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面相觑之间，许庭深又发了五张a4纸下来。
之前觉得只是简单的a4纸上面打印的题目，卫勤看了一眼后，抬起眸子来，对面的易哲文也是不约而同的对上他的视线。
这纸和题目的排列，就很眼熟。
视线往易哲文和谢浅中间被试卷压着的那本白色的册子看去，那本册子不是正规印刷，如果不是外面包着的那层封面纸张看起来稍微好上一些。
里面就是进几十张打印着一道道题目的a4纸，连位置的排版都和许庭深现在发下来的一样。
黑字白底，俨然透露着死亡的气息。
“有什么问题吗？”许庭深十指交叉，手腕撑在桌面上。
看了一眼有些一言难尽的卫勤又看了一眼另外一边眼角抽搐的易哲文。
谢浅的题都写了一半，两个人居然还没有落笔。
易哲文摇了摇头，拿起笔来开始解题。
卫勤也拿起笔不做声，如果震撼有声音那一定是“卧槽”。
一下午连着做了四张题纸之后，谢浅只觉得太阳穴发疼，这里面的难度比上午提了一个阶段，有时候做两题就要停下来去问一下许庭深。
速度准确率和注意力都要高度集中，许庭深看了一眼正对面的何远，神色动了动。
“有不懂的过来问我。”
这次再不是对谢浅一个人说的，谢浅是因为没学才不会，其他人的情况知识点也是掌握了，就是一堆数字和题型放在一起就两眼黑。
何远抬了眸子看了旁边的周望一眼，周望正拿着笔在稿纸上画图没有要起身的位置，心里纠结了一下，还是拿着题目绕到了前面去找许庭深。
“有压力？”
许庭深接过他手上的题纸，没看他。
“有点。”何远紧张的时候就容易拿大拇指磨砂旁边食指的关节。
“我给你降个难度。”
许庭深掀了眼皮看着他，何远看着许庭深的眼神，一时之间像是一根刺卡在了喉咙里，发不出声响。
掌心有冷汗冒出，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许庭深给他讲完了这题之后，就从另外一边拿了另外的一张纸张过来给他。
那张纸上的题目虽然和刚刚的那一张排版一样，也是a4纸，但他还是一下就看出来两份的不同。
这张纸有一题前面标注了一个黑色的五角星记号。
这是他们学校老师出的题，会在有难度的题前面标注上记号，之前的那个上面就没有，如果要标的话，可能一整张纸上面都要标注上了。
何远捏着纸回到了位置上，第一题半天都没有审题进去，周望察觉到后手在桌下碰了他一下。
四个人都还在做这一套，连谢浅都没有换，许庭深直接给何远降了难度。
这样一来，差距就很容易拉开。
你在做基础题，其他的人已经在做最后两题，你做难题的时候，对方已经开始了附加题。
何远笔尖还是落在了纸上，降了难度之后心里虽然有压力，也跟着稍缓了一下。
“谢浅。”许庭深敲了敲她旁边的桌面。
谢浅抬起头来看着他，也要给她降难度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