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直白的一句话，吓死颜瑟手一个不稳，差点把杯子摔到地上，她咬着唇酝酿了半天，最后只堪堪冒出一句：“没有失身。”
张文倩笑着继续打趣：“那你们这是发展到哪一步了？几垒？我是来帮你解决问题的，你可要认真回答我。”
颜瑟茫然地眨了眨眼：“什么几垒？”
见她听不懂这个话，张文倩耐着性子解释，“一垒就是牵手，二垒就是拥抱，三垒就是接吻，本垒就是……”
按照这个发展，颜瑟大概也能预测到本垒是什么意思了，她慌忙出声打断：“三垒，我们在三垒。”
“不是吧，”张文倩难以置信地坐直身子，“你俩之前都睡一张床了，怎么才三垒，白野他……”
“他……”了半天，她在后面加上一句，“挺自制啊。”
不知道为什么，颜瑟一听这个话，脑子里不由自主地想起了以前白野加班时，石贝加她微信苦口婆心地让她去劝劝白野，说这样熬夜下去身体会受不了……
现在想来，好像觉得那个话里的含义有点多。
看见她又走神了，张文倩伸手拍了拍她的脑袋，“想什么呢？白野很在乎你，在你没同意之前，他绝对不会做出冒犯你的事情。”
颜瑟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慌忙把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挥走，可下一秒，那天晚上接吻时对方起生理反应的画面又不自觉地晃进了她的脑海里。
她的脸颊迅速升起一片绯红。
张文倩：“行了，又没失恋又没失身的，你深更半夜把我喊过来到底是想问什么？”
颜瑟从沙发上捡了一个抱枕抱在怀里，“我给你说一个秘密，你保证不说。”
张文倩心想着她的秘密自己什么时候抖落出去过的，除了常规赛启动仪式前那段被错发在联盟群里的语音，想起这个，她忽然有点心虚，默默竖起四根手指做了一个发誓的动作，“我保证。”
颜瑟沉默了三秒，然后，把那天在洗手间门口遇见路巡发生的事情仔仔细细地给张文倩讲了一遍，其中，还偷偷摸摸穿插了一些她帮白野说的好话。
准确的说，不是一些，而是很多，多到张文倩都快听不下去了，“瑟瑟，你讲就讲，一个劲地夸你男朋友做什么。”
“没夸，我说的都是实话。”
她这回答，极其的理直气壮。
张文倩强忍着咽下了这口狗粮，“行行行，您继续说。”
从凌晨一点到凌晨三点，颜瑟从原本带着点困意的状态逐渐变得越来越兴奋，最后就跟打了鸡血一样，把关悦媛解约的事情讲了一遍不算，还讲了她之前手伤的原因。
张文倩以为这就算完了，然而对方却丝毫没有打算放过她的意思，就连高三的那点小甜蜜都给她讲了一遍。
一口接着一口的狗粮，彻底消磨了张文倩想要听八卦的意志，她算是明白了，颜瑟这哪是叫她过来解决问题的，明明就是故意秀恩爱。
到了后面，实在顶不住瞌睡的她自觉地跑上二楼拿了一床毯子下来，躺在沙发上给自己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