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羲和身影消失，小黑很强，作为暗影天尊亲自凝聚而出的圣影兽，天生就有凌驾于所有信徒之上的力量维度。
“他到底想做什么？”
李羲和虽然不理解，但是她也知道，自己怕是应该被陈念支开的，虽然名义上是让自己回去复命。
“你别管了，快和我一起回盟里吧。”
小黑有些不开心，第一陈念第一次要做的事，它没有在。
以往他们并肩作战虽然第一陈念很少给它好脸色，但是它知道，对面还是很在乎它的。
新出来的那个它也试探过，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要不是有你，我才不回去呢，他以为他是谁啊，我们才见了多久，居然就命令我。”
李羲和闷闷不乐，她觉得自己并不应该直接离开那里。
“其实，你们认识真的挺早的。”
小黑带着李羲和，在阴影中腾挪，一边为她回忆起了一些事情。
……
“你那里也结束了？”
裘天赐带着许戈，此刻走了过来，他们也谈的差不太多，此刻正要让第一陈念抉择。
“裘叔，麻烦你了。”
第一陈念对裘天赐很尊敬，当年他逃出蔚蓝的时候，第一次遇到的人，就是裘天赐。
作为同样离开蔚蓝的人，他照顾了陈念很久，要不是后来那件事，裘天赐也许会和陈念成为师徒。
“小念，别怪我没提醒你，意识，是最难琢磨的事情，梦主虽然是掌管梦的天尊，无比强大，但是即便如此，祂也不敢说自己可以做到分离意识，你要小心。”
裘天赐也不是第一次说这个话，但是当他看到第一陈念的时候，下意识的想要说说，只是一种直觉。
“相信我，裘叔。”
第一陈念没有多说，他眼中闪着光芒，有所意味。
“这是许戈，许家二公子，已经愿意接下杀死许术的责任。”
裘天赐看着许戈，许戈此刻有些不安生，他看到了第一陈念的目光，那目光中透露着冷漠，让他觉得心头一寒。
“见过陈念尊者。”
四转信徒，可称尊者。
“许戈，很好，我记住你的名字了。”
第一陈念笑了笑，然后随意的抬起手，看起来是要和许戈握手。
许戈也下意识的抬手，丝毫没有意识到什么。
一旁本来还平静的裘天赐，此刻却有些脸色不对。
“不要，陈念。”
什么？
许戈还在疑惑，裘天赐的声音在他耳旁炸开，然后他就迷糊了，什么不要？什么陈念？
第一陈念微笑着将手掌摊开，手里出现了一朵小花，漆黑的小花在摇曳，看起来格外的迷人。
花瓣突然开始掉落，许戈看到了其中一瓣，在空中快速的游荡，然后，越来越大。
不对，是越来越近。
许戈，死了，漆黑的花瓣划过他的头颅，带起了恐怖的血流。
无生天尊的法域还没有施展，就已经死在了第一陈念手里。
第一陈念脸色有些苍白，即使是借用暗影天尊的规则，对现在的他来说，也是很重的负担。
“你疯了吗？杀了他，一切都没有在回转的余地。”
裘天赐看着陈念，他没搞懂，明明已经谈拢了，却发生了这种情况，第一陈念到底在想什么。
“裘叔，你还记得，我们是怎么遇见的吗？”
第一陈念没有回答，而是问起了另一个问题。
裘天赐一时语塞，他不明白陈念说这些是要干什么。
“你认识陈映吗？他是我爹。”
陈念继续问道，他也在看裘天赐，旁边许戈喷溅而出的血液，染红了梦界有些梦幻的地面。
“我不认识。”
裘天赐脸色冰冷，一口否决。
第一陈念却摇了摇头。
“不，其实你认识的，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是从哪里来的吗？”
第一陈念没有在意裘天赐的反应，他被陈念点醒后，努力的观看自己的回忆，第一次发现了一些特殊。
特别是关于裘天赐的部分，格外的特殊。
“你告诉我，你是从蔚蓝逃出来的难民，想要前往漆影发展，你说暗影天尊是值得信仰的天尊。”
第一陈念一字一句，慢慢的说道。
“你到底要说什么？”
裘天赐此刻有些慌乱，但是他表面依旧镇定。
“其实你也是那件事的参与者，是吧。”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蔚蓝有一处地方，叫云界，那里存在着整个玄阳界最恐怖的一群人，也称为，无信天堂。”
第一陈念如数家珍，开始娓娓道来。
“当年梦主天尊，作为最强大的中立天尊，实力在玄阳界已经成为了传奇，手里掌握最为庞大的中立信徒资源。”
“可是却遭到了，中立天尊的背叛，一些天尊联合混沌和秩序阵营的天尊，不知道多少位天尊出手，才将梦主天尊彻底杀死，陨落玄阳界。”
第一陈念继续讲述，可是裘天赐的手已经捏成了拳头状。
“可是蔚蓝的云界，也派出了顶级的无信者存在，加入了天尊之间的争斗。”
“恐怖的战斗力几乎可以荡平一切天尊级别，可是最后却在梦主天尊手里吃了大亏，你觉得，这些，我说的对吗？”
裘天赐看着陈念，他没有说其他，只是回答了陈念。
“你说的没错，这确实是梦主天尊陨落的真相，祂们确实几乎倾尽所有玄阳界高端力量，才将梦主天尊杀死。”
“可是祂遗留的力量，却掌握在你的手里，你不觉得可疑吗？”
第一陈念继续说道。
“祂即便死了，也依旧是玄阳界最顶级的天尊，遗留的力量被别人掌握，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但是如果你其实是梦主天尊的信徒呢？”
第一陈念不再卖关子，直接开口。
裘天赐沉默了，他久久不再回话。
“我一直很好奇，蔚蓝存在的无信者势力，到底是因为什么而存在，别的天尊难道就无动于衷？”
第一陈念有些感慨，他说出了自己最后的猜测。
“不可能的，除非其实蔚蓝也是一个天尊级别势力，存在一位，甚至多位天尊领导，这才有可能，而梦主天尊，或许才是最终的领导者。”