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不过我是帮沈展白，不是帮你。” 周暮开口，这件事对他来说很容易，也当是还沈展白一个人情。
“太感谢你了，周暮。” 季心怡的脸上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
周暮帮了沈展白，也算帮了她吧。
季夏低下头没有注意这边，班里其他同学倒是都注意到了。
“我去，周暮说了啥她笑那么开心。”
“不会吧，周暮要被那个美女追上了？”
“不要啊，我看好的不是这对啊。
“......”
教室里的议论声此起彼伏。
没等季夏思考这些话，周暮已经抽开椅子坐了下来。
秦月月觉得自己磕得 cp 不能 be，于是移到季夏的身边
秦月月：“暮哥，刚刚你和季心怡说啥了，她笑那么开心。” 她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周围的人能听到。
季夏有些感激地看着秦月月，她问出了自己不敢问的话。
周暮脸上是不在意的表情，“欠了个人情，刚好还了。”
“你欠她人情？” 秦月月问道。
季夏也有些好奇，周暮什么时候欠季心怡人情了。
周暮往椅子的后背上一靠，姿势带着点懒散，“沈展白的人情，刚好他在科技馆出了点问题。”
沈展白成为音乐社团团长的事已经众所周知。
秦月月了然地点点头，看着季夏默不吭声的模样，一种恨铁不成钢的心情油然而生。
女鹅啊，再不努力努力，周暮被人抢走了还在那躲着呢。
解决这件事确实挺容易的，周暮和周秉衡说了声，科技馆负责人员才了解到那个活动占用了人家的演奏，差点让人错失了机会。
沈展白和季心怡的双人钢琴演奏得以进行。
演奏完的第二天沈展白专门跑到一班来道谢。
“暮哥，真的很感谢你，我确实差这个奖项就可以提交音院的招生申请了。” 季心怡给沈展白讲了是周暮的帮助，才得以能在科技馆表演后，他就飞奔过来，现在还喘着气。
周暮依旧是懒散的神情，“小事。”
这对他来说确实是小事，说一嘴的事。
“可以请你吃饭吗？” 沈展白平息了自己的呼吸，他觉得有必要好好感谢一下周暮。
周暮：“不用，你管好音乐社团就行。”
沈展白原以为自己接手音乐社团可能会耽误自己练习的时间，其实不然，他接手了之后，才发现其实一点也不忙，还能结交到很多对音乐感兴趣的朋友。
甚至，因为接手了这个社团，自己在科技馆演奏的事才能顺利进行。
“好，我会的。” 沈展白没再强求。
季夏看着沈展白带着兴奋的眼神，还夹杂着丝丝崇拜。
她就知道，周暮身边的人，都会忍不住被他吸引。少年像是有一种魅力，一种道不清说不明的魅力。他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善良，都像是一种无形的磁场，让人不由自主地靠近。
不仅沈展白来感谢周暮了，季心怡也来了。
“谢谢你，周暮，我们的演奏很成功。”季心怡也不在意周围人的目光，径直走进一班教室，站在周暮的座位面前。
周暮正低着头刷题，像是没听她在说话。
季心怡也不气馁，继续说道：“我想请你吃个饭可以吗？”
“没空。” 周暮一道题刷完，准备写下一道，他的语气平淡而又冷漠，没有丝毫犹豫。
“那请你收下这份谢礼，这是我妈从国外带回来的一支钢笔。” 季心怡从身后拿出一个很精致的礼盒，礼盒的包装精美，一看就价值不菲。
她双手捧着礼盒，递向周暮，眼神充满了期待。
“不用钢笔。” 周暮头也没抬。
季夏想起周暮平时做题转笔的状态，要是换成钢笔，不得甩一脸。
想到这个画面，她有些想笑。
“那你喜欢什么，你帮了我很大的忙，我很感谢你。” 季心怡追问道。
周暮终于停下笔，眼神中带着不耐烦和冷漠：“我帮的是沈展白，也不需要你的谢礼。”
这是季夏头一次看到周暮生气，脸上带着疏离感，眼睛里没有一丝感情。他的眼神有些寒冷而又陌生。
季心怡微微一怔，像是被吓到了一般，她的眼眶瞬间红了，声音有些颤抖地说：“我知道了，对不起，打扰你了。”
周围的同学都密切关注着这边，还夹杂着窃窃私语。
“头一次见暮哥这么拒绝女生，她好惨......”
“要是我不喜欢的人天天围着我转我也烦......”
“喜欢一个人没有错，错的是喜欢暮哥......”
“......”
这些窃窃私语在空气中弥漫着，虽然声音不大，但却像一根根针一样刺痛着季心怡的心，她终于忍受不了，转身跑了出去。
季夏看着跑出去的季心怡，她从未见过季心怡如此狼狈的模样，和曾经自信从容的她判若两人，原来喜欢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会变得如此卑微。
周暮似乎注意到旁边呆住的少女，语气恢复平常的漫不经心：“傻了？”
季夏转头看着周暮，目光落入少年带着光的眼里，“你是不是讨厌她......” 她的声音轻轻的，带着一丝疑惑和好奇。
周暮淡淡的 “嗯” 了声。
听见周暮的回答，季夏才说道：“我也是。”
她收回目光，看向自己的桌面，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在周暮微微惊讶中，季夏垂下眼眸，长睫挡住眼里的神情，继续开口：“之前，妈妈因为她们家住院了一段时间。”
她不是故意要和周暮说这件事，只是每每看到季心怡，就会想起自己家里曾经难熬的日子。爸爸忙于拉投资，每天早出晚归，疲惫不堪，却还要抽出时间照顾妈妈。自己却帮不上一点忙。
程璐本想就和她家直接断了，但爷爷奶奶都上了年纪，怎能忍心看着自己的孩子四分五裂。于是两家都是表面做做样子，维持着一种看似平静的关系。
可季心怡她们一家人似乎忘了曾经的那些事，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
“不过都过去了，现在我们家生活的很幸福。” 季夏扬起笑脸，露出脸颊边的梨涡，整个人像个小太阳般。
周暮被这个笑容迷住，愣了一下勾起嘴角，“看来我们俩有一个共同讨厌的人了。”
“嗯！” 季夏眯起笑着的眼睛看向周暮，整个人开心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