑的背影，看着看着就笑出声来。
回到家，许佳人把蛋糕放在茶几上，重新打开布置好就等着迟暮过来。
许佳人本以为迟暮要换个衣服什么的，哪知迟暮只是把最外层的大衣脱了。
这样看过去，只觉得迟暮身材更好了。
许佳人晃晃脑袋，把现在不该有的念头从脑袋里面赶出去。
招呼迟暮过来。
迟暮就坐在她旁边，她们之间那么近，亲密到不分彼此的地步。
许佳人看到迟暮眼睛很亮，对此很期待似的。
莫名的，连带着许佳人也很期待。
许佳人定定地看着她。
就在要点燃蜡烛的前一秒，许佳人轻轻开口：“等等，我去把灯关上。”
她看见迟暮笑了。
然后看见迟暮唇瓣微微开启：“好。”
许佳人起身，然后把灯关上，又回到迟暮对面坐下。
今晚的月光格外明亮，透过玻璃打在地上，客厅里并没有到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步。
迟暮就坐在她身前，乖乖捧着蛋糕，等着她来点蜡烛。
那双眼睛在昏暗的环境里显得愈发明亮，迟暮很期待。
许佳人心上蓦然就停了一下，说话也轻轻的，生怕惊动了这份美好。
她听见自己轻轻开口：“我要点蜡烛啦。”
迟暮笑了一下，而后就真的闭上眼睛。
许佳人从口袋里拿出自己刚刚在便利店买到的打火机，伴随着金属摩擦的一声，“好了，许愿吧。”
小小的火苗被点燃，许佳人就透过火苗微弱的光去看迟暮。
橘黄色的光打在迟暮脸上，整个人像是上了层滤镜似的，清晰又朦胧。
迟暮闭上眼，优越的脸庞在烛光的映射下显得有几分庄重。
许佳人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迟暮，不想错过每个瞬间。
火苗因为呼吸来回跃动，一如许佳人不平静的心情。
迟暮在心里许好了愿，而后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才缓缓睁眼。
看到了脸上同样映射着烛光的许佳人，心思一动：“你也许个愿。”
许佳人摇头，“不要，我许了你的怎么办？”
迟暮没说话，只是定定地看着许佳人。
大概过了很久，但可能也只有一会儿。
许佳人听见迟暮对她说：“你的愿望说给我听，我来帮你实现。”
许佳人乐：“不是说愿望不能说出来吗？说出来就不灵了。”
迟暮哼哼了两句：“那都是骗小孩儿的。”
最后许佳人还是没有说出自己的愿望，而是催着迟暮快点吹灭蜡烛，想尝尝蛋糕。
蜡烛吹灭之后，一小缕青烟扬起，随后就是一小股难闻的味道，但是很快就散在空气里。
借着月光，迟暮把蛋糕放在茶几上。
想起来开灯顺便找工具把蛋糕切开，腰上却被许佳人缠着不撒手。
迟暮低头，“干什么？不是想吃蛋糕吗？”
许佳人借着迟暮和她说话的功夫，把自己塞进迟暮怀里，“想抱抱你。”
不着痕迹的撒着娇。
迟暮依着她，果真就没有再动，而是由着许佳人抱她。
两人挨的太近，近到许佳人如果仔细看，都能看清迟暮脸上的小汗毛，许佳人的心脏再一次地不争气的飞速跳跃起来。
想亲。
迟暮在纵容她，许佳人感受到了。
于是下一刻，迟暮感受到柔软湿热的唇瓣印在她的唇上。
“啧，这么着急？”
迟暮笑着调侃。
许佳人的脸热了热，心想自己的耳垂肯定红了，幸好关着灯，迟暮什么都看不见。
迟暮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随后脑袋往后，不让许佳人继续亲下去。
对上许佳人有些不解的目光，迟暮上手捧着许佳人的脸，拇指指腹摩挲着许佳人脸颊两侧，唇边的笑意逐渐加深。
“你今天还有什么话没对我说吧？”
嗯？什么话？
抬头对上迟暮的眼，突然就心灵福至，有些紧张是怎么回事？
手心也出了汗，她张了张口，声音小小的：“生日快乐。”
迟暮却不是很满意似的，坏心眼地凑近她，“嗯？你说什么？”
迟暮的突然靠近让许佳人的心跳又漏了一拍，脸上还清晰地传来迟暮手上真实的温度。
特别是迟暮还在不停摩挲着，有些痒，喉咙也跟着紧了紧。
这次许佳人直接迎上去，在迟暮耳边开口：“生日快乐”
也没等迟暮有什么反应，嘴唇再一次印上去。
黑暗好像催化了人的一些本能，也放大了一些勇气。
有些强势，迟暮被吻的脑袋都抵在沙发上。
一点顾忌都没有，像是要夺走迟暮的全部呼吸。
但仅仅只是一个吻哪里够呢？许佳人想要更多，她想要迟暮的全部。
亲够了，两个人倒在沙发上，迟暮把脑袋埋在许佳人的颈窝处，心里还想着许佳人之前的那句话，询问：“蛋糕不吃了吗？”
许佳人摇摇脑袋，“不了，想吃点别的。”
说完，就感觉到迟暮放在她后脑勺的掌心用了几分力，随后克制地揉揉，声音柔柔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