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不知者不怪。凌鹿衔自不是那么小气的人。
只是露西自己有些过意不去，不仅是认错了人，而且还黑了人家的行为芯片。
这样换做是其他人，早就报警把她抓起来了。
或者直接给她上私刑。反正夜之城每天消失个把人，也是常见的事。只要没当场抓住，或者有人报警，条子连管都不带管的。
而凌鹿衔，不仅原谅了，还把行为芯片送给自己，这让她多少有些难为情。
“唔～今天实在有些对不住，要不我今天请客赔礼道歉如何？”
凌鹿衔哑然一笑，“今天我有约了，如果你真想这么做，那就改天吧。反正我们日后见面的机会还多着呢。”
露西不理解他是什么意思，不过见凌鹿衔都这么说了，也只能耸耸肩认了。
实际上，凌鹿衔早就有收编曼恩小队的念头。
自从他得知，能从小队成员中薅生存点，那时便有这个计划了。只不过因为种种原因，暂且搁置。
不然他也不可能让曼恩等人，屡屡薅自己的羊毛。
尽管凌鹿衔不把钱当钱看，然而升米恩斗米仇的道理他还是懂得。
当恩情大到还不了的时候，那问题就大条了。
没想到今天露西就给了这么个机会，本想抓个小贼，没想到捅到了老窝。
这下良才进入我彀中矣。
于是凌鹿衔说道：“今天你该干啥就干啥吧，过两天你就明白了。”
凌鹿衔看了眼时间，觉得出来的有些太久。以免格洛丽亚生疑，便立刻动身离开。
“你还没告诉我联系方式呢。”
看到凌鹿衔拔腿就走，连个说话的机会都不给，露西有些懵逼。
满打满算也就聊了几句，刚认识好歹说说话嘛，有必要这么赶吗？
凌鹿衔自知这样有些不礼貌，但是时间不等人。于是头也不回的摆摆手，“下次见面再聊。”
“奇奇怪怪的。”
露西嘟囔着，对这个莫名其妙的家伙，产生了些许好奇。
凌鹿衔快步跑到格洛丽亚身边，跑的有些急以至于有些气喘。
毕竟还是原生肺，有应激状态也是实属正常。
格洛丽亚歪着头看着他，问道：“事情处理完了？”
凌鹿衔笑了笑，说道：“碰到了一个小蟊贼，没什么大不了的。”
“嗯。”
格洛丽亚点点头，她对具体细节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打破砂锅问到底，不是个明智的行为，关于这点，她早就知道了。
双手扶着栏杆，看着天桥下，跟着和尚冥想的人，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凌鹿衔轻轻地搂过她的肩膀，“在想什么呢？”
格洛丽亚回过神来，转头看向他，微笑着说：“没什么，只是在想这些人，为什么要闲着没事做，坐在那里。”
她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这么悠闲。在她的世界观里，人光是为了活着，就已经拼尽全力了。
为此，她还不得不捞偏门。
凌鹿衔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也许是为了寻找内心的平静吧。”
说真的，在除去物质需求之外，还需要精神需求。
对于这点，底层人选择了摇滚。而这些“高端人士”，自然得追求点高大上的东西。
基于此，信仰宗教，便是十分寻常的事。
约书亚的超梦，才能卖的那么好。
在凌鹿衔眼里，那些都是狗屁。不过是一个超梦贩子，忽悠一个有信仰的罪犯主动赴死罢了。
扮演一个弥赛亚，如同耶稣一般，带走世人的罪。
超梦贩子不在意什么信仰，只在意那些大把大把的马内。
可悲的是，人们需要这些，尽管那只是一支安慰剂，生活并不会因此变得美好。
凌鹿衔尊重他们的信仰，只是觉得并不可取。眼前的世界，已不是神能改变的了，而是人。
于是他顿了顿，接着说道：“有时候，我们也需要这样的安慰，不过也不要痴迷。”
“那可真是奢侈。”格洛丽亚嗤笑一声，也不知是在嘲笑他们，还是在自嘲。
在看到凌鹿衔一个电话，就解决了大卫的就业问题，那时候她的世界观就已经崩塌了。
都活了这么多年了，有些道理不是不清楚，而是装作不清楚。只要没见过，那就当做没有。不然自己这么多年的努力，真就是个笑话。
今天凌鹿衔将她的伪装撕下，也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有朝一日，她竟然也能享受到特权。
“我们走吧，这地方我待的有点烦了。”格洛丽亚看着眼前的高楼大厦，有些厌烦的说道。
凌鹿衔看了看时间，说道：“现在正是饭点，要不要去吃个饭先？”
“好啊。”格洛丽亚应道。她确实饿了，早上到现在滴米未进。作为一个底层员工，也只能被狠狠的压榨。
凌鹿衔带格洛丽亚来到夜之城最知名的法蓝小馆。
法蓝小馆的装潢，引得格洛丽亚连连惊叹，她从未想过自己能步入这里。
毕竟是夜之城高端的餐饮店，装修那都是顶级的。
里面的装饰看着正经挺好，然而说老实话，凌鹿衔并不喜欢，宗教气息过重。搞的金灿灿的，像教堂更胜过餐馆。
也就是这里的食材不错，都是有机食品。
“想吃点什么？”凌鹿衔问道。
格洛丽亚翻了翻菜单，看到上面的天文数字，吓得“啪”的把菜单合上。
“还是我来吧。”凌鹿衔微笑着接过菜单。
法国餐厅嘛，自然得吃吃地道的法国大餐。
于是点了一份红酒焗白玉蜗牛、法式鹅肝、还有一份普罗旺斯炖菜配法式穿甲弹，最后还有一道油封鸭腿。
别问为什么有禽类，夜之城的鸟类灭绝法案可管不到这里。
连巫毒帮那帮穷鬼都能搞到活鸡，欧洲佬弄点禽类怎么了？
格洛丽亚也是看过菜单的，就凌鹿衔点的这些，都够她几年工资了。
于是她用手挡住嘴，小声说道：“要不还是别点这么多了，点一份披萨就够了。”
披萨？凌鹿衔笑了。法蓝小馆只有一道金枪鱼菠萝披萨。
“你最好不要吃这里的披萨。”
“为什么？”格洛丽亚不解的问道。
凌鹿衔笑着说道：“因为你吃了这里的披萨，有可能会成为通缉犯。”
菠萝披萨在夜之城是违法的，违反了《披萨亵渎法案》，某动物帮成员就因此成了通缉犯。
不得不说，意大利人这次终于硬气了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