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陈言的询问，姜慕禾也不接话，趁他不注意，俯下身在他左脸上吧唧亲了一口。
这个行为，让陈言愈发肯定了刚才的猜测，眼中透着警惕。
“别来这套，先说。”
姜慕禾娇憨一笑，“哥哥，我们不坐高铁去江城好不好？”
“？”
迎着陈言包含疑惑的目光，姜慕禾清声解释，“早上我给黎叔打过电话，让他送辆车来凉山，现在车就在小区的地下停车场。”
“嗨……”
陈言一摆手，“我还以为多大的事，原来就这啊，坐黎叔的车去江城也挺好的，不用赶车，随时都可以出发，比较自由，这是件好事。”
姜慕禾笑吟吟地点头，“所以，你现在可以把高铁票退了。”
“好。”
陈言也没多想，掏出手机把高铁票退了。
等他操作完退票流程后，姜慕禾眼睛闪烁，试探性地出声道：“哥哥，你觉得我开车技术如何？”
“你？”
陈言一愣，随即摇头，“小学姐，别闹了，你刚拿驾照半年时间，这半年时间里，你才碰过几次车？还是让黎叔来开吧，毕竟是冬天，而且还是长途，你不行的。”
姜慕禾幽幽道：“哥哥，我突然想起来有件事情忘记告诉你了。”
“什么事情？”
“黎叔把车开来以后，我就让他回去了。”
“啊？”
陈言眼珠子差点瞪出来。
what？
姜慕禾肯定地点了点头，“是的，黎叔现在应该在回江城的路上。”
“黎叔不在，谁开车啊？”
“我，我开。”
“……”
这下，陈言终于知道姜慕禾在打什么鬼主意了，毫不犹豫地拿起手机想要再次订票。
可这段时间本来就是出行的高峰期，根本没票。
别说高铁票，就连普通的火车票都没有。
“小学姐，我真是信了你的邪！”
陈言拿着手机的右手无力地落下，双目无神地看向头顶的天花板，“要是知道你打的是这个主意，我退什么票啊？”
姜慕禾站起身，居高临下地望着躺在沙发上的陈言，“哥哥，你别看不起人，我开车技术很好的。”
陈言瞥了她一眼，“我就是看不起你的开车技术，咋滴？”
姜慕禾也不生气，笑容中透着得意，“看不起就看不起，反正你现在也订不到票，只能坐我开的车，没有第二个选择。”
陈言抓了抓头发，指了指厨房方向，“别跟我说，你去找我姐说，她同意，我就同意。”
“这可是你说的。”
姜慕禾眼睛发亮，小跑着进了厨房。
不到两分钟，她便兴致冲冲地回到了沙发这边，“哥哥，洛水姐姐同意了。”
陈言眼前一黑，坐起身冲着厨房方向喊了句，“姐，你出来一下，我有事问你。”
过了十多秒，戴着围裙的陈洛水走出厨房。
陈言直接开启吐槽模式，“姐，你知道小学姐的开车技术吗？”
“她去年暑假才拿到驾照，拿到驾照以后根本没怎么开过车，甚至连刹车都不知道在哪，她开的车，你敢坐？”
陈洛水懵了，“是吗？可是小禾刚才不是这样说的，她说她开车技术很好的……”
“她说的话，你也信？”
陈言的话刚出口，立刻遭到了姜慕禾的吐槽，“我说的话怎么不能信？洛水姐姐，你别听他瞎说，他在诋毁我的开车技术，我没骗你，我开车技术真的很好。”
“而且，我也知道刹车在哪！”
最后一句话，说的那叫一个斩钉截铁，铿锵有力。
两番说辞，让陈洛水也不知道该信谁，看看弟弟，再看看姜慕禾，嘴巴张开又合上，如此反复数次后，最终憋出一句：“我…到底该相信谁？”
“我。”
“我。”
陈言和姜慕禾几乎同时出声。
陈洛水扶额，扔下一句话转身离开，“你们自己商量，别为难我。”
陈言幽怨地盯着姜慕禾。
姜慕禾与之对视，丝毫不怂。
两人，四目相对。
对视了足足将近一分钟，陈言心中泛苦，主动出声打破沉默，“小学姐，你认真的吗？”
姜慕禾不答反问：“哥哥，你看我像是在开玩笑吗？”
陈言一巴掌乎在了自己的脑门上，“小学姐…算了，你开车就你开车吧。”
下午两点出头。
陈言给姬萧打去了一个电话，告知了今天去江城的事。
姬萧并未选择和陈言一起去江城，他的学校和陈言学校开学时间不同，江城科技大学的寒假假期一直维持到元宵节后才结束。
对此，陈言也只能干羡慕，挂断电话后，便开始收拾行李。
楼下。
单元门前。
当陈言提着两个行李箱下楼后，看到副驾驶车门上有几道明显的刮痕，眉头微微皱起。
难道……
车窗降下。
姜慕禾坐在主驾驶连连挥手，“哥哥，我把车从地下停车场开出来了，厉不厉害？”
陈言没说话，来到车前，摸了下副驾驶车门上的刮痕，眼睛眯起，“小学姐，你刚才开车的时候是不是蹭到了什么东西？”
“没有。”
如此果断的回答，倒让陈言有些拿不准了，“真没有吗？”
姜慕禾眨了眨眼，“反正我没看到，没看到就是没有。”
“……”
这个理由，简直不要太充分！
陈言深吸一口气，“小学姐，麻烦你把后备箱开一下，我装下行李。”
“后备箱？”
姜慕禾轻咳，“怎么开？”
“……”
短短一分钟之内，无语的浪潮已经数次在陈言心头掠过，拿过车钥匙，打开了后备箱，装好行李后，转身上楼。
两分钟后，他提着一个超大的行李箱再次下楼。
装好行李后，他拉开车门坐进了副驾驶，“小学姐，有几个问题考考你，可以吗？”
姜慕禾面露好奇，“什么方面的问题？”
陈言没说话，抬手指了指方向盘。
姜慕禾恍然，自信满满的表示道：“随便问，我包会的。”
话音落下之际，陈言抛出了第一个问题。
“车辆在高速行驶的过程中，前方突然出现了一头羊，你怎么应对？”
姜慕禾比了一个oK的手势。
陈言不解，“什么意思？”
“三个字。”
“哪三个字？”
“撞死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